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是動物園的野獸嗎
上川楚雖然看不出服部彌修為。
但看到服部彌能如此閑庭信步般倒懸在樹上，感覺他的修為少說也是在3級陰陽師以上。
上川楚默默看了眼離地麵有七八米高的服部彌，想近身摸到他衣角顯然是不可能。
想著，上川楚抓起3顆碎石，然後就灑了出去。
他靈力已經抵達65點，算是一級陰陽師中期。
這些碎石被他灌注得有靈力，速度也就比子彈慢些，但威力卻足以洞穿普通人的身體。
上川楚緊緊盯著服部彌。
幾乎是在石頭破空聲響起的那一刹那。
服部彌依舊倒懸，身子輕晃，連手都沒抬。
那幾顆石頭就險而又險地緊擦著他身體落空。
“小子，你出手也太狠了，怎麽全打我要害。”
服部彌連連搖頭，看破了上川楚的意圖，頓了頓後，又懶洋洋的嘲弄道：
“你是沒吃飯嗎，怎麽跟個弱雞一樣，就憑你這點手段，想逼我下來是不可能的。”
“是嗎。”
上川楚根本沒把服部彌的垃圾話放在心上。
他在院子裏找了個斧頭，然後一斧頭砍在樹幹上。
服部彌看得目瞪口呆，一縷指風把斧頭打飛，嘴角卻罕見的氣歪了：
“你瘋了嗎，這手段也太下作了，想逼我下來，也不至於把我家後院的樹給砍了吧……”
服部彌話音未落。
就發現眼前一亮，一道火焰迅如流星，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他麵前。
“果然是蒼火墜。”
“好快的速度。”
服部彌心中大罵上川楚無恥，這小子根本就不是真的想砍樹逼他下去。
砍樹隻是為了聲東擊西，趁他分神的間隙再用蒼火墜把他打下來。
服部彌身子一翻，手中不知怎麽的就出現一柄細長太刀。
刀刃一卷之下，這籃球大小的蒼白色火焰，就被他輕鬆劈散，隨即一個鷂子翻身落在地上。
“你這小子太無恥了，用道術也不招呼一聲。”
服部彌嘴角氣歪了，都忘了他的目的就是想站在高處，想看看上川楚到底會不會用蒼火墜來打他。
上川楚見自己威力最大的道術，被服部彌輕鬆擋下，不禁有些受挫。
不過他很快就收拾好情緒，對服部彌說道：
“服部大叔，你輸了，衣角被燒到，按照約定，是不是該把那個什麽梯雲縱給我了？”
服部彌呆滯半響，好半天才撇了下嘴巴，沒好氣的把那個記載著梯雲縱的小本子丟給上川楚。
“自己拿去看，能不能學會，全看你自己悟性。有不懂的地方也別來問我，就算你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怎麽修煉。”
上川楚粗略一翻書頁，看到經脈圖和行氣路線後，就知道這個梯雲縱是真貨。
現在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有些尷尬說道：
“服部大叔，這梯雲縱既然是你的不傳之秘，你真的就這麽給我了？我怎麽感覺你是想著在幫我？”
服部彌愕然，隨意道：
“梯雲縱你就拿去吧，你是上川鏡那個老家夥的孩子吧，我幫你也隻是看在你爸爸的份上。”
“你認識我老爸？！”上川楚隻覺頭腦嗡的一下，徹底愣住。
“那個……”服部彌沒想到說漏了嘴。
上川楚臉色突然漲紅，一把衝了上去，抓起服部彌衣角，急聲質問道：
“你怎麽會認識我老爸？不對，應該說我老爸他隻是個普通商人，為什麽會和你們特殊寮的人扯上關係？”
服部彌皺眉看著激動的上川楚，歎了口氣，說道：
“上川監察，你父親上川鏡隻想讓你做個普通人，事業有成結婚生子，幸福安心過完這一輩子。”
“或許這是天意吧，沒想到，你終究還是淪入了深淵之中。”
上川楚卻不管這些，他感覺服部彌顯然知道些什麽事，連聲問道：
“我父親那次出海，並不是死於冠心病對不對！？他到底是怎麽死的？為什麽連遺體都沒有送回來！？”
服部彌反手一抓上川楚手腕，直接就把上川楚丟了出去。
“嘭。”
上川楚一陣騰雲駕霧，跌在了服部古董店外的巷子上。
遠處院子裏。
傳來服部彌懶散的聲音：“上川監察，有些事情不是你該過問的。
就算你現在問，也沒有什麽用，反而可能會讓你陷入危險的境地。
你走吧，別打攪我做生意。”
上川楚神情陰晴不定，他默默起身，竟然沒有再說什麽，拿起東西轉身就走。
……
天還沒亮，4點鍾的時候。
上川楚就出門晨練，準備去晴明神宮後山。
他晨練跑過去的時候，就默默按照‘梯雲縱’上的經脈圖行氣。
這經脈圖有些路線走的是比較晦澀難通的小經脈，對其它人來說可能很麻煩，甚至不能修煉。
但對會散氣法的上川楚來說，打通這些小經脈，隻是時間問題。
他也不著急，邊跑邊勉強修煉著梯雲縱。
晴明神宮離星野家也就10多公裏。
但上川楚特意在一些人少的街道上繞了一圈，愣是跑了30多公裏才到了晴明神宮。
