第706章 鵲華秋色
徐景行雖然平靜下來了,可是大腦卻一刻都沒停止高速轉動,他在琢磨開車的漂亮女人的主人的身份。
首先,國內能買得起大勞的人不少,但真買大勞並且能開的出來的人真不多,像那些個拆二代們再有錢,坐在大勞裏也不像那麽回事兒,就像乞丐穿龍袍一樣不般配,別說身價之類的事兒,氣質就不匹配。
可能一般人看不出這種區別,但對徐景行而言卻不是什麽問題。
何況買得起大勞,還能請得起這樣一個年輕漂亮並且氣質突出的女司機,足以說明這車的主人真的不是一般人,最關鍵的是能讓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司機心甘情願的口稱主人,這真不是一般有錢人能做到的,這突出的不光是錢,而是隱隱散發出來的威勢,而一個人想要形成這樣的威勢,錢、實力以及勢力缺一不可。
一般人麵對這種威勢,估計早被嚇的包頭逃竄了。
可惜,這一招對他沒用。
他的底氣,自然來源於他的實力,這個時候,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個人戰鬥力所帶來的好處。
或許,以後應該把提升自己的實力當做目標之一了,錢多也好,但有的時候就怕有錢沒命花,那些個超級有錢的富豪們,死於非命的也不在少數呢,何況他這身世本就有點坎坷,適當的提高生存能力,看起來是挺有必要的。
坐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他望著專心開車的漂亮女人那精致的發髻,忍忽然問道:“你叫什麽?”
“徐先生,您可以稱呼我小林,”漂亮女人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好吧,小林,你老板給你開多少工資?按照你這個條件,應該不會低吧?”他聳聳肩繼續問。
“徐先生,我沒有工資。”
“怎麽可能?你的條件這麽出色,工資少了都留不住你,怎麽可能沒有工資,難不成你是拿分紅的人?或者說,你也是老板之一?”
“徐先生,您誤會了,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主人給與的,沒有我的主人就沒有現在的我,我怎麽可能要什麽工資?”小林依然頭也不回的回答道,語氣還是那麽平淡,放佛在說晚上吃什麽晚餐一樣平淡。
可是這番話落在徐景行和殷曉靜的耳朵裏,卻讓兩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這事兒如果擱在古代或者影視劇小說中倒也沒什麽,可擱在現在這個時代裏這樣一個真實社會中,卻感覺有點毛骨悚然,就算小林的主人是她的救命恩人,也用不著這樣吧?就算小林想這麽做,她的那個所謂的主人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
還是說,小林這話並不是真心話,隻是被逼無奈才這麽說?
當然,也有可能這一切都是小林或者說小林那個所謂的主人導演的一場大戲。
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把這次會麵對的氛圍搞的有點詭異。
至於小林的主人的真正身份,徐景行也猜測過,其中他的朋友們基本上可以排除了,他有幾個朋友有這樣的實力,但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既然不是朋友,那就隻有敵人了。他的敵人看似不多,實際上卻也不少,第一就是從他父母那邊繼承下來的敵人,那些個人的威脅始終是最大的威脅;第二就是他昨天剛剛招惹到的那夥兒人。
此外還有在島城時結下的生死仇人,彭錦淮算一個,潛逃國外的王明宇算一個。不過島城那倆應該不提可能,首先他們的勢力主要集中在半島地區,還沒那個能領在省城搞事情。尤其是王明宇,要是真有這樣的能量,用得著潛逃國外麽?
所以想來想去,應該是虎哥的真正老板在搞事情。而且也就這些江湖人喜歡搞這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目的自然是為了保持神秘感維護個人權威,當然也不排除是為了滿足某些人的某種變態心理而搞出來的,反正在現在這個時代,基本上是個隻有你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時代,不觸犯法律就行。
這麽想著,就見大勞靜悄悄的駛出城外,沿著一條平整但不是很寬的柏油路駛向華山風景區東側的一個山莊。
山莊沒掛牌子,但看得出來風景特別的好,雖然已經是秋天,但依然能感受得到那種綠樹縈繞的寧靜和清新,相信如果是夏天,這裏一定非常的涼爽,這種好地方在泉城這個大火爐裏可不多見。
當然,這邊的華山跟五嶽之一的華山不是一回事兒。
泉城這個華山又叫華不注山和金輿山,位於泉城東北,黃河之南,,也是一個曆史名山,山名來源於《詩經小雅常棣》,詩曰:常棣之華,鄂不??。這句話的意思是這座山如同花蒂注入水中一般秀奇。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華不注山海拔接近兩百米,卻是平底凸起宛如一把插在大地上的利劍,山峰秀奇,風景瑰麗,山下還有泉城規模最大的古建築群——華陽宮,周邊池塘邊布,在古時候還有個華山湖來的,是典型的近郊型山水郊遊場所。
元代的書畫大家趙孟頫曾經繪製了一幅《鵲華秋色圖》,這幅圖選取的畫麵正是華不注山和旁邊的鵲山並列而立的場景,華不注山尖峰凸起,鵲山圓潤敦厚,一左一右兩座山將黃河沿岸的江水沼澤的秋天風光刻畫的大氣精美,用大寫意的筆法將那種雲氣蒼茫、層林盡染的意境渲染的淋漓盡致。
而這幅畫也曾經被許許多多的名家收藏過,其中就包括乾隆皇帝,這幅畫最開始一直被民間藏家收錄,到乾隆時期才被收入故宮,並且深得乾隆皇帝的喜愛,不但親自題寫了“鵲華秋色”四字題首,更題跋九則,並且蓋上寶印,並且多次蓋印表明對這幅畫的喜愛,據考據,這幅畫上有乾隆的題跋九則,鑒賞章10個,題跋小印章16個,可見乾隆對這幅畫的喜愛程度。
不過就算這幅畫深得乾隆皇帝的喜愛,可還是有過被打入冷宮的經曆,而且是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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