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魚目混珠
忽然我想到了喬天恩,該不會是他吧,這個死鬼為了自己的目的那可是不擇手段的,而且他隻要一和我接觸,就會變成一個有形的身體。
雖然還有些不那麽穩定,會隨風而逝,但是也是可以顯現在眾人的眼前的。
我對於心中認定的第一個想法,可是被有很深的執念的。
更不要說,此時此刻,除了喬天恩之外,我實在沒有其他的頭緒了。
而且這麽詭異的行事作風,倒是跟喬天恩平日的做法很貼切。
想到了這裏,我不知道為什麽變得有些不高興,一定是他,先斬後奏,想通過造成一個既成事實的現實,來逼迫我接受他。
雖然還沒有去見到他,從他嘴裏得到證實。但是本能的,我就想到了這些,覺得自己的推斷正確無比,太合理了。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感覺,哭笑不得,又有些小小的生氣。
他怎麽就不明白呢,人鬼殊途,人和鬼本身就是一對矛盾,陰陽相隔的矛盾,怎麽可以霸王硬上弓呢,結果一定是悲劇性的。
因為我現在就已經想好了拒絕這個死鬼的知心妄想,可是當我生完了氣,再找那個行為怪異的男生時,他卻早已經走開了。
一切來的太過於詭異了,哪怕就是這個男生,也神出鬼沒的,很不正常。
這一點,倒是跟喬天恩這個鬼的作風一致,所以我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隻是一想到他這麽糾纏我,想到如今他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將這件事搞得這麽大的,如同狂風暴雨一樣在學校裏鬧大,我就很是生氣。
原本還很高興的臉色,立刻陰轉晴,心中憤憤的想道:“你一個鬼怎麽就敢這麽囂張,現在倒好,這是要用輿論來逼迫我就煩麽?”
沒可能,我秦小洛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能夠擺平的。
我心中憤慨的同時,知心也從一旁走了過來,看到我臉色不好,她關切的說道:
“怎麽了小洛,又不高興了,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那個男生一直都在暗戀你,也隻有你自己還蒙在鼓裏呢,別聽他的,他隻不過實在試探你的底線。”
知心安慰我說道:“還有啊,誰都知道他是一個眼高手低的家夥,不要太在意了,走吧。”
被知心這麽一解釋我的心情稍微的有一些平複。
不過如果這是喬天恩在搞怪的話,還是有些讓我心有餘悸。
和一個死鬼糾纏不休的話,可不是什麽好玩的,看來我的找機會和他好好地談一談。
轉世投胎才是喬天恩麵臨選擇的正道,我也不可以浪費他的時間,耽誤了他的機會……
本能的我給自己找了一個自以為很好的借口,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麽做,究竟對不對。
隻是想到那未知的將來,跟這個相比,我理所當然的認定,這一切做法都是對的。
與其迎接一個悲劇,倒不如痛快的揮劍斬情絲,這樣既可以避免雙方更大的悲哀。
同時也不耽誤了喬天恩的投胎,免得結果會讓他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那些,才是我真正不願意看到的。
上課的鈴聲很快的打響了,這個時候我和知心還走在通往教學樓的路上。
要不是被剛才的小插曲影響了,現在估計早就坐在寬敞的教室裏等待老師的點名了。
直到現在,我才從剛才的那件事情裏回過神來,恍然驚醒竟然被耽擱了這麽久的時間,想到自己遲到的後果,頓時心中對喬天恩又多了幾分幽怨。
“哎呀,壞了,上課了,又遲到一定會被教授罵死的。”
我和知心都很害怕那個脾氣不好的教授,我們給他起了一個外號,那就是希特勒,課堂裏的希特勒。
畢竟他在霸道,也隻能在課堂上霸道一下,可就算是這樣,也是讓我們大家對他感到畏懼,討厭的很。
每一次都強硬的讓我們死記硬背的記住書本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公式和符號,在大學高數,線代,物化還有無機被稱為四大天數,希特勒就偏偏是線代的強硬普及者。
他的座右銘就是讓我們每一個人都不要落下。
那怎麽可能,說實在的,我寧願選擇死亡,也不想被矩陣行列式給搞死。
那可真的是絞盡腦汁之後,還要被絞殺的節奏,所以一想到這兒,我的頭都大了。
而對於希特勒懲戒學生的手段,總能精準的找到我們的弱點,然後施加懲罰。
想到這些,我的臉都白了。
我的弱點可不就是這些矩陣行列式之類的,萬一他一個不高興,用這些來懲戒我,又是背誦,又是解釋的,我想那比殺了我,還要把讓我痛苦的。
