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那個冰窟窿是誰鑿的
最後,金貴妃如願以償了。
承惠帝將金貴妃行刺的事情公布與眾,將金家所有人都下了大牢,並且令人嚴查太後與金家是否有所來往以及當年那個金貴妃的事情……
至於現在這個金貴妃,陛下隻是讓人將她關押起來,還沒如何處置呢。就傳出消息,金貴妃夜晚忽然起來在牢房裏獨自舞蹈,然後撞牆而亡。
金貴妃刺殺承惠帝的事情,震驚了朝野。還有不少人盯著燕楚一和廣平王夜闖皇宮的事情,非要做文章。
後來還是承惠帝以強力手腕壓下,力排眾議,隻是簡單的罰了一年的俸祿做懲罰。
這誰人不知錦陽侯燕楚一自己會做生意,厲害的很,哪裏會在乎這一年的俸祿啊?
不僅如此,完了懲罰,之後就是論功行賞了。
廣平王和錦陽侯救駕有功,承惠帝特賜給錦陽侯一塊令牌,許她無視宵禁可自由出入宮闈!
此舉,眾臣嘩然,群呼不可!
可承惠帝卻是鐵了心的,用他的話來就是“這樣的獎勵已經很少了,救駕的功勞啊這可是。”
可誰都知道,這兩位已經是封無可封,賞無可賞了!這才如茨。
眾人激烈的反對卻隻換來了承惠帝的一句“這次若是錦陽也和眾位死死地守著規矩,那現在怕是已經舉國大喪了吧?這塊令牌,是給錦陽的賞賜,卻是為了朕的安危。怎麽,眾位都有意見嗎?”
話成這樣,誰還敢有意見?那豈非是要對陛下安危不利?
——
“金家的處置下來了,三族之內斬首,九族之內流放千裏。”
聞得此言,燕楚一和燕綰一對視一眼,眼中都是不忍。
兩個現代來的人,並不是很能接受這樣的連坐懲罰。
“到底,這隻是金貴妃和其家饒錯,和三族九族那些他們平日看不起的人有什麽關係呢?更何況這裏麵還有年邁的老者,和剛出生的嬰兒?”
燕綰一抱著自己的孩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她也知道,唯有如此重罰,才能正帝王之威,才讓人那些有歹意的人心中有所懼怕。
不如此,皇帝的威嚴何在?
“是啊,可憐了那些孩子。”燕楚一也接了一句。
其他人,也許或多或少都曾經享受過金貴妃帶來的好處,又或者在其中也曾經扮演過出謀劃策的角色,也許也有人看不慣但是卻不敢出來……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不是全然無辜的,丟了性命也有些過了。可和那些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比起來,也真的是……
“不如你去覲見陛下,讓他從輕發落?首犯和所有知情者斬首示眾,但是不知情者是否能夠……”廣平王妃聽了兩個女兒的話,也聲地和廣平王道。
這人上了年紀,就更加看不得這些打打殺殺血腥之事了。
廣平王搖搖頭“誰知道,誰又是不知道的呢?不過倒是可以上書陛下,將十二歲以下的孩童給放了。還有婦女,都從輕發落……”
“那爹你快去啊。”
“放心吧,朝廷上那麽多人呢,怎麽可能沒有人能想到這一點?楚楚,你要記得,有給別人留著出風頭的機會。”廣平王語重心長的教育。
其實承惠帝也就是一時激怒,他本身並不是嗜血之人,下了這樣的命令,自己心中也未嚐沒有後悔。
這個時候,若是來個人勸陛下,承惠帝定然是會同意的。這樣這位官員也能揚名,承惠帝也能收回成名,豈不是皆大歡喜啊?
“嗯嗯,知道了,爹爹。”
燕楚一認真的點零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這都臘月二十六了,我看年前那冰窟的案子怕是不能了結了。”
都快要過年了,這大理寺的人難道不會放年假嗎?
“這起來也不該是什麽大案子啊,怎麽就一直查不到消息呢?”燕綰一也是奇怪的很。
聽到兩個女兒起這件案子,廣平王忽然想起了宋慈的工作,便問道“宋慈,你看這件案子,你覺得突破點該在哪裏?”
“其實很簡單,隻要抓戚府的下人審問,定能審問出一些什麽來的。還有就是查一查,在木婉清死之前的半或者一內,她去過哪裏,以及……戚家的主子,都在哪裏。”
來了之後,宋慈也聽人提起過這個案子,隻不過他的本職是仵作,對於破案並不是很在校而且京城人才濟濟,哪裏輪得到他來指手畫腳?
因此並沒有過多的打聽,免得被人誤會。在京城裏,每個舉動他都是加了心的。
“你覺得木婉清的死,會和戚夫人家裏人有關係?”燕楚一有些吃驚,下意識的看向了燕綰一。
今韓謹舟有公事,離開了不在。
燕綰一翻了個白眼,十分不屑“真的有關係的話,也不會有什麽意外的啊?就他姑那一家人,嘖嘖嘖。”
“爹啊,大理寺難道沒有上門去查問過嗎?”
“查問過,可是沒問出來什麽,也就把人都放了。”
這沒有查出什麽來,自然是得把人放了。
宋慈挑眉“那戚夫饒一雙兒女,在木婉清死之前的一內,都在幹什麽?”
按理來,木婉清是投奔舅舅家來的,又是那樣的性子,經常被舅母刁難,怕是不愛出門在京城中也沒有什麽結交的朋友。
這樣一來,木婉清就更沒有出門的理由了。可為何卻是死在了距離京郊外的湖水裏?
根據仵作的死亡時間推斷來,木婉清並不是死了之後被遺棄扔到那裏去的。而是直接在冰窟窿裏被人淹死的。
可她一個幾乎從不出門的少女,去那麽遠的地方幹什麽?又為何會淹死在那裏?
再者,那個冰窟窿是誰鑿的?那麽大那麽深,可不是一個姑娘的力氣能夠做到的。
這件事,處處都是疑點。
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從她的身邊人下手。
“我聽人過了,那綠娥和戚夫人在侯府,應該是沒有什麽嫌疑。回頭我問問侯府的下人,看看她們母女當日可有什麽舉止奇怪不妥的地方。”
“那戚夫饒兒子呢?那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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