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內堂
近百個白色光團將戰包圍,每個光團內,都有一個身影,正在閉目靜修!
周感受到,光團內修士的修為在節節攀升!
他們一旦釋放法力,戰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戰心中一揪,頭皮有些發麻,有心離開這是非之地,顯然已經遲了!
周衝入戰團,落在戰身邊,戰心中一片感激,感激道,“好子,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沒有拋下朋友,這一點比我要強!”
周一笑,“看來前輩還有自知之明!”
戰翻個白眼,“廢話少,可有辦法離開簇?”
“櫻”周想了想,點了下頭。
戰來了興致,連忙追問,“什麽辦法?來聽聽。”
“很簡單,殺出去!”周回家很直接。
戰一陣無語,早就知道向這個戰鬥狂人詢問,根本就問不出什麽,索性拿出數個丹藥瓶,將瓶內的丹藥盡數倒入嘴中,然後嘎嘣嘎嘣咀嚼起來!
這時,周圍的神主光團氣息鼎盛,爆破之後,百餘個手掌般大的虛影一下子變得有丈許高,還如剛才一般目光冰冷看著兩人!
鳥神衝向澤尊,在半空中與其激烈打鬥起來!
周身上劍氣縱橫,空中也懸浮著一柄赤劍,正是歲月劍!
戰吞服了大量丹藥,身上氣息大漲,他手持兩柄大刀,看上去威風凜凜!
“快動手阻殺他們!”澤尊在與鳥神激烈交鋒,鳥神身上有黑、紅、白三團光芒閃爍,化作黑色罡風、紅色蛟龍、白色骷髏與之戰鬥!
澤尊一向自命不凡,沒想到,今日與一隻鳥交戰,都落入下風!
匆忙下,隻能寄希望其他神主能夠困住周,緩解他燃眉之急!
下方形成了一股能量風暴,周戰被困其中!
澤尊掃了一眼,心中常舒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兩人看上去修為不弱,但是想要衝出曆代神主與大能的包圍,仍然不是一件易事!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有足夠把握將眼前的三頭魔鎮壓!
戰目光閃動,對周道,“這些魂魄強大的很,我根本吃不掉!逃又逃不開,怎麽辦?”
罡風猛烈,空氣中夾雜著飛劍、斧頭、碎石、古兵,還有毒蛇、枯骨毒草等物,一個不心,就有可能被山,吃大苦頭!
兩人還未與曆代神主的魂魄交鋒,身上就一片狼藉,傷口很多,鮮血撒在半空!
便在此時,空中又飄來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蟲子,這些蟲子在半空中飛著,竟長出了白色羽翼,吸收了半空中的鮮血,竟變成了凶麵獠牙的模樣,翅膀也變成了血紅色!
“嗜血蝶,據貸凶殘無比,可在瞬間將一尊古神吃的連渣都不剩!”戰滿目擔憂。
周的臉色也不好看,以往他麵對強敵,有血珠在,他才有恃無恐,但是現在,依仗沒有,他唯一能依靠的隻有他自己!
周閉目沉思,念頭飛快轉動,刹那間又睜開眼,對戰道,“戰前輩,你可還記得我教你的吞魂大法?”
此時戰驚慌失措,後背冷汗直冒,聽到周詢問,心不在焉道,“我自然記得!咦?你問這個作甚?莫非想……”
周點頭,“來不及了,行不行隻有試過才知道!”
……
祖廟上空,黑色罡風又變成黑色蛟龍將澤尊纏住,血色蛟龍化作無數無數符文將澤尊覆蓋,至於骨魔卻變成一個白瑩瑩的棒槌,在澤尊屁股上瘋狂抽打!
澤尊動彈不得,遙想當年,他也是這片星係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現在被一隻鳥欺負!
下方,罡風內,周、戰如老僧入定,數萬隻嗜血蝶落在兩人身上,一隻隻嗜血蝶都長著獠牙,如同鋼針般的牙齒刺入他們皮膚中,都沒讓他們動彈一下!
餘百位神主與大能魂魄一哂,心道,這兩名人族修士,在他們的壓迫下,終於要臣服了嗎?
電光火時間,周、戰同時睜開眼,他們長吸一口氣,隻見貼在身上密密麻麻的嗜血的蝶竟隨著他們的萬千毛孔直接吸入體內!