相比我的痛苦,知心顯然也很害怕,我可是記得她以前被希特勒懲罰過一次的,但是僅僅是一次,就在知心的心中留下來了陰影,揮之不去。
所以此刻知心真個人都快嚇軟了,心驚膽戰的說道:“小洛,怎麽辦才好啊,又要看到希特勒的那張豬腰子臉了,板的跟鐵板燒似得,免不了又要當一回烤肉了。”
還沒有來到教室,我們就有些矜持不住了,身體變得有些瑟瑟發抖,站在教室的大門前,誰也不敢敲門走進去。
遲到了這麽久,進去是死,不進去也是死。
我倆此時此刻真的是陷入了兩難的決定,不知所措了。
怎麽辦逃課嗎,這可是被希特勒看成大逆不道的。
要說逃課了這輩子都被想過線代了,掛科是必須當仁不讓的選擇了,那樣的話距離畢業找工作豈不更是遙遙無期嗎。
實在是找不到一點的辦法,我隻能選擇硬拚了,把一切都交給命運來決定吧。
拚一把,說不能還能碰到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情況,未戰先撤退,那就真的沒有一點的餘地了。
死了算啦,狠下一條心,一定要撐住了,我就這麽想著,剛想推門進去,卻不料課堂的大門忽然敞開了。
就好像希特勒已經知道外麵有人似得!
我心想自己真蠢,希特勒想要知道有人遲到,看看座位不就知道了。
然後三兩句話對我們同學一番詢問,什麽牛角馬腳的全都得抖漏出來。
所以他肯定早知道了我們還沒到,準備好了陣仗,等著我們進去呢!
我和知心都做好了被暴風驟雨狂批一通的準備,可是沒想到迎接我們的居然一張充滿了燦爛陽光的笑臉。
希特勒是怎麽了,難不成今個兒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
看著往日裏,從來都是陰沉著一張臉的希特勒,此刻竟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就好像是鐵樹突然開花了,實在是怪異的很。
我和知心都有些不知所措,心裏說話了希特勒啊,你還是狠狠地痛批我們一會吧,這樣的話我們還適應。
都說笑眯眯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難道這希特勒進修了,境界更加高深了一層,所以決定換個姿態,用更加詭異嚴厲的手段來對付我們?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這些,臉上更是蒼白的可怕。
知心更是嚇的真個人額頭上的汗漬,都滲流出來,也挺難為她的,一大早上清爽無比,甚至還有點小冷,她竟然能冒出來汗。
就在我們兩個都惴惴不安,準備接受懲罰的時候,情況卻出乎意料的急轉直下。
“怎麽來的這麽晚,下一次可要注意了,請回到座位上去吧。”
聽到了這麽溫柔的聲音,我們實在是太不習慣了,還不如痛打我們一頓舒服呢。
或許人的心裏就是這麽奇怪,本能的懼怕危險,可是危險真蹊蹺的挺過去了,反而又會覺得不正常,甚至心中惴惴不安的猜測,這會不會是一個更恐怖的危險的前兆。
據說,這就是被迫害妄想症的前兆。
在我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偷眼觀察想看看今天希特勒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該不是男人也有更年期,脾氣一下子就變得相反了。
而且就算是真有陰謀,他早就該拿出來了,拖到現在不還不動手,沒有一點道理。
希特勒為人是討厭了一點,但畢竟還算正直,就算是作惡也光明正大的作惡,沒道理會為了我們兩個,就耍什麽陰謀詭計,興師動眾的。
就在我眼角的餘光掃過了希特勒的麵頰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喬天恩正趴在希特勒的身後,對著我笑呢。
看到喬天恩的出現,我哪裏還不知道肯定是喬天恩出現,附身了希特勒,才讓他性情大變,拯救了我們。
我去,頓時一陣冷汗冒了出來。
果然是這個喬天恩,我猜的一點都沒錯。
不過我是怎麽看到他的,這要是在平時,他不現身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看不見他的真身的。
好吧,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很感激這個家夥的。
我這人做事,一碼歸一碼。
之前雖然在路上還埋怨著喬天恩,但是畢竟那是另外一回事了,現在他幫了我,不表示感謝,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我準備再一次抬頭看他的時候,卻發現希特勒又恢複了往日的狂暴。
目光裏麵透漏出來了恨鐵不成鋼的幽怨,恨不得吧我們每一個人都曆練的成了一個個大師級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