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劍源珠】
我是劉備。
絕不能讓錢立本死!立即抽出插在腳肚後的匕首不顧一切的向高覽刺去。
一命換一命!高覽決不會願意。
果然,高覽的連環刀突然後撤,居然順勢將匕首削斷。同時我隻覺腹中一痛,隨即倒退飛起,跌落在刑架上。
“嘩啦!”刑架被壓垮。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高覽大吼一聲,轉身六環刀劈下。隔音門四分五裂,簡雍嘴角溢著鮮血倒了下去。
“高覽!”我嘶吼著爬起來順手拿起一件鐵棍砸了過去。
“不識好歹!”高覽擠出一絲話語,閃過鐵棍,六環刀已經向我劈了下來。這速度,實在太驚人!
“嗖!”
高覽突然後退數步,一支利箭在他頸邊插過,瞬間從我的臉邊飛掠而過,**木桶中。好大的臂力!
朱治不知道什麽時侯已經站在門口,他扔掉長弓,撥出配劍向高覽擊去。孫靜也出現在門口,持刀加入戰鬥,立刻他們三人戰了起來。
媽的!做戲給我看是吧?
我奔到簡雍身旁,摸了摸他的鼻息:沒有氣息。不禁怒吼道:“高覽我一要殺了你!”
“高覽納命來!”朱治大吼,攻勢淩厲起來。高覽抽身逃出刑房,朱治孫靜追了出去。
錢立本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簡兄他……”
突然簡雍大眼圓睜。
“啊!”
嚇的我一退再退。詐屍了不成?
“咳——咳!”簡雍咳道,立即坐了起來。
他沒有死。實在是太好了。
“簡兄弟,你剛明明已經……”錢立本道。
“高覽的六環刀劈下時我以為死定了。但是我卻沒有事。於是瞬間咬破嘴唇裝死。總算騙過了他。”簡雍張著滿是鮮血的嘴說道。
“太棒了!咱們立刻走。逃出衙門。”我急道。
“慢著,玄德。既然他們已經相信我死了,不如將計就計,讓錢大伯將我埋了,正好將我運出衙門。”簡雍說道。
“這樣做太冒險。錢叔叔要將你運出衙門,孫靜定然會仔細檢察,若發現你假死,那就遭殃了。”
“大人放心,此事就包在下屬身上。”錢立本自信的道。既然他倆執意如此,我也不能強迫否決。
“出了衙門,咱們躲在哪裏?”
錢立本道:“北街的青樓。那裏人員混雜,最有利於探聽消息。老鴇是我的相好,躲在那裏最是安全了。”
這事情曾聽錢立本講過一次,應該靠的住。於是道:“好,這就麽辦。你們什麽時侯混出衙門?”
錢立本道:“傍晚吧。傍晚換崗的時侯。”
“好。到時侯咱們在青樓的後門見。”
再商量了一些細節後我就獨自出了牢獄。至於他倆用什麽方法混出衙門就沒有追問,對於錢立本的本事我還是放心的。
剛出牢門就遇到孫靜與朱治,兩人淡笑風生。
媽的。你們兩個混蛋故意讓高覽去刺殺簡雍,定然是以為得手了才如此開懷。殊不知陰謀已經被識破了。眼下裝作不知情的道:“可曾抓到高覽?”
“那斯武藝特高,又被他給逃走了。簡雍傷勢如何?”朱治答完又問道。
歎息了一聲,麵帶難色的道:“還是難逃被滅口的命運。不知道十常侍還要再殺多少人。”
“剛才打鬥是否受傷?”孫靜假惺惺的道,臉色則是致誠。
“後背有些痛,正要出去找華代夫看看。”
“我們陪你去吧。”
“不用了。小事情而己。你們經過一場打鬥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就起程去安喜。何大將軍交待的事情我還沒有辦成。此次承蒙大將軍勞神,派你們二位來救我性命。此恩之厚,無以為報,隻能盡心盡力為將軍辦事才能圖以小報。不說了,回頭再聊。”說到此,我的內心已經在作惡,不得不離去。
“劉縣令好走。”
兩隻豬!你們聰明老子也不笨,隨便說說你們就信,能聰明到哪去?白癡!
進了華佗的醫館,硬是拉著他進了臥事。現在事情緊急,我已經顧不上賓主之禮了。
醫館臥房中,我關上門小聲請安道:“三師兄,這幾天睡的可好?”