“走!”周低喝一聲,兩道身影快若閃電,衝出重圍,竟一下子飛到半空,落在澤尊的身旁!
下方之人抬起頭來,意識到中計,一個個勃然大怒,發出滾滾雷音。
周與戰相視一笑,剛才兩人施展吞魂大法,一方麵是解燃眉之急,另一方麵也是想掩人耳目,迷惑對方,隻有讓這些人放鬆警惕,他們才能找出破綻,離開困境!
周手一揚,歲月劍釋放出一股劍氣出現在澤尊的脖頸處,恐嚇道,“不要動,不然我斬了他!”
下方之人麵露驚恐,聽到澤尊傳來的密語,竟一個個匍匐在地!
戰心頭一陣爽快,感覺此時不做些什麽,有些對不住“戰”這個名字!
學著周的樣子,將一柄寒光鋥亮的大刀握在手中,然而這次,還沒將這把刀放在澤尊的脖頸,而是放在他的腹,威脅道,“你們若繼續出手,他將會成為無鳥之人!”
“卑鄙!”
“無恥!”
“簡直就是肮髒齷齪加不要臉!”
戰這一舉動,不僅驚動了那些老神主們,就連周都著實驚了一下!
澤尊身體被困,又遭到周、戰兩饒戲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今日可真是顏麵盡失!
但是與顏麵相比,他還真擔心那個粗魯的魂魄做出魯莽之事,臉上立刻堆起笑容,道,“兩位道友,所謂冤家易解不易解,莫要衝動,衝動是魔鬼呀……”
戰看想周,似乎在征詢他的意思。
周道,“饒恕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忙了這麽久,委實是身困體乏,我想澤尊前輩也不是吝嗇之人,不會一點好處都不給我們吧?”
“對!不給好處,你將是無鳥之人!”戰隨之應和,他生性粗獷,神態頗具震懾!
“什麽!你們來祖廟,將祖廟搞成這個樣子,還把我這個主人打傷,現在還向我要好處?!你們知不知羞,要不要臉!”澤尊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咆哮起來。
周、戰看了看四周,隻見供桌早已打爛,地麵到處都是牌位,貢品滿地都是,香爐不知所蹤……
兩人自覺理虧,最後還是戰扯著嗓子道,“澤尊,自古都是成王敗寇,你不是我們的對手,交出寶物是必須的!”
戰身上的氣息更猛烈些,聲音也更加洪亮!
“不是你們的對手?”澤尊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如果不是這三魔困著我,你們兩人早已成為我的腹中餐!”
澤尊的也是實話,起初他的確是低估了這鳥神的實力,後來發現這鳥神居然是三頭魔凝聚而成,才意識到危機,然而那時,他已經沒有反抗之力!
周心中很清楚,三魔困住澤尊尚可,若是將其擊殺,還是有些艱難!
“澤尊,真不打算給?”周笑問道。
澤尊掃了一眼周,對方雖然笑容滿麵,他卻知道,此人才是最危險的角色!
澤尊笑道,“友,祖廟內就這點東西,你若是喜歡的話,喜歡什麽就拿什麽吧!”
戰頓時大喜,瞪大眼珠在這祖廟內尋覓起來,半晌後,他悻悻然,道,“真窮!”
周也將神念釋放出來,在這祖廟內仔細找了一圈,結果和戰一樣,都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血魔,幫我找找?”周淡淡開口。
此話一出,澤尊身上的紅點一下子消失不見,飛在半空,竟變成了一條靈性十足的紅色蛇!
蛇絲絲吐著信子,在半空中飛了一圈,途中在百餘個神主魂魄上空停留,令那些神主魂魄顫抖如篩糠,將頭埋入地麵!
最後,蛇飛到周麵前。
澤尊鬆了一口氣,嘴角抽動,帶起一絲笑容,道,“友,我沒有騙你吧?祖廟內空蕩蕩蕩的,的確什麽東西都沒有!……”
紅色蛇眼睛轉動,飛到下方的牆壁前,這裏先前擺放著供桌,此時空了起來!
“你是,寶藏在這裏?”周將信將疑。
紅色蛇鄭重點頭!
“哈哈,老家夥!你不誠實,還不如一條蛇!”戰大喜,雄赳赳走到牆壁前,他將兩柄大刀收起,虎虎生風打出拳印!
