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門口孤零零的屍體
目前,雖然我對整件事情並不是很了解,但是至少現在我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老頭找我來替班,絕對不是簡單的上班而已。
從這些人的隻言片語裏,我想這個醫院裏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而且可能需要犧牲人的生命做些什麽。
可是老張因為害怕,不想丟掉性命,所以才會慌亂的在大街上隨便拉人替自己上班,還恐嚇別人。
之前我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做,現在我卻是有點明白了,那麽現在有個結論就是,老張這是要犧牲掉我換他自己啊。
真是想不到,他這麽惡毒,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些,那麽我該做些什麽呢,現在這種情況需要我主動出擊啊。
否則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扭轉現在的局麵,但是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靠我一個人能做些什麽呢!
實習醫生的話,讓我的心如同是撥浪鼓一般,慌張的不禁手下弄出了動靜。
裏麵的人聽到了我的動靜,趕緊將眼睛朝著桌麵收了回來,生怕我聽到了什麽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過我卻沒有挑明,而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太平間,在幾樓。”
“頂層,頂層。”
之前為我登記的女人連忙說道,好像是要把我打發走一樣。
我也沒有過多停留,畢竟,我這一身的本事也不是裝出來的。
這裏究竟有什麽詭異的事情,讓我來瞧一瞧也無妨。
隻不過,一般的太平間都存放在一層或者是地下。
畢竟,那樣才能夠接地氣,而放置在高處的話,如果不出什麽混亂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這些都是醫院的分配,也不是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我乘坐電梯到達了七層,而從指示牌上來看,這個醫院的結構很獨特,也可以說是古怪。
因為,太平間的頂上還有一層倉庫,按理說,這些都是應該安排在底層的,我不明白,這家醫院特立獨行究竟是什麽用意。
隻是,這一整層,幾乎隻利用上了一半,那就是太平間,而其他的地方,還有許多空置的房間。
我雖然不怕鬼,但是對於死人卻是忌諱。
顫抖的從口袋裏拿出來剛剛從人事部接過來的鑰匙。
這時候,突然哢哢幾聲,我將太平間的大門打了開,我感到不可思議,不相信這門竟然這麽容易就開了,還以為會折騰不少的力氣才能打開,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我呆呆的愣了幾秒鍾,因為那門本是沉重無比的,一個人是很難把這門給推開的,本來我還運足了力氣,準備卯足了勁去把這個門推開,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一身的力氣都用不上,隻是一把鑰匙就夠了,我緊張兮兮的把鑰匙插進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轉動我手裏的鑰匙,這時候,隨著我鑰匙的轉動,竟然輕鬆的打開,門在打開的一瞬間,我像是看到了奇跡一般,整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可能這麽輕鬆的就解決了呢?我心裏感到一陣不安,現在雖然把門打開了,但是我並不開心,因為我覺得根本沒有用上什麽力氣,這門好像不是我打開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推動一樣,心裏總有些隱隱的擔心,總覺得這裏麵暗藏玄機,不像是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
雖然現在心情各種複雜,而且也很擔心,但是已經到這裏了,也不能再回去了,我隻有往前走了,我小心的邁開步子,連自己的呼吸都變得謹慎,一步一步的慢慢地往裏麵走,心裏也忍不住打哆嗦,畢竟這不是什麽好地方,這裏不是一般的冷,讓人身體冷,也讓人心冷,太平間的寒冷,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現在我孤身一人,難免會有點發怵,心裏也祈禱著不要發生什麽才好,我現在警惕性十分高,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我全身的神經緊繃。
現在我還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沒有進去,現在門口的風也繼續呼嘯著,我摸了摸冰涼的臉,雙手環著自己的肩膀,現在渾身都是冰涼的,沒想到這裏的涼風竟然這麽刺骨,現在門口的光線也很暗,和這裏的暗沉沉的氣氛形成了映襯,我想著現在緊要的是盡快進去,隻有進去才能了解真像,所以現在我正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進去,腳步也很輕盈,生怕驚動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到時候我可能就自身難保了。
很快,我就進到了屋子的裏麵,裏麵的寒氣更重,可能是要存放屍體的緣故,我站穩了腳步,仔細看了一下裏麵的陳設,觀察著太平間的每個角落,生怕落下某個細節,太平間的中央,有一個小屋子,除了這個小屋子就沒有別的什麽特別的東西,現在我又感受到很重的涼氣,道理很簡單,而四周的牆壁上則都是冷凍櫃,用來存放屍體,這些冷凍櫃的溫度是很低的,所以這裏感覺很冷清,還有陣陣陰風,讓人不寒而栗。
