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馬斯哈多夫暗中帶走了一小半的精銳力量前往,我們怎麽辦?”
“一小半?”
收到卡佐拉的消息,林楓顯得有點吃驚。
因為在他看來,馬斯哈多夫不應該隻帶一小半精銳力量來到俄國才是。
要知道現在的局勢幾乎都在他和契米諾夫的掌控之下,車臣叛黨完全可以大規模來到俄國,然後一點點參雜到軍隊當中,一點點蠶食俄國的實力。
到時候就就算契米諾夫突然不聽話了,馬斯哈多夫也能從容應對才是。
現在馬斯哈多夫就帶了一小半人過來,林楓就有點搞不懂了,難不成這個馬斯哈多夫起了疑心不成?
想到這兒,林楓趕緊聯係了一下努爾哈赤,詢問一下詳細情況。
努爾哈赤是馬斯哈多夫在車臣叛黨的重要合作夥伴,其作用不亞於契米諾夫。
如果沒有努爾哈赤的幫助,馬斯哈多夫連控製車臣國都很難做到。
讓努爾哈赤去試探口風,肯定不會引起懷疑。
很快,努爾哈赤也傳回了消息,表示馬斯哈多夫並沒有起任何疑心。
至於為什麽把更多力量留在車臣國,是因為馬斯哈多夫剛剛才上任,擔心引起了大家的猜忌。
這個解釋林楓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馬斯哈多夫才剛剛上任,契米諾夫也是剛剛上任,大刀闊斧的行動或許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不是麽?
想通了這一點,林楓心中唯一的擔心也消失了。
現在就等馬斯哈多夫來俄國就職,然後等著看一出好戲了。
和林楓同樣懷揣著強烈等待的人,當然少不了洛維奇。
這不,聽說馬斯哈多夫馬上就要來了,洛維奇興奮地根本睡不著覺。
半夜三更地硬是把林楓拉了起來,表示要和林楓暢談一番。
林楓對此消失非常頭痛:“我說我的總統閣下,這麽久你都熬過來了,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地等待一晚上麽?”
“不能不能,我巴不得立刻就出現在那家夥的麵前,然後狠狠地給他兩個耳巴子,然後看看他的臉色會變成什麽樣。”
洛維奇一臉凶狠,他被馬斯哈多夫逼的走投無路,甚至是要向林楓求助了。
這筆賬洛維奇可是牢記在心,發誓要從馬斯哈多夫的身上報回來。
“哎,我的總統閣下,你就平靜一下心情吧,你就是把他五馬分屍了又怎樣,該做的事情他不也做了麽?再說了,車臣叛黨的尿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隻是這一次你窩火了點而已。”
林楓困得不行,實在是不想和洛維奇多廢話什麽。
他也理解洛維奇的興奮和激動,可是他實在是困啊。
這幾天他可是沒有閑著,一方麵要想兩全其美的辦法來收拾馬斯哈多夫,一方麵還要思考馬斯哈多夫有沒有後手什麽的。
整個俄國聯邦的局勢,其實都是林楓一個人在處理。
哪像洛維奇,直接窩在家裏當起了太上皇,林楓還想過這種日子呢,隻可惜他沒有機會。
“哎,可不就是窩火麽!”
這不說還好,一說洛維奇就來氣了,他這輩子還真沒有這麽窩火過。
要不然洛維奇也不至於這麽激動了,一想起明天就可以給馬斯哈多夫一個巨大驚喜,洛維奇是真的興奮地睡不著。
“你就慢慢窩火吧,我實在是要睡了。警告你別打擾我啊,要不然我馬上告訴馬斯哈多夫明天不來了。”
林楓撩起一腳就把洛維奇踹下了他的床,裹著被子呼呼大睡了過去。
洛維奇張開了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給硬生生憋了回去,沒辦法,哪怕是一句玩笑話,洛維奇也不敢當作沒聽見。
萬一真把林楓惹火了,誰知道林楓會做出什麽事兒來?