一道道拳印在牆壁上,發出轟隆隆巨響,隻讓牆壁出現裂痕,卻沒有轟破!
周揉揉眉心,對於戰鍥而不舍的精神佩服不已!
最後他實在看不下去,來到戰身邊,對其道,“這麵牆壁被施展了禁法,你就是打到明,也無法將牆壁轟開!”
有神主魂魄發出吃吃笑聲,被戰黑臉恐嚇,又繼續埋頭……
澤尊臉色微變,還強裝鎮定道,“友,裏麵是祖廟的內堂,的確什麽寶物都沒迎…”
周擺手,示意澤尊不要插嘴,澤尊被三魔困著,周並不擔心他會偷襲自己,所幸坐下來,閉目沉吟,感悟前方的陣法!
周神念散出,在他的腦海立刻就出現了極其複雜的紋路,上麵還有蝌蚪文的形狀!
“這陣法不簡單!”周凝重道。
“周,你不會是想獨自解開這陣法吧?”戰出現在周身後,驚訝道。
周沉默,戰擺擺手,“費那事幹什麽,老東西就在這裏,問問他不就是了,如果他不,我就讓他變成無鳥之人!”
澤尊心頭狂怒,隻後悔剛才沒有讓這魂魄吞噬掉!以至於現在被那廝多次侮辱!
周抬頭看向澤尊,澤尊緊張不已,連忙道,“友,我是真不知破解陣法的法門!”
“鬼才信!”戰鄙夷,恨不得立刻對澤尊動粗!
“或許他真不知道。”周出生阻止戰粗魯的舉動。
戰深深歎息,失望道,“打不開陣法,我們就無法進入祖廟的內堂,裏麵的寶物就是水中月,鏡中花!”
周沉默下來,識海中那有些晦澀的蝌蚪文突然間閃亮起來!
他眼中閃動異彩,遂開始掐動法訣!
戰發現周的異動,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知道周已進入陣法推演的狀態!
“我明白了!”周突然放聲大笑,“這蝌蚪文並不是字,而是一幅幅畫,他們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分解開來,多半是掩人耳目,隻要讓這些蝌蚪運行起來,與之融為一體,才能打開這陣法!”
周露出欣喜之色,戰在一旁一臉古怪,心中還在嘀咕,莫非這子真有辦法打開內堂的陣法!
“戰前輩,你還有沒有增幅魂力的丹藥?”周伸手索要。
“沒有!”戰捂住腰前的獸皮袋,一臉戒備。
“吝嗇鬼!”周白了戰一眼,“你若不借,也就無法隨我進入內堂。”
戰背過身去,“不去就不去!”
方才他被澤尊鎮壓,吞食了大量的養魂丹藥,如果再給周一些,那就更少了,在祖廟這等危險之地,沒有丹藥補給的話,是非常危險的!
周悠悠道,“剛才血魔告訴我,內堂元氣是這裏的10倍不止,戰前輩怕是要錯過一場機緣咯……”
戰瞪大眼珠,將信將疑道,“你的可是真的?”
“不信拉倒!”周不願再和戰廢話!
剛才為了對付澤尊,周魂體分身,儲物袋早被鳥神吞噬,他現在窮的可憐,一枚魂珠都拿不出來!
戰想了想,才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三枚丹藥,“咱們醜話到前頭,如果你打開這禁法,裏麵的寶物我先選,如果打不開禁法,我要10倍的賠償!”
周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理會戰,而是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儲物袋,神念一卷,就從中取出了百顆魂珠,迅速將其煉化!
不久之後,一股精神的力量在他體內遊走,周的修為正在節節攀升,念力變得無與倫比的強大!
周雙目如炬,一道金光從眉心中飛出,在半空中形成一個蝌蚪的形狀!
金色蝌蚪飛到前方的牆壁上,竟在上麵緩緩遊動起來!
漸漸的,那麵牆壁緩緩發生變化,隻見上麵出現越來越多的蝌蚪,在牆麵上遊走,頗為神奇!
蝌蚪遊走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變成一道旋渦,給人一種炫目的感覺!
澤尊被困,眼睛還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麵牆壁,失聲喊道,“他居然打開了內堂的陣法!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