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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袁洪陳削藩之策

  東魯東伯侯府,薑桓楚看著手中的帛書,皺緊了眉頭。


  “父親,是朝歌來的消息嗎?發生了什麽事情?”薑文煥看著麵色凝重的薑桓楚,知道肯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唉,輕信了趙啟,趟了這一趟渾水。”薑桓楚道,“宰相商容刺殺帝辛計劃失敗,薑環被抓,商容、梅伯、趙啟被貶斥為奴隸,方相方弼潛逃,商容的勢力被一舉鏟除了。幸虧薑環沒有招供出我們,不然我們也要跟著遭殃了。”


  薑文煥接過帛書認真看了一遍,是朝歌傳來的消息,雖然商貸信息傳送很慢,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信息的重要性,各自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父親,此事有蹊蹺,我懷疑帝辛已經知道我們參與了。”


  薑桓楚驚訝地看著薑文煥,“你怎麽知道的?”


  “父親請看這信中消息,”薑文煥將帛書又遞給薑桓楚,“帝辛抓到刺客並沒有使用幻靈芝審問,自始自終薑環都沒有招供,是商容自己承認的,而且帝辛在商容認罪後,隻是繼續追究到方相方弼,沒有繼續審問,很顯然不想繼續追究下去,匆匆將薑環梟首。換做任何人,都不會如此草率,幻靈芝並不是珍貴,他為什麽不給薑環用呢?”


  “你是說大王知道我參與其中,隻是不想追究?”


  “父親,不是不想追究,隻是不想現在追究,”薑文煥道,“帝辛素有大誌,這次鏟除宰相商容的勢力,聞太師遠征北海,現在朝堂上完全被帝辛掌控,這是帝乙都沒有做到的。如果他追究到父親身上,而他又沒有能力將父親擒拿到朝歌,反而會降低他的威信。”


  薑桓楚恍然大悟,“我兒說的有理,既然他已經我參與知道弑君之事,我們不得不防備。”


  薑文煥擔憂道:“父親,方相方弼潛逃,天下諸侯無人敢收留,萬一來到東魯怕是會將禍水引來,我們需認真打探他們行蹤,一旦發現他們,最好將他們滅口。”


  “我兒言之有理,我這就安排人去探查。”薑桓楚雖然心中憂慮,但是聽到薑文煥分析行事,做出判斷鞭辟入裏,直指要害,心中又很開心。


  沒有幾天,宰相商容弑君謀逆,自撞九間殿而死,上大夫梅伯、趙啟被廢為奴隸的消息便傳到天下諸侯的耳朵裏,有的諸侯惋惜刺殺失敗,有的諸侯怒斥商容。伴隨而來的還有方相方弼潛逃的消息,以及來自帝辛的通緝令,命令天下諸侯,不得收留方相方弼,發現行蹤,必須上報到朝歌,都有視為同黨。


  方相方弼成功逃跑了,等到黃飛虎下朝帶人來追捕的時候,隻追到了殷破敗,方相方弼已經沒有了蹤跡。黃飛虎並沒有責怪殷破敗,他也知道殷破敗不是方相方弼的對手,他隻是沒想到方相方弼竟然敢逃跑。


  殷破敗返回朝歌複命,“啟稟大王,方相方弼抗拒擒拿,畏罪潛逃,臣辦事不利,請求責罰。”


  帝辛怒道:“商容尚且束手就擒,他二人竟然敢反抗,傳旨,將方氏部落貶為百姓,領地劃歸武成王封地。”


  退朝後,帝辛的怒氣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誌得意滿,現在朝堂上完全被他掌控,回到壽仙宮,帝辛道:“蘇妃妙計,今日已經鏟除商容勢力,朕得以掌權。”


  “你現在沒有疑慮了吧,”狐狸精也很開心,這樣也算完成了女媧娘娘的旨意,“我奉娘娘之命前來輔佐你,自然不會害你,從今日起,你不必再裝昏君,可以正常上朝了。”


  “多謝娘娘,”帝辛向女媧娘娘行宮方相拜了一下。“朝中大局已定,還有四鎮藩王需要削弱,東伯候薑桓楚竟然敢和商容勾結,想要弑君,不可輕饒;西伯侯姬昌不尊王令,肆意侵占妖族領地,擴充封地,施德於民,收買人心,不得不防。不知蘇妃可有妙計?”