第二天一大早,馬斯哈多夫就出現在了克裏姆林宮。
在舉行完了宣誓儀式之後,馬斯哈多夫終於名正言順地走到了總統辦公室。
私下裏他壓根兒就沒有把契米諾夫放在心上,因為契米諾夫也僅僅是他的一個棋子而已。
“哎,這位置坐起來就是舒服啊,老子廢了這麽大的勁兒,終於是坐上來了。”
馬斯哈多夫的臉上寫滿了自豪,以他一個小小叛黨首領的身份,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來,絕對是前無古人,恐怕也是後無來者了。
馬斯哈多夫完全可以享受這份自豪。
在馬斯哈多夫的對麵,契米諾夫一臉平靜,絲毫沒有感到喜悅的意思。
馬斯哈多夫皺起了眉頭:“怎麽,我坐了你的位置,你心裏不樂意了?契米諾夫,你他媽最好撒泡尿照照,要不是老子精心策劃了這麽多,你能有今天?老子還就要坐你的位置了。”
的確,沒有馬斯哈多夫做那麽多策劃和籌備,契米諾夫這一次也隻能去總理辦公室呆著,而不是總統辦公室。
論功勞,馬斯哈多夫的功勞無疑是最大的,說直白一點,他的確比契米諾夫更有資格坐在總統這個位置上。
“你坐吧,估計你也坐不了一會兒,也算是讓你得償所願吧。”
契米諾夫的語氣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馬斯哈多夫一聽就怒了:“契米諾夫,你他媽什麽意思?什麽叫老子坐不了一會兒,老子還就要一直做下去了。”
馬斯哈多夫以為契米諾夫想過河拆橋了,當即就怒火中燒,對著契米諾夫一陣破口大罵。
要不是總統辦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估計整個克裏姆林宮都能聽到馬斯哈多夫的咆哮。
馬斯哈多夫沒有說話,任由馬斯哈多夫痛罵,他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契米諾夫的反應讓馬斯哈多夫更加窩火了,猛地一拍桌子,馬斯哈多夫就要上前教訓契米諾夫一番。
“站起來幹嘛,你好不容易才坐上,這才幾分鍾,不抓緊時間享受一下麽?”
就當馬斯哈多夫想去教訓契米諾夫的時候,一個馬斯哈多夫無比熟悉的聲音赫然想起。
當時馬斯哈多夫就慌了,整個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
在他的視線裏,一個熟悉的人影緩緩從辦公室的廁所裏走了出來。
這個人影是那麽熟悉,熟悉到了馬斯哈多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活著!”
馬斯哈多夫好似看到鬼了一般,不停地搓眼睛,像是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
“別搓了,一會兒把眼珠子搓掉了,人家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怎麽滴,這麽怕鬼啊?”
洛維奇那叫一個得意啊!
馬斯哈多夫的表情比他預料中的還要驚恐一些,這讓洛維奇感覺非常出氣。
積壓在他心裏的怨氣一下子宣泄了不少。
馬斯哈多夫撲通一下坐回了椅子上,各種複雜的情緒寫滿了臉龐,渾身更是在輕輕抽搐。
“不可能,你明明死了,你怎麽可能活著,卡佐拉?難道是卡佐拉在背後搞鬼,他背叛了我?”
馬斯哈多夫意識到洛維奇不是鬼,而是個活生生的人。
當下他就在開始尋找原因了,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卡佐拉,因為是卡佐拉將洛維奇的人頭帶回去的。
“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卡佐拉不是背叛了你,而是他根本就沒有為你效力好不好?你能請那麽多高手幫你,我就不能暗中請個幫手來協助我咯?”
洛維奇得意洋洋地看著馬斯哈多夫:“現在看起來,我請的人好像要厲害一點,卡佐拉一看到我請的人直接就放棄了你,棄暗投明了。”
“是誰!”
馬斯哈多夫重重地一拍桌子:“誰他媽有這麽大的能耐,老子不信,契米諾夫,是契米諾夫你個王八羔子,是你把我所有的計劃泄露給了這個老王八是不是?蠢貨,白癡,你他媽活該一輩子當總理……”
馬斯哈多夫再次破口大罵了起來,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
哪怕這個時候馬斯哈多夫本來就沒有了任何形象。
在馬斯哈多夫看來,這肯定是契米諾夫在背後泄密,他的計劃才會完美被針對。
契米諾夫依舊沒有說話,就像是嘴巴啞掉了一樣。
不是契米諾夫不想說話,而是他現在的意識都不由他自己掌控了,沒有林楓的命令,他斷然不會說一句話。
“別怪他了,他沒有泄密,隻不過是被我控製了而已。怎麽樣,馬斯哈多夫,這種滋味兒任何,是不是感覺心頭一口悶血要噴出來,是不是感覺自己要氣死了?這種在成功麵前倒下的滋味兒怎麽樣?”
洛維奇開啟了嘲諷模式,好似要把這段時間的憋屈全部宣泄出來一般。
馬斯哈多夫是陷入了功敗垂成之後的惱怒之中,洛維奇則是要在馬斯哈多夫的惱怒上火上澆油。
他要讓馬斯哈多夫好好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絕望。
“洛維奇,你個老王八不要太得意,老子還沒有輸,現在老子是副總統,他是總統,你不過就是個死人。老子可以殺你一次,就可以殺你第二次,你要是敢反抗,老子就讓車臣國的人替你陪葬。”
馬斯哈多夫憤怒地站了起來,凶狠的眼神好似要把洛維奇撕成碎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