踏上石階，穿過鳥居，他最後來到晴明神宮的後山。
這裏古木參天，靜謐無比。
沒什麽人過來打擾，就算有人早上來晴明神宮晨練，也不會跑到後山來。
“我上輩子過得渾渾噩噩，連我老爸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服部彌不肯說，那我遲早有一天，會讓他自己把事情說出來。”
上川楚捏緊拳頭，狠狠一拳，砸在一顆三人合抱粗的古樹上，轟出一道細細的裂紋。
經過龍虎髓丹洗髓伐脈後，他肉身強度已然脫胎換骨。
拳頭宛如鋼鐵澆鑄，這一拳之下，隻是破了些皮。
但是……
龍虎髓丹隻是洗髓伐脈，改善陰陽師的肉身素質。
對力量卻沒有提升。
而上川楚之前用1000積分換的地火膏，卻是以地火之力煆燒細胞，激發細胞中的力量！
上川楚撇開衣服，把一小團紅色的地火泥膏，混著礦泉水稀釋後，這才塗抹在身上。
沒過多久，上川楚就感覺身體從外到內，仿佛沸騰燃燒起來。
他不敢怠慢，靈氣運轉周身，開始打起拳來。
他現在打的這套拳腳之法，並沒有什麽套路或者名字。
但卻都是他前世生死曆練中，悟出的最簡單的淩厲殺招！
快！疾！狠！
“轟！轟！”
上川楚的拳頭和腿，打碎空氣，不斷轟擊在古樹樹幹上。
他的肉身，不斷被地火膏煆燒著，身上白煙嫋嫋，熱氣蒸騰，就像是燒開的水壺，體內的血液，竟也在滾燙！
兩個小時後。
上川楚收拳盤膝坐地行氣，等發紅發燙的身體，漸漸冷卻下來不再冒白煙後。
他才穿上衣服，在發青發黑的四肢上塗抹金瘡藥，而後拿起還剩下的地火膏回長泉町星野家。
地火膏還剩下許多。
但是上川楚也知道。
古武一道，是循序漸進的過程，操之過急，隻會讓肉身超出負荷受到損傷。
回到星野家後。
上川楚準備去浴室衝個涼，迎麵卻撞上結城理奈。
“我去，上川，你身上塗了什麽東西，髒死了，這是什麽新的麵膜之類的東西嗎？”
結城理奈剛從浴室出來，就被眼前的高大人影嚇了一跳，差點沒認出來是上川楚。
隨即她就把鼻子捏住，感覺上川楚身上的氣味很難聞。
“麵膜？算是吧。”上川楚隨意說道。
其實地火膏被他吸收之後，身上隻是有些殘渣留下，並沒有那麽髒。
心說如果晴明神宮後山有河流就好了，他也不用回星野家用浴室清洗身體。
“你快去洗洗吧，我上課去了。”
結城理奈清冷的皺了皺眉，捏著鼻子帶起一陣香風走了。
她感覺上川楚的身材，好像拔高了幾分，也健壯許多。
那流線一般均稱的肌肉線條，散發出來的男人氣味，竟然讓結城理奈感覺有些麵紅心跳。
但她也沒多想。
畢竟她都沒怎麽正眼看過上川楚，平時也沒見上川楚穿這麽少，沒想到這家夥身材還不錯嘛。
結城理奈還要趕著上課，在玄關穿上黑色學生皮鞋後，看了浴室方向一眼，就匆匆出門了。
……
上川楚衝完涼後，這才不急不慢的去學校上課。
功課他還是要做的，畢竟要考東京大學，那裏是陰陽寮的舞台，擁有很多修煉資源。
半個多月過去。
澀穀街道上，一個慢悠悠晨練的老太婆揉了揉眼睛。
她感覺剛才身邊，好像閃過一陣冷風，隨即一個飄忽的影子，就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是我眼花了？剛才那個影子是人還是什麽老虎豹子之類的動物？”
“真是的，動物園把野獸放出來，會讓市民困擾的哎。”
這老太婆自然不知道。
剛才疾馳而去的人影，正是上川楚。
此時他施展梯雲縱，速度已經達到每秒30多米！
一個國家級運動員，100米短跑記錄10秒多點。
但上川楚現在，卻可以吊打這些記錄。
跑完100米。
給他3秒就夠了。
……
晴明神宮後山。
那顆三人合抱的參天古樹，終於不堪上川楚半個多月的拳頭腿腳折磨。
最後一記淩厲的鞭腿掃去，轟隆一聲，古樹哢哢作響，竟然斷成兩截，轟倒在地連地麵都顫動了下。
上川楚滿意的活動了下，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頭大象，力量不斷的湧出。
20多天下來，他的地火膏和金瘡藥都已經用完。
“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被罰款。”
上川楚看著倒下去的古樹，說了一句後，身子突然一躍，跳起五六米高，落在一顆幾個手臂粗細的枝幹上。
隨即身子幾個起落，施展梯雲縱，在一顆顆古樹上疾馳跳躍。
到如今。
梯雲縱行氣的那些晦澀難通的小經脈，都已經被他打通，身法已經略有小成。
雖然無法做到像服部彌那樣倒懸樹上，但上川楚的身法速度比起以前，卻是一個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