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極鴉寮
“哢嚓。”
石原海手腕脫臼,短刀上吞吐的寒芒一斂消失,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噗。”
石原海膝蓋傳來劇痛,直接被上川楚給踢斷,身體倒了下去。
這讓石原海心灰意冷。
陰陽師一般來說,隻會在道術和古武中選擇一個道路走下去。
修煉一途,在於精而不在多,花費精力修煉道術,那就沒有功夫去修煉古武。
而且雙修的話,資源的開銷也不是很多人能承受得起的。
可上川楚無論是之前那個可怕的道術火焰,亦或者是古武身法和擒拿功夫,都是爐火純青的程度。
石原海深知自己不是上川楚的對手。
而且上川楚還有那個高大女人式神。
就在他倆交手的這會功夫,麵包車上那些逃跑的極鴉的人,直接被高大女人給撕碎。
石原海怨毒的從地上抬起腦袋,慘笑厲聲道:
“上川楚!你想知道是誰要殺你?”
“哈哈,我告訴你,你攤上大麻煩了!但你休想從我這裏問出什麽東西。”
石原海說著,眼中露出懼色。
他嘴角溢出一道極為腥臭的血跡,似乎咬下了什麽毒物,用沙啞的聲音對上川楚喊道:
“烏鴉降臨之處,野望亦會燎原,你就等著‘烏鴉’來找你吧,你會死得很慘,很慘……”
上川楚沒想到石原海竟然會服毒自殺。
但他根本就沒把石原海的威脅放在心上,冷笑一聲:
“有什麽話留著去墳頭和烏鴉說吧。”
上川楚說完,把石原海和其他死去的人搬到麵包車上。
而八尺樣還記著上川楚留活口的話,拎著昏迷的痘痘青年默然走了過來。
這痘痘青年被上川楚一巴掌抽醒。
一睜眼就看到車上一眾人的屍體,立刻打了個寒顫,身體抖如篩糠。
他怎麽都沒想到,連石原海這種高手,都被上川楚給解決了。
痘痘青年臉色變幻,驚恐的看著上川楚和他身邊的高大女人,顫聲說道:
“上川前輩,我並不是真心想加入極鴉寮,我隻是被他們抓去,然後被注射了G號基因藥劑。”
“G號基因藥劑?”
痘痘青年忙點頭:“他們抓了很多人,都給我們注射了G號基因藥劑。
很多人被注射後,直接抽搐著死去,隻有為數不多的人活了下來,成為覺醒者,並且要聽極鴉寮上層的命令。”
上川楚聞言皺眉。
藥劑強行解開基因鎖,沒挺過去死了很正常。
但極鴉寮手段這麽粗暴,直接抓人用人海戰術擴充自己的力量,顯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想著,上川楚氣勢壓迫過去,冷聲問道:
“極鴉寮敢這麽囂張的謀害普通人性命,難道就沒人敢管嗎?”
痘痘青年被氣勢一壓迫,眼神立刻茫然起來,神情異常呆滯的說:
“他們抓人這個事情做得很隱蔽,我上次就是被蒙著眼睛後,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就被注射G號基因藥劑。”
“極鴉寮的寮主是誰?有多少成員?”上川楚冷聲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
“隻知道極鴉寮是一個很大的組織,他們在澀穀裏的力量,隻是一個分寮罷了,冰山一角。”
“而且還非常神秘,一般有什麽命令,都是一個代號叫‘烏鴉’的人過來聯係我們澀穀分寮的寮長。”
上川楚皺眉問道:“那你們為什麽找上我?”
“因為鼎元藥業董事長的兒子富沢尚樹,和我們分寮寮長走得很近。”
“是富沢尚樹要我們來殺掉你的。”
“富沢尚樹?”上川楚怔了怔。
“是的,富沢家經營得有鼎元藥業,是東京的門閥,想和長穀川氏聯姻。
富沢尚樹說你是阻礙,就要鏟除你。”
痘痘青年眼神空洞的說。
上川楚心中一聲冷笑,這才明白過來。
估計是上次參加宴會,他被長穀川薰挑選為舞伴,引起了富沢尚樹的嫉妒。
而且霓虹門閥林立,豪門家族之間利益糾葛極深,甚至牽扯到議會議員的選舉。
富沢家與長穀川氏都是東京門閥,若能聯姻,勢力將會一手遮天。
當然,這個一手遮天,隻是普通人眼裏的一手遮天而已。
對上川楚這種能修煉的陰陽師而言,隻不過是虛妄。
富沢尚樹盡管隻是普通人,但卻能叫得動身為陰陽師的石原海以及極鴉寮的那些覺醒者。
背後恐怕是因為鼎元藥業和極鴉寮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怎麽說,上川楚都不打算放過富沢尚樹了。
上川楚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招惹他,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就在上川楚這麽想的時候。
那痘痘青年的眼神,從空洞茫然中恢複了一絲清明。
這才發現他竟然不知道怎麽的,就把秘密全說了出來。
“惡魔,你是惡魔,你……”
痘痘青年驚恐叫了一聲,隨即就因為失血過多而咽了氣。
上川楚本來還想問他極鴉在澀穀的分寮設立在什麽地方,現在人都死了自然沒辦法知道了。
上川楚搖搖頭,讓八尺樣把痘痘青年丟到車上,澆上汽油後打出一道火焰。
“這裏風水不錯,山清水秀,你們死一塊也有伴聊天不怕寂寞。”
上川楚冷笑著,等車子燃燒起來,就讓八尺樣把車子推下山澗下的瀑布。
既然已經得罪極鴉寮。
那幹脆得罪到底好了。
做完這一切,他讓八尺樣回到黃泉國,施展梯雲縱在山野郊區飛奔,返回澀穀星野家。
……
“我回來了。”
上川楚在玄關脫下鞋子,然後就看到星野京香跑了過來,一把將他抱住。
“你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在想著要不要報警。”
星野京香俏臉陣陣發白。
她雖是老師,年近30,比上川楚大了好幾歲。
但說到底隻是個女人,碰到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不害怕。
如果不是之前上川楚自信從容的告訴她不用報警,她現在早就打電話給警視廳了。
結城理奈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房間裏做功課,也在客廳裏。
上川楚被不良找麻煩的事情,她也聽星野京香說了。
雖然結城理奈因為新馬夜店的事,知道上川楚很能打,但是也有些擔心。
“上川,你手沒事吧,聽說流血了。”結城理奈從沙發起身,拿起條案上的裝著紗布和縫合針線的醫藥箱過來說道。
“沒事,隻是蹭到了些皮。”上川楚隨意道。
結城理奈柳眉皺了皺,把上川楚拉到邊上坐下,臉上依舊是清冷的神情,說:
“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都說了沒事。”
上川楚奇怪的說,心說結城理奈不是一直和他不對眼嗎,現在怎麽關心起他來了。
結城理奈抓過上川楚手掌。
詫異的發現上川楚手掌竟然沒什麽事,甚至連血跡和疤痕都沒有。
“星野姨母,你不是說上川的手被釘子打穿了嗎?”
結城理奈反應過來後,尷尬的把上川楚的手放下,清傲的臉上飛上一抹紅霞。
“這不對啊,我明明看到的,怎麽連傷痕都沒有留下?”星野京香也想不明白,錯愕不已。
上川楚看著滿頭霧水的兩人,一陣頭疼。
他總不能對這兩個普通人說,我會道術,比你們的小醫藥箱子厲害多了,早就自己把傷口給治好了吧。
“我餓了,吃飯吧。”
上川楚見飯菜都沒動,趕忙轉移話題,把這件事給含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