“就知道二師兄的嘴不嚴實。他把一切都告訴你了?”華佗淡淡的反問。
“三師兄不要見怪。二師兄隻是見我困惑才出言相告的。”
“找我什麽事?外麵還有很多病人等著治療。”
“我想知道師父臨終前說過什麽。”
“你這樣問顯然已經知道了。開門見山的說,什麽事?”華佗不耐煩的道。
“我欲接過師父興漢的重擔,完成他老人家沒有完成的大業。”
“你行嗎?對了,你不是殺了人,怎麽又出來了?”
我答道:“我是被人誣陷的。”
“就算沒有殺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要不然他人怎麽不誣別人,偏偏誣你!”
華佗對我有偏見啊。得,開罪不起他。堆起笑臉道:“三師兄,我想取回钜子令。”
華佗臉色一沉:“你要钜子令做什麽?”
“去長安,繼承師父興漢的遺願。”
“就憑你?”華佗氣憤道。
“我知道三師兄不相信我的能力,可是師父的眼光應該不會錯吧。”我深有感歎的連道:“如果今天師兄不把钜子令給我,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你要殺我?”華佗不屑的氣道。
“三師兄誤會了。師弟的意思是過了今天,我就要去安喜上任,永遠的被人監視起來。師兄若要見我一麵,是非常的困難。等到我沒有利用價值時,就會被殺死。”
“你還說沒有犯事?別人好端端的會去殺你?”
“今天早上,我和二師兄被押付刑場處斬,師兄不知?”
華佗擺出一幅不屑的神態:“我一向不聞世事。你既安然無恙,二師兄如何?”
“二師兄已經遇難了。”我感傷的道。
“什麽!”華佗十分震驚。
“二師兄是被高覽殺死的。你肯定沒有聽過他的名號,他是何進的手下。”
“快告訴我,二師兄究竟犯了何事?”
“你多次去獄中為他治病,沒有問過嗎?”
“你又不是知道,他的脾氣比我還倔,隻要是認定的事情就會一直做到底。我三番四次的去問,總是惹的他大發雷霆,將我趕出牢房。”華佗有些感傷的道。
“二師兄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卷入這場生死攸關的紛爭。”
華佗道:“你和二師兄到底做過什麽事,逼的何進要殺你們?”
我把來龍去脈詳細的敘說了一遍,直聽的華佗搖頭切齒。“你們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害的我誤會了你們。”
我安慰道:“提早告訴你的話,恐怕你的醫館也沒法開了。二師兄說過,不讓你過問政事。”
“我知道自己對政事的見解差,能力又弱。但是,我們是師兄弟,你們不能獨自冒險。二師兄的遺體在何處,我要去將他好好安葬。”
“你不能去。這件事情何進一黨會替我們做的。三師兄,如今形勢非常危急,我的勢力又是非常單薄,根本無法和何進鬥。如果你還念及師兄的畢生誌願、可憐數千萬受苦受難的百姓的話,就把钜子令給我。”
華佗猶豫了。
我急道:“如今的局勢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何進為了誘使我上當,不惜殺害了數百殺人命,還動用了遠在長沙的孫堅。到目前為止,十常侍仍然沒有出手。這才是我最害怕的地方。隻要十常侍一出手,勢必引起一場大戰。到時,整個中山國,甚至洛陽都會發生巨變。二師兄,能和你說的我都說了。給還是不給就等你一句話。”
華陀愣了愣,神色莊重的道:“跪下。”
下跪?搞什麽鬼?
我稍遲疑便跪了下來。
華佗從懷裏掏出一粒透明的珠子道:“雙手來接。”
“這是?”接過珠子捧在手心。這是一顆龍眼大的通體透明珠子。珠子中間有把小劍,雖小卻氣勢磅礴。
“這叫劍源珠,是我們墨家的至寶。今天就傳給你了。”華佗說完將我扶起,神色很是和藹可親。
“劍源珠就是钜子令?”
“當然不是。钜子令是鎮派之寶,我怎麽能隨身攜帶,萬一遺失怎麽辦?钜子令與劍源珠都是本派聖物,可以號令派中弟子,也就是墨者。但是兩者又各有功用。钜子令隻能钜子攜帶,可以號令擁有劍源珠的墨者。劍源珠可以是任何人配佩,而且它有一位守護者。”
“是誰?”我急切的問。
“不知道。每一任守護者都是上一任指定的。每一任都武藝高強,據說達到六段六階之高。”
哇!真牛X。若是能找到他,還用怕臭高覽?立即問道:“如何才能找到這位守護者?”
“師父臨終前隻說遵循‘至高無上’之法就可找到守護者。”
“什麽是‘至高無上’之法?”我急不可耐的問道。
“不得而知。我也想了很久,總是不得其解。或許在總舵的‘萬卷閣’裏能找到答案。”
失望,大失特失。於是又問道:“钜子令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