  狐狸精道:“四鎮諸侯不足為慮,大王可下四道旨意,將他們召到朝歌,殺掉便可,換一個軟弱聽話的繼承爵位,他們手下的諸侯便群龍無首,爭權奪利,不足為患,天下自然太平。”


  帝辛先是大喜,然後又皺眉道:“蘇妃之計甚妙,確是安邦定國之策,隻是將他們召至朝歌梟首,隻怕使商朝失信於天下諸侯,其改不小,此事還需斟酌。”


  帝辛忍不住看一眼狐狸精,美則美矣,隻是心太狠,所獻皆是殺人之策,不過的確好用,商容一死,原本勢力強大的權臣黨羽,瞬間土崩瓦解。


  “不如聽聽袁大夫有何良策。”對於削藩之事,帝辛決定還是聽聽袁洪的意見。


  “哼,隨你。”狐狸精無所謂道。


  “傳旨,命袁洪覲見。”


  袁洪退朝後直接回到了工業園,這裏有兩位大爺在等著他。


  “梅大夫,趙大夫。”袁洪見了兩人先拱手施禮,他並沒有把自己當成商朝人,對待梅伯和趙啟,他的態度是當成古代名人,所以他們現在雖然身份變成了奴隸,但是袁洪並不會低看他們,而且他也沒有奴隸概念。


  梅伯和趙啟趕緊還禮,“多謝袁大夫出言求情,我等感激不盡。”梅伯道,“我們已經不是上大夫了,現在隻是低賤的奴隸。”


  袁洪在回來的路上還在發愁,帝辛突然將二人發配給他,該如何安排呢?但是現在在工業園見到他們兩個,袁洪突然有了主意,心中還有一點竊喜。


  “二位大夫不用在意過去的事情,我知道你們弑君另立隻是為了變法,也是為了商朝好,隻是這樣做未免太激進了。”袁洪說的好聽,其實他也知道,他們除了為了變法,也想換一個挺話的小商王,自古權臣都不想被削權,但是此刻他想用梅伯和趙啟,自然說的漂亮好聽一點。


  二人沉默不語,成王敗寇,這麽大的身份轉變他們一時無法適應,他們沒有勇氣像商容一樣自殺,雖然也是煉氣士,但是並不敢反抗,商朝最不缺的就是煉氣士。


  ?????


  “”袁洪與黃飛虎一路疾行,中途坐騎累了,便以靈果為食,歇息半個時辰,繼續趕路,趕到天黑,終於來到冀州侯府。此時冀州侯府內隻有夫人與家將孫子羽在,蘇護與蘇全忠等重要家臣皆去了北境礦區。


  家奴見是武成王駕到,不敢怠慢,以禮迎接入內。


  冀州侯夫人出來迎接,“拜見武成王,夫君有事外出,不能迎接,請賢王恕罪。”


  武成王自然知道蘇護有什麽事情,問道:“大王賜我節鉞,命我前來處置蘇護與崇侯虎相爭之事,他們前麵現在戰事如何你可知曉?”


  夫人跪拜哭泣道:“求賢王為冀州做主,北伯侯不顧商朝法度,入侵冀州開采鐵礦,前日又將我兒全忠抓到營中,生死不知,昨日鄭將軍也趕去北境助戰,至今沒有消息傳來,求賢王救救我兒。”


  “什麽?蘇全忠被抓了?”袁洪驚訝道,“我們來之前不是停戰了嗎?”


  奏章傳道朝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袁洪一行都不知道,沒想到事情愈演愈烈。


  孫子羽便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五天前崇黑虎帶兵來支援崇侯虎,蘇護料知不敵,便派遣陳、趙二將分別前往西岐、朝歌送信。而他便號令三軍閉門不戰。第一天崇黑虎在蘇營外擂戰,蘇護不出,蘇全忠請戰不允。於是崇侯虎便整頓被燒毀的營寨,清理被毀壞的采礦區。


  第二天,崇黑虎繼續在蘇營外擂戰,蘇護繼續閉門不出,崇侯虎清理完礦產,便帶著工匠士兵,開始明目張膽地開采鐵礦石,蘇全忠請戰,蘇護不允。


  第三天,崇黑虎再次來到蘇營門外擂戰,蘇護繼續閉門不出,崇侯虎開始將開采的鐵礦石往崇城運送。蘇全忠看到,怒不可遏,再次請戰。


  “父親,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崇侯虎將冀州鐵礦石運走?請父親允許孩兒出戰,擒拿崇黑虎,奪回鐵礦。”


