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活著的時間！” 說著，作勢虛拍了兩下林翰的肩膀，便起身飄了出去。 林翰看著她離開，一時間不知道該想什麽，該做什麽。 昨夜燒的火已經燃成了一片廢墟，洞裏又是一片潮濕陰冷。 冰水融化的滴答聲以及穿堂而過風的呼嘯聲，聽起來就像有冤魂在哭訴。 等了一番不見再有人來，林翰雙手撐著身體，廢了很大的勁站了起來。 昨天吃的靈草似乎已經發揮作用了，現在整個身體都比昨天輕鬆了不少，右腿雖然時而還會有陣痛，可已經在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了。 林翰拖著一條腿小心地走動著，在山洞中四處遊走，觀察。 這時他才看清，這個山洞大而深，足足有真武學宮兩個大殿那般大。自己所休息的地方，不過是這個山洞的中部。 又往外走了一段，林翰看到了洞口所在。外麵已經是大亮，他忽然很想出去走走。 拖著一條腿走到洞口，整個世界豁然開朗。 一片雲霧繚繞之中，山巒起伏，看不到邊際。還未完全消融的雪稀稀拉拉點綴在平地與山頭。 深冬之時，難免有些蕭瑟與荒蕪之感，再加上這亡魂穀，就算是白天，也是沒有太陽的。 無邊無際的灰白色，隻在其中點綴著一兩點綠。 在洞口站了許久，林翰忽然察覺身邊有些異樣。 還是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昨天不知道是什麽，今天可是清楚了。 他平靜道:“出來吧。” 果然身邊空氣中有人顯形出來，正是小北和宋銀。 “哇，你太厲害了！居然能察覺到我們靠近！”小北無不誇張道。 林翰撇撇嘴。宋銀將手中的一捧靈果遞給了林翰。 “喏，這是靈果，個子比靈草大一些，應該更能飽腹。” 林翰接過來，隻見四五個形狀各異的果子，有圓形，有長條，個個發著幽幽的光，讓人疑心這東西根本不能吃。 可昨天已經吃過靈草了，林翰便也沒什麽顧忌，直接咬了上去。 一口下去，說不出的滋味，倒是也不難吃。 “怎麽樣？什麽味道？”宋銀期待地看著林翰。 林翰回味一番，道:“像是梨子和葡萄一起吃，又有些生黃瓜的味道。” 宋銀聽的直皺眉，委屈道:“梨子和葡萄是什麽味道，生黃瓜又是什麽味道？五十多年了…我已經五十多年沒有吃東西了…” 眼看著便要淌下淚來，可眼睛眯了半天，不見一點濕潤。 “亡魂怎麽會有眼淚呢？我連哭都不會了！” 看著她一番委屈無奈的模樣，林翰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可笑意還未褪去，腹中忽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絞痛。 一個沒站穩，林翰捂著肚子跪了下來。 “怎麽了？”宋銀和小北立刻神色慌張地也得蹲下來。宋銀想要伸手去扶他，又想起他是活人，隻好收了回來。 絞痛仍然一陣一陣的，林翰額頭很快滲出了冷汗。 小北猜測道:“是不是這果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