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彼時心境如今還記得,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知曉了林翰還活著,而生活也有了別的意義。不知再去一趟忘川頂,會是什麽感覺。 見他猶豫,孫毓秀知道自己有了希望,連忙趁熱打鐵:“走吧走吧!我們不用去很久,很快便回來,回來後我一定隻字不提,怎麽樣?” 河圖洛書看著她熱切的眼神,沒有作答。 而片刻之後,二人已經是離開大宅,走在了去往忘川頂的路上。 天色向晚,又刮起了風。因為神秘人潛入事件,此時的懷武大陸街上已經沒有了什麽人。門窗緊閉,竟有了一股蕭瑟之感。 為了不撞見四族的人,河圖洛書幹脆攔腰摟住孫毓秀,禦空而行,直至忘川頂,才將她放下來。 孫毓秀一路腳下騰空,卻是絲毫不怕,反而不安分地頭扭來扭去,新奇地四處看著,生生耗光了河圖洛書的力氣。落地時,河圖洛書隻覺得長籲一口氣,如釋重負。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雖看不到白日裏的美景,卻是別有一番風味了。 忘川頂海拔高,離天空近,此時又是夏夜,天空裏大片的星星甚至銀河都看得一清二楚。覆在頭頂,隻覺得宇宙無窮,好看得緊。 孫毓秀忍不住便抬著頭看呆了眼,這可是在下麵的時候難得一見的美景。 河圖洛書卻是注意力並不在頭頂的一片星河上。他四處環視著這一片忘川頂,雖因為夜色掩蓋而看不真切,可往日心境卻還是在這一刻湧了上來。不由便感慨一句:“不知林翰現在在哪兒,又在做什麽。” 孫毓秀從一片星河之中回過神來,回頭問道:“什麽?誰過的怎麽樣?” “沒什麽,”河圖洛書搖搖頭,“一位故人。” 孫毓秀聽罷,了然地點點頭,又抬頭望著夜空,道:“說起來,我也有一位很想念的故人,也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裏,在做什麽。” 說罷,見河圖洛書獨自站在一旁,孫毓秀便又湊上去問道:“你的那位故人,是男是女?” 河圖洛書看她一眼,道:“男。” “啊?”孫毓秀頓時瞪大眼睛,極為誇張地捂著嘴巴,“原來你喜歡男人?” 河圖洛書無奈地抽抽嘴角,完全沒有替自己辯解的欲望。 孫毓秀卻是不繼續追究,忽然黯自神傷起來。 “我那位故人,也是男的。而且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男子。當初如果不是我爹攔著,也許我現在就跟在他身邊,去浪跡天涯了呢!” “浪跡天涯?”河圖洛書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小半個月相處下來,他也知曉了這孫小姐骨子裏的確是有向往自由的天性,總也消停不下來,可浪跡天涯四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卻還是覺得聽著很是好笑。 見自己的夢想竟然被人嘲笑,孫毓秀頓時不幹了,指著河圖洛書便道:“你憑什麽笑我?如果我爹肯讓我學武,現在我和你指不定誰更厲害……”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