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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接受治療

  “能的,要相信我,我的師傅是很厲害的。”今天是李大爺第一次接受治療,能不能醒來還說不定,畢竟他傷得嚴重,第一時間也沒得到治療,怕是傷口嚴重化了。


  我隻能祈禱上天好好對待李大爺。這是我心裏一直的愧疚。


  李大爺有師傅照顧,這麽看,我要留在這裏繼續調查整件事情。


  首先要解決的是究竟是誰破壞了陣法!我對這個事耿耿於懷。但我沒有線索和證據。


  借著這可以休息的時間,我把那些天發生的事情理順了一番。除去我和明天研究圖紙的時間,在休息和吃飯時間是最容易被徐雙星到手的。


  三天來,徐雙星隻有第一晚和最後一天下午在。


  第一晚,我在睡前看到的圖紙還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就出在最後一天下午。


  可我明明清楚地記得,徐雙星一個下午都坐在椅子上,圖紙在我手裏。


  這是怎麽回事!究竟是什麽時候被破壞的?我不敢問明天。這些天,他從來不提徐雙星,這個時候又因為這個事情刺激他,我不忍心。


  我拿出圖紙觀察。確實沒有修改的痕跡。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卻沒有看出絲毫破綻,最後也隻得深深歎了一口氣,將圖紙重新塞回口袋裏,細心地打點保管好。


  如果被人修改過,斷然是要有修改痕跡的。法術!該不會是法術吧?

  法術裏有一科是障眼法,令人隻能看到另外的東西卻看不到本質的東西。障眼法隻對普通人有用。天明是沒有法力的,我失去靈力等同普通人,這樣一來,人不知鬼不覺。


  李大爺那些天把圖紙托給我保管,從來不過問,也沒有及時發現圖紙被人做了手腳。


  但這僅僅是我的猜測,要想解開這個謎底,還是要問師傅的。


  “姐,要什麽時候才能給李大爺治療完。”


  “別急。”我知道明天想去看李大爺,“你若是無事可做,可以去買些吃食回來。”


  起初我把明天撿回來的時候,他分不清楚錢和紙的區別,很多東西都是我平日裏教他的。


  明天也樂得有事做,我一個人留在門外等候裘婆出來。


  “你們不是辦理出院手續嗎?怎麽現在又把病人轉到普通病房?”


  是剛才的醫生。我抬眼看一眼他,他背著光,低頭看我,麵色陰晦不明。他心裏肯定是氣我和裘婆的,我們這樣不給他麵子。


  他是不敢惹師傅了,可我不一樣,我不過是個他眼裏的黃毛小丫頭。


  我不想多惹是非:“隻是要收拾東西,在普通病房暫且待一會。”


  “他現在怎麽樣了,我進去看看他的情況。”醫生說著就要推門進去。


  “不需要勞煩醫生了,我們一會就走。”我上前就拉住把手。


  醫生怎樣都要去看看,說是要進去瞧瞧李大爺的病,定是發現我們有事想去看看的。


  “病人是我看管的,他現在還沒離開醫院,我就要我盡醫生的職責。”醫生長得高大魁梧,他朝我走來,整個身子便遮住了我。


  我像是保護自己的寶寶一樣誓死保護不讓他進去。


  我的背抵在門上:“醫生肯定還有很多事情做,我們這裏不需要勞煩你來看了。”


  門忽然打開,我猛地身體向後一個踉蹌。還好被人撐住了。我心裏鬆一口氣。李大爺虛弱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裏:“小鬼,你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


  李大爺!我驚喜地回頭,他雖麵色慘白,可目光堅毅:“李大爺,你醒了!”


  李大爺醒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心裏的愧疚卻多了一分。


  “李大爺!”明天擠開擋在門口的醫生,飛身上前抱住李大爺,“李大爺你終於醒了!”


  裘婆走了出來。我清楚地看到醫生臉上露出的懼怕。


  “我們是時候要走了。”裘婆為李大爺療傷費了不少法力,眉眼透露著疲憊。


  “坐一會再走。”我把裘婆扶到椅子上,“師傅,辛苦你了。你對徒弟的救命之恩,徒弟無以回報!”


