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
可那猛獸又哪裏近的了二人的身,剛剛衝到洞口,便又被陣法彈了回去。又是一聲骨頭碎裂。 林翰就這樣看著那雙眼猩紅的猛獸一遍遍撞上陣法,撞得頭破血流,渾身千瘡百孔,卻還是不肯罷休,繼續往上撞著。終於腦漿迸裂,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沿著陣法無形的壁緩緩流向地麵。 很快又有新的猛獸前來自尋死路,林翰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奇觀,竟不舍得眨眼了。敖空卻是對這早已司空見慣,第二隻猛獸死在陣法前時,他便打著哈欠一邊往洞裏走,一邊道:“不早了,該睡覺了!” 說著便一頭栽倒在草垛上,沒了動靜。 林翰回頭無奈地看一眼他,再轉回頭來,隻見又一隻猛獸死在了陣法外,一雙眼睛被撞的彈突出來,正死死盯著林翰。 心中不由一陣發怵。林翰也不想再看下去,便拖著一條腿走回草垛上,在敖空身邊僅剩的一點草垛上屈身躺下,麵對著洞口。 不斷有猛獸撞擊上來,然後發出痛苦的嘶吼。鮮血時不時在眼前飛濺。林翰不忍再看下去,幹脆閉上了眼睛,可耳朵裏的聲音卻是始終沒有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便在那不斷的撞擊聲中睡去了。 再睜開眼,洞中已經大亮,身邊傳來敖空有節奏的打鼾聲,林翰揉揉有些發痛的眉心,站起身來。 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的傷,不知是不是昨天的鹿血鹿肉發揮了作用,才過了一夜,傷口竟然已經幾乎沒有任何痛感了。 不禁感激地看了看身邊還在沉睡中的敖空。腦海中忽然又閃現出昨夜的情形,林翰下意識起身,往洞口走去。 此時已是臨近正午,天朗氣清,又是一個好天氣。站在洞口,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忽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回想起昨夜,幾乎都是血肉模糊的記憶,那些猛獸死亡的慘狀還在眼前,可看看自己腳下,還有洞口周邊,哪裏有屍體的影子? 除了花草和石子,什麽都沒有,甚至連花草都沒有被踐踏過的痕跡,仿佛昨夜的一切不過隻是一場噩夢,可那怦怦的撞擊聲和痛苦的嘶鳴聲猶在耳畔,怎麽可能是一場夢? 想到這裏,實在心中疑惑,便又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敖空,林翰決定自己去四處走走看看,這裏究竟暗藏著什麽樣的玄機。 悄悄離開洞口,往外走去,經過一片草地之後,總算看到了幾隻異獸的影子。心中對這些獸類還有芥蒂,林翰便遠遠躲在一棵大樹後望著它們。 可看了一會兒,這些異獸並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就如自己來這裏的第一天看見的那樣,萬物he諧相處,時而追逐嬉戲,時而依偎在一處,懶洋洋的曬著日光。 正奇怪著,忽然覺得左腿一陣瘙癢,低頭一看,隻見一隻通體雪白的好似兔子卻又長了一對狐狸耳朵的異獸正抓撓著自己的小腿,模樣看起來仿佛是在討吃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