看到這些冷凍櫃,我不由的往後退了退,心裏感到發怵,雖然這些屍體被存放在冷凍櫃裏麵,況且我既然來到這裏了,就已經做好了看到這些的準備,但是我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現在我可是身處太平間,是死人的安身之處,是誰都會覺得崩潰,現在我周圍又圍繞著這麽多屍體,想想電視裏恐怖的情節,難免胡思亂想,我甚至覺得他們都在注視著我,盯著我的全身發麻,雖然看不到他們的麵孔,但是我能感受到,有無數雙眼睛如同透過那冷凍櫃的板子向我瞅來一樣,好像是發現了我這個不速之客都在惡狠狠的盯著我,準備隨時把我除掉,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冷顫。
並不是我過於膽小了,要是真的膽小就不會來到這裏了,因為這裏也並不是我能來的地方,太平間這幾個字,平常人想一下就渾身發抖,更別說現在三更半夜,我孤身一人在這個恐怖的太平間,我現在的感覺越來越不好,我仿佛是闖入了本不應該屬於我的領地,還是覺得有需求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這時候我心裏忍不住害怕,暗暗的罵了一聲,“該死”。我的聲音惡狠狠的,並不是在怨恨現在這個可怕的處境,而是覺得麵對這些自己竟然害怕了實在不應該,如果僅僅是這些就把自己給嚇趴了,那還怎麽能完成今天一整晚的工作,所以低聲的罵了這句該死。
不過,我現在心中的怨氣也從各個地方湧來,心裏一陣煩躁,今天落到這個地步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都是因為自己倒黴,攤上了這麽一個倒黴的事情,本來自己根本就不會來的,我暗罵道,如果不是那個老張,我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那個老張別人不找,偏偏找上了我,我又沒有辦法,現在隻能答應他那個無禮的條件,出現在這個鬼地方,上輩子真的是倒八輩子黴了,以後再也不想看到老張那個怪人。
現在我的心情有多複雜是沒有人能夠理解的,那個老頭之所以選我可能就是因為我的不同之處,我也是個陰陽先生,想著本應該比平常人見多識廣,所以不怕什麽鬼怪,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雖然我算是個陰陽先生,也懂一點小九九,但是這太平間裏實在沒有什麽我能夠發揮的地方,這地方要的是膽力和耐力,一晚上就要守在這裏不能崩潰,我那點本事放在這裏也派不上什麽用場,所以現在也是不知所措。
哎,不管怎麽抱怨,自己已經是答應了那個老張了,想反悔也沒有用了,還是先看看我一晚上休息的地方在哪裏吧,我心理打著嘀咕,看來今天晚上真的要跟這些屍體為伍了,然後來到了中間的值班室裏麵,也就是那個小屋子,從外表來看很簡陋,裏麵的陳設肯定也是十分破舊,我靠近那個值班室,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要在這裏呆一宿,並不是我挑剔,而是這裏實在是太簡陋了。
我撇著嘴看來看去,還是不能接受,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個所謂的值班室裏呆一晚上嗎?那不崩潰才怪,可恨的是,這個值班室還是透明的,根本就沒有安全感,我可以清楚的透過玻璃看到外麵裝屍體的冷凍櫃,滿眼都是這些可怕的冷凍櫃,這裏也根本沒有什麽牆壁,四周的牆壁都是玻璃,這些玻璃看起來很封閉,讓人喘不過氣,絲毫沒有隱私感,這種值班室也太不人性化了,我心裏嘀咕著,想想以前在這裏值班的人也是真可憐,竟然要這樣完成自己的工作,實在是辛苦,還好我隻要幹幾天就走人,否則心裏真的承受不了。
我心裏不免嫌棄,這個值班室正好在太平間的中間,這個屋子被四周的冷凍櫃圍繞,中間一個屋子非常突兀,而一個值班室好像是一座孤島,好像,並不是我來看守這些屍體,而是要被這些屍體死死的盯住一般,現在我又忍不住覺得自己是這裏的侵略者,現在冷凍櫃的屍體正用冰冷的眼睛盯著我,這個值班室隻會給人這個感覺,沒有一點安全感。
現在我就是在嫌棄也要在這個值班室呆著了,我心裏一陣委屈,又不知道找誰發泄,因為沒有人能想象到在太平間無助的心情,現在我隻有祈求老天,順利的過完這幾天,別出什麽意外就好,猶豫了一下,我進入到值班室,幸好,剛進值班室,就感覺到一股舒服的暖意襲來,讓我放鬆了不少,我簡直不敢相信,盡然會有這樣的驚喜,值班室裏麵還是比較溫暖的,並沒有太平間的那種寒冷,恐怕這是這裏唯一的好處了吧,不過現在僅僅是這絲絲縷縷的溫暖也足以讓我興奮了,因為這裏的情況在我看來隻有更糟沒有最糟,沒想到還能有個溫暖的值班室,而我打量了一下這裏,看了一下這裏的基本構造,還有這個狹小的房子裏的陳設。
我看了一下,隻有簡單的一些生活用品,除了生活用品什麽娛樂的都沒有,看到這些東西,我不禁又想到一些問題,是我一直在心頭疑問的,我怎麽也想不到,為什麽老張會偷我的那些東西,我的那些東西對他來說有用嗎?難道是對他有什麽特殊用處?正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這個時候,隻聽到太平間的大門突然被重重的關上了,嘭的一聲,嚇得我差點沒有尖叫出來,現在這裏沒有人,除了我就是一堆屍體,是誰把太平間的門鎖上的,難道鎖還會自己鎖上不成,我一陣心驚肉跳。
剛才那門那麽詭異的關上了,真不知道是什麽在作祟,難道是現在有人在搗鬼?我心裏一陣嘀咕,害怕再有什麽詭異的事情發生,畢竟我要呆這裏一整夜,我可經不起這折騰,這一層,實在讓人覺得撲朔迷離,可是再著急也沒有用,就算現在我在這裏放聲大哭也不會有一個人來代替我,想想自己真的很可憐,怎麽能攤上這樣的工作,我心裏麵忐忑,總覺得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會一直這樣心驚膽戰下去,現在我竟然還是想到了喬天恩,他就像是我的心靈支柱,我不斷的呼喚喬天恩的名字,但是絲毫都沒有回應,我當然也知道不會有回應。
喬天恩總是能在我危險的時候出來,然後一切都逢凶化吉,現在卻不能了,這個時候,我隱隱約約的有些開始擔心,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喬天恩是不是在那座小島上發生了什麽其他的事情,我又開始擔心這個問題,因為心裏的預感非常強烈,我總是有很準的預感,這次也覺得不會錯。
越是這樣想我越是不知所措,現在這種情況,我還一直胡思亂想,所以整個人看上去都慌亂了,狀態很差,現在的我六神無主,沒辦法,我隻能接受這個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