  明天給每人一塊三明治墊肚子,他看到醫生在站著,理直氣壯地說:“你在看著我們吃?”


  醫生訕訕地瞟一眼裘婆,我知道他現在既懼怕又驚恐。先前可能隻是畏懼裘婆的氣勢和古怪,現在看到他都沒救醒的病人被裘婆救醒,更多的會是敬畏。


  “李大爺,你現在感覺如何?”


  李大爺的傷和普通物理受傷是不一樣的,所以他在這樣的重傷下還能行走。


  “還沒死。”李大爺虛弱,但精氣神足。


  我看著暗暗好笑,他看上去絲毫不像是一個曾經重傷垂死的人,反倒是精神矍鑠,比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還要有勁頭。


  “李大爺,現在我送你回道館,師傅會為你療傷的,你在道館裏好好養傷,這裏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陣法已經壓製住死屍了,我和明天可以。”我大致和李大爺講了接下來的計劃。他重重地在我手心拍了三下。


  我知道他把事情都交給我了:“一會兒我就送你回道館。”


  停屍間還是要有人守著的,裘婆自請先留下來看守。


  明天想和我一起,卻被我交給裘婆,悶悶不樂地嘟著嘴不理我。李大爺這一走,明天是再難有機會見到他了。


  我知道他舍不得李大爺,走到醫院門口,他還在跟著。


  “明天,該回去了。”李大爺對明天說,“我們還會見麵的,我會好好養傷的,別擔心。”


  明天弱弱而希夷地看著李大爺:“我會等你回來的。”


  他硬要等我們上了車才走。車駛出醫院大門,我還在後車窗看到他孤零零地站著。


  “明天是個好男孩,你要查清楚他的身份。我懷疑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波瀾不驚的李大爺,好笑道:“這怎麽可能呢?”


  李大爺很坦然,顯然他沒有在開玩笑。我不解地問:“你怎麽知道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車行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車窗是打開的,風吹進來,我隻感覺一陣寒蟬。


  “說起來你會難以接受。你還記得醫院背後支持的人是日本人嗎?他們曾經是為了做細菌實驗才建立實驗室的。既然明天和醫院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為何不能猜測他正是曾經參與過細菌實驗的人呢?”李大爺的推論頭頭是道。


  “他雖和醫院有關係,但也不表明他參與過細菌實驗!”


  何況明天看起來比我還小,如果曾經參加過細菌實驗,即使不老死,也應是白發蒼蒼。


  如果這種猜疑是真的,我能接受。見識過喬天恩這樣活了百年的靈魂,明天至少還是有活體的,我也不覺得稀奇。


  再者,參與過細菌實驗和明天身上特殊的能力有什麽關係?

  我心裏冒起一絲疑惑,隻覺得冥冥之中的命運,如同一團亂麻般攪在一起,仿佛等著我前去理清。


  好像有了的線索又被我給掐斷了。


  “至少他現在還是好的。”李大爺的擔心和我如出一轍。


  “也怪我,什麽事也做不了,還要你和明天來照顧我。”我不能忘記,李大爺逼出心頭血是因為我。一個普通人失去心頭血會死,一個道士失去心頭血雖不致死卻會毀壞半生修為。


  我不知道該怎樣還李大爺的情。我欠他的確實是太多。


  平日裏,他總會照顧我。在這樣的照顧裏,我全然把這當做李大爺的責任。


  “你怎麽和明天一樣鑽牛角尖?若是我怪你,我就不會理會你了。”


  李大爺越是這麽說,我越是覺得難過。我抹一把險些流下的眼淚。


  在向來樂觀的李大爺麵前,傷感反倒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我紅著眼眶,卻扯開一抹燦爛的笑容:


  “李大爺,我現在送你回道館,你的師弟……”


  李大爺揮手示意我不需要擔心:“我至少還是他的師兄,我回去療傷,道館裏還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可我聽他說的,卻感覺無盡的心酸。明明是李大爺的道館,最後卻被師弟出賣,落得有家不能歸,在江湖中流浪。


  雖說好人有好報,可我見過的好人,又有幾個有好的下場?


