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
晏初頓覺整條臂膀一陣發酸,猶如扛了那撞門的粗壯樹幹在肩上一般沉重,一時間鉗著那人脖子的力道也小下來,隻是不願認輸,仍然強撐著,身體卻也開始微微發抖。 見他仍然死撐著不願放手,陸修遠不易察覺地歎一口氣,不再與他鬥力,幹脆便閃身向前,輕輕一掌便柔中帶剛,看似隻無力地推了晏初一把,卻是使出了七成功力,晏初隻覺一陣巨大的衝擊力朝著自己腰間襲來,來不及閃躲,整個人便向後仰麵倒去。陸修遠又怕傷著他,手掌往回一拉,便如同黏在晏初身上一般,將晏初整個身子也拉了回來,又踉蹌一陣,才站穩了腳。 那人得以逃脫,劇烈咳嗽一番,立刻便跌跌撞撞混入人群,逃得無影無蹤了。 晏初站定,心想陸修遠讓自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受了辱,這口惡氣可是不出不行了。當下便施展從三清那裏學來的修羅三絕,不等陸修遠解釋什麽,便雙掌在胸前凝出一團黑氣,用力向前推去。那團黑氣直指陸修遠,卻是中路忽然分成三股,正中一股打向陸修遠,旁側的兩股一股打向秦雲蘿,另一股卻是打向了圍觀的人群。 眼看著那兩團黑氣打來,兩旁的人群頓時亂作一團,紛紛後退。陸修遠見狀,飛身躲過中間一股,又顧及秦雲蘿安危,立刻閃身至一側,一把抱著秦雲蘿滾至一旁。而另一股黑氣無人擋下,登時便齊齊打中了三人,那三人霎時麵部發黑,痛苦倒地,仿若中了邪一般不斷shen吟著,翻滾著,一邊又七竅流血,卻是不斷氣。 扶著秦雲蘿站起身來,陸修遠確定她安然無恙後,才看向晏初,滿眼的不可思議。 “晏初,你這使得是什麽怪招?” 晏初冷笑一聲,並不回答,又是接連兩掌打了出去。陸修遠這次不再閃躲,揮掌接了下來,卻隻用了兩成功力。 待晏初那兩掌打到自己手上,才發覺自己輕敵了。這兩掌力道竟是出奇的詭異,打在手上當下不覺得厲害,也實在沒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可過一會兒便覺那掌力竟是綿延不絕,直竄到手臂、肩膀上去,震得整個臂膀都發酸發麻,好似旁邊放了一口被大力敲擊過的大鍾一般震蕩。 陸修遠立時運行內力將晏初的掌力化解在肩膀處,這才揮掌反擊,已是不敢再輕敵,力道大了不少。 論修為,晏初甚至敵不上陸修遠的一半,可他接連出奇招,盡是些陸修遠聞所未聞的招數,而且招招不留情,又帶著一股子駭人的戾氣,幾招下來,陸修遠雖不至下風,卻是應付得乏力,始終拆解不了他的招數。 圍觀的人中忽然有人大喊:“這人使得就是禁書中的招式!正派功法哪裏有這般怪異?” 眾人一時間恍然大悟,紛紛看著二人鬥法,大聲道:“果然是這樣!這人是掌宮人,自己都修習了禁書,那真武學宮的學生們,早就已經被荼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