  蘇護拒絕道:“你年少不懂法術玄妙,那崇黑虎曾遇上仙傳授一道法術,你雖然英勇,但是怎麽能敵他法術。不可出戰,且等陳、趙二將回來。”


  蘇全忠怒道:“父親你盡長他人銳氣,滅自己威風。我自幼修煉家傳功法,父親若說無用,我還修行作什麽?父親若不放心,你與孩兒掠陣,若是不敵,孩兒也能逃回陣中,總好過被他堵在營內,惹天下諸侯笑話。”


  蘇護沉思良久,覺得蘇全忠所言有理,若真是遇到崇黑虎一個照麵都不打,就躲在營內,傳出去,天下諸侯定會恥笑。


  蘇護道:“全忠,你去迎戰,務必小心,見他要施展法術,便拍馬回營。”


  蘇全忠領命,翻身上馬,命令士兵打開營門,前去接戰。


  崇黑虎正在營外耀武揚威,見蘇營營門打開,闖出一員小將,已知是蘇全忠,後麵蘇護也領兵跟隨而出,於是上前問道:“蘇護,你是北伯侯下屬,為何興兵以下犯上?”


  蘇全忠聞言怒不可遏,道:“崇黑虎你幫親不幫理,崇侯虎侵占我冀州封地,開采鐵礦石,此事怎麽不管?你速速退兵,離開冀州封地,此事便罷了,否則將你也一並擒下,送到朝歌讓大王發落。”


  崇黑虎怒道:“全忠小侄,我與你父親是同輩,你怎敢如此無禮。”


  蘇全忠道:“呸,你們欺辱到我冀州門前,還想讓我以禮相待?禮沒有,畫戟長槍有一杆,你接著。”


  蘇全忠拍馬就向崇黑虎刺去,崇黑虎沒想到蘇全忠一言不合就開打,不過他久經沙場,舉斧相迎,沉著應對。一場大戰瞬間爆發。


  蘇全忠生性勇猛,前幾日接連擒將殺敵,士氣正勝,依仗畫戟長槍施展平生武藝,要擒崇黑虎於馬下,來證明自己。


  崇黑虎老將出馬,經驗豐富,一把湛金斧磨練多年,大開大合,與蘇全忠打得不分上下,雙方你來我往戰了五十幾個回合,崇黑虎漸漸感覺體力不支,心中讚歎道:“蘇護這個兒子真不得了,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修為。”


  崇黑虎再接一回合,以手中湛金斧擋開蘇全忠的畫戟,不再回馬接戰,竟然往回走。蘇全忠看到,心中大喜,前日他斬梅武便是如此情形,於是調轉馬頭,拍馬便追。


  蘇護見此情形,便知有詐,大叫道:“全忠不要追趕,快快回來。”


  蘇全忠怎麽肯聽,今天他正要擒下崇黑虎立功,眼看就要追上,重演刺梅武的劇本,反而拍馬加速。


  崇黑虎見蘇全忠中計追來,偷偷將背上背的一個大紅葫蘆蓋子打開,念動咒語,葫蘆嘴裏往外冒出一片黑煙,轉瞬間化成一隻鐵嘴神鷹,往蘇全忠撲來。


  蘇全忠這才想起父親的提醒,急忙勒住馬頭,舉畫戟刺向鐵嘴神鷹。那鐵嘴神鷹卻不是實體,一槍刺穿,卻並不能阻止鐵嘴神鷹的衝勢。眼看鐵嘴神鷹就要撲到臉上,蘇全忠臨危應變,猛提馬頭,以馬相擋。鐵嘴神鷹一嘴啄到妖馬眼睛上,將一隻馬眼啄了下來,鮮血淋淋。


  這鐵嘴神鷹以飛鷹妖怪魂魄煉製,有實有虛,實的便是它的鐵嘴與利爪,以此傷人。


  妖馬被啄瞎一隻眼睛,吃痛後仰,一下子把蘇全忠甩了下來。崇黑虎此時調轉馬頭,衝了過來,以斧製住蘇全忠道:“我不傷你性命,休要掙紮。”


  蘇全忠落馬,以步對騎,難有勝算,不敢再動。


  蘇護見蘇全忠跌落馬下,心中焦急,大叫道:“休要傷我兒性命。”


  崇黑虎道:“冀州侯請放心,我不會傷他性命,你擒我侄兒崇應彪,我便擒下蘇全忠,你若放我侄兒,我自然讓你兒回家。”


  “給我綁了。”崇黑虎家將一擁而上,將蘇全忠綁了個結結實實,拖進崇營。崇侯虎見抓了蘇全忠,心中大喜,命令兵將鳴金收兵。


  蘇護無可奈何,氣道:“全忠不聽我言,方有今日之敗,唉,如之奈何。”


  家將孫子羽道:“侯爺,何不請鄭將軍前來助戰?”