  江湖講的是道義,道義卻害慘了無數人。所謂的邪教邪派卻能威震天下。


  我對李大爺的遭遇倍感同情,不由得心生憤慨,暗自咒念那些邪教。


  “你也不需要為我傷心。”李大爺看出我的心思,“我老了,是該有人繼承我的位置。”


  沒由來的,一股強烈要把所有在背後操控整件事情的欲望在我心裏膨脹。


  “李大爺,你好好養傷,我一定會揪出修改陣法圖紙的人!”


  “你怎麽知道圖紙被人修改過?”李大爺要我拿出圖紙。他臉色一變,“難怪,難怪。你沒了靈力,根本看不出來這是障眼法。”


  我與李大爺講明懷疑的是徐雙星。


  李大爺搖頭說道:“徐雙星是個普通人,沒有法力,怎麽能下咒?”


  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一時間讓我無言以對,不由得狠狠拍了下腦門。瞧我這什麽腦子!

  我倒是忘了這一茬。徐雙星不能夠施法,可能接近圖紙的人隻有她。難道還有人?


  張老頭!我眼前一亮。張老頭是有法力的,即便現在是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但法力還是有的。若是他想要報複我,定會和徐雙星結盟的。


  他不能出現,徐雙星可以。這下子,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串在一起了。


  是徐雙星趁我和明天不注意,把圖紙帶給張老頭施法!我激動地把我的想法和李大爺說。


  “張老頭?就是要把你拉做替死鬼卻暴斃的原來的守屍人?”


  我一破開瓶頸,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湧入我的腦裏。為何第一天晚上我會忽然身子不適?

  我是在被徐雙星靠近的之後不舒服的,隻怕她對我做了手腳。因為休息的不好,我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是迷迷糊糊的,我隱約記得,我是被吵醒的。


  是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當時我沒在意,現在想來,隻怕是徐雙星。


  她當時是想把晚上偷去給張老頭修改的圖紙放回來,卻碰到了別的東西。


  “你的猜測不錯。這個障眼法透露出陰氣。”道教是陽,法力自然也是陽氣。


  隻有張老頭的法力會是陰氣。我深呼吸要平靜怦怦直跳的心。現在終於找到一個突破口!


  在我和李大爺討論中,車已經到了道館。


  我和李大爺就是在這個道館裏認識的,我還記得我是因為害怕喬天恩才來找他幫忙的。


  道館裏沒什麽人。我攙著李大爺走進去,隻看到幾個掃地的道士。


  他們都穿著清一色的青色長袍,做著這些雜碎的活計。


  “師兄!你怎麽回來了?”有人看到了我們。


  “師兄,你這是怎麽回事?為何會受了這樣嚴重的傷?”


  李大爺沒有多說,隻是簡潔地解釋,慢慢走入館裏。早有人去通知李大爺的師弟出來。李大爺的師弟不太年輕,正氣淩然的模樣不像是逼走李大爺的人。


  “師弟。”李大爺開了口,“我回來了。”


  “西側的房間已經給師兄收拾好了。”道士都是會卜卦的,王樹緣怕是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早早地就讓人給李大爺收拾出一個房間養傷。


  或許是因為李大爺受傷的緣故,所以很多人都十分在意環境好壞的問題。


  我倒看他挺順著眼的,怎麽也不像是會逼得李大爺走投無路的人。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那麽多人不順眼的吧,至少眼前就是一個。


  但我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個世界上多的是表裏不一的人,外表多是光鮮亮麗,內裏卻不知道肮髒了多少。


  李大爺沒說話,隻佝僂著背,徑直地走向西側的房間。我連忙跟了上去,在他進屋後為他關好房門。


  “李大爺,我看你的師弟也並非是一個凶惡之人。”畢竟在李大爺有難的時候,王樹緣沒有落井下石,能夠給他一個喘息的棲息地,至少證明王樹緣還是有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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