  蘇護經他一提醒,想到鄭倫也是身懷法術,此時冀州,也隻能依靠他了,命道:“你快去請鄭將軍前來。”


  孫子羽領命,拍馬便回冀州府請鄭倫。鄭倫聽到蘇全忠被崇黑虎以法術生擒,心中大怒道:“便他有法術,我沒有?看我前去擒他。”


  鄭倫讓孫子羽留在冀州府礦場看著,他拿起兵器,騎上火眼金睛獸,便趕往北境礦場助戰。


  袁洪與黃飛虎趕到冀州候府的時候,鄭倫也剛剛趕到北境蘇營。蘇護出營迎接,鄭倫問道:“侯爺,戰事如何?”


  蘇護道:“前日全忠被擒,我便禁閉營門不出,這兩日未與崇黑虎接戰。”


  鄭倫道:“侯爺為何什麽不早叫我來,若當日再送一封書信回冀州侯府請我來此,全忠侄兒便能免去此災了,今日天晚了,看我明日生擒那崇黑虎。”


  袁洪擔心事情繼續鬧大,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詢問黃飛虎道:“賢王,鄭倫今日剛到冀州北境蘇營,明日必然擂戰崇黑虎,不若我們連夜趕到,以免鄭倫與崇黑虎開戰,萬一有個閃失,豈不結下死仇。”


  黃飛虎道:“哼,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早知如此,為何不提前稟報大王處置?袁大夫稍安勿躁,星夜趕路多有不便,我們明日一早再出發。”


  “可是……。”


  “袁大夫不用可是了,黃明,收拾一下,今晚便在冀州侯府歇息。”黃飛虎直接打斷了袁洪的可是。


  黃飛虎一點也不在意蘇護與崇侯虎之間打生打死,無論打到什麽程度,他來了,雙方就要停戰,否則,那就跟他打打看。


  袁洪無奈,隻能聽命。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冀州侯府用過早飯,便由孫子羽帶路,前往冀州北境礦場。


  七人行至中午,將將快到蘇營,側麵撞見一路人馬,領頭一員大將,氣宇軒昂,似有王者之氣,袁洪正好奇,這是哪裏來的隊伍?


  黃明拍馬上前問道:“來者何人,鎮國武成王在此,還不速速下馬來拜。”


  在商朝,黃飛虎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僅爵位高,而且還是帝辛的大舅子,出了朝歌,所有人見了他都要下馬來拜。


  對麵領將聞言,趕緊下馬前來,拜道:“西岐伯邑考拜見武成王。”


  “是伯邑考?他怎麽在這?還生的這麽凶猛。好吧,也是煉氣士。”袁洪已經見怪不怪了,商朝無論文臣還是武將,都是修煉人教功法的煉氣士,平時可能是文臣,上了戰場,一個比一個猛。這是聖人教給人族在洪荒賴以生存的本事。


  黃飛虎也不下神牛,問道:“你帶兵來冀州此地作什麽?”


  伯邑考道:“因北伯侯侵占冀州封地,冀州侯請我父親前來評判道理,父親年老,不便顛簸,便派我前來。”


  黃飛虎霸氣道:“哼,諸侯相爭,自有大王處置,西伯侯有什麽資格來居中評判?你且回去告訴西伯侯,管好西岐就好,不該管的不要管,大王賜我節鉞,此事由我處理。”


  “這……。”


  “怎麽?你想抗命?”黃飛虎意味深長問道。


  伯邑考趕緊道:“不敢,我這就帶人返回西岐。”


  “哼。”黃飛虎冷哼一聲,不再管伯邑考,回頭命令道:“我們走。”繼續往蘇營趕去。


  孫子羽心中替伯邑考叫屈,但是不敢多言,在後麵對伯邑考道:“將軍,先回吧,此事日後再細說。”然後便拍馬跟上。


  伯邑考辛辛苦苦從西岐趕來,沒想到快到了目的地,被黃飛虎一句話打了回去,真是寶寶心裏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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