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
終於,她再也沒有力氣迎合他,身體劇烈一顫,下|體強烈地痙攣了一下,她仿佛看到了煙花在腦中綻放,高高升起,又徐徐落下,緊接著,她的身體也無力地癱軟下來。
正要衝上頂峰的他,立刻明白了她已經享受到了高潮,唇角暗暗一笑,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下|體的碩大,倏得抽離了她的身體。
盡管所有的精華都泄到了自己的手掌裏,但他卻無比歡欣,他居然可以她一起達到情|欲的巔峰。
她喘著氣,無力又錯愕地睜開眼看向他。
他訕訕一笑,俯身在她雪白的臀上狠狠吻了吻,笑著說:“等你的身體再好好養一陣子,我們再生一個寶寶。”其實,他更想說,兩個人同時達到高潮的話,那個時候結合的寶寶是最健康最聰明的。
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能。如果自己繼續像之前那樣急不可耐不擇手段的話,受到傷害的永遠是她。
她的視線不自覺地移到了他的下|體,看著汩汩湧出的白色粘狀液體,頓時明白了:他射在了體外!
她剛剛涼下來的臉,再一次驀地紅透,拉起一邊的薄被蓋住了自己的身體,扭過頭害羞地不再去看他。
他彎了彎眉眼,不懷好意地壞壞一笑。可是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尤其是她那妙曼的曲線,即使在薄被裏也依然美得勾他心魄。
他體內剛剛釋放完的欲望再一次被點燃,可是看著手裏還未清洗的“遺物”,不得不幹咽了一口口水,轉身走進浴室去清洗身子。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她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緋紅的小臉像一朵怒放的玫瑰。
她清楚地記得,剛才在身體歡樂地結合時,他喚她“晴晴”。比起他憤怒時喊的“駱晴晴”,比起他拿著結婚證耍賴時喊她的“老婆”,她覺得這個時候的“晴晴”,才是最讓她安心的稱呼。
隻是此時此刻,她不願意再去想任何事情,因為她好累,全身的力氣像被一口氣抽走,她疲倦地、卻又是安心地闔上了眼。
方宇翔衝完澡出來打開門,一邊低頭係著腰間的毛巾,一邊不經意抬頭看見她安然睡去的樣子。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夕陽的最後一道餘暉透過陽台的玻璃門柔柔地灑在床上,在她身上染上一層淡淡的黃暈,宛若童話書裏的睡美人。
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靠在浴室的門上,嘴角彎彎,怔怔地地看著自己的睡美人,幽深的眸子裏溫柔和堅定交錯流轉:為了你,我一定要讓所有威脅到我們的事情提前結束。
他走過去躺在她身後,輕輕抬起她的頭,放進自己的臂彎,另一隻手臂緊緊圈住了她,讓她像個小貓一樣睡在了自己的懷裏。
盡管他的動作溫柔又輕,還是把剛剛有了困意的她弄醒了。她感受到了自己身後那股強烈的男人氣息,還有他那寬闊安全的懷抱,他輕輕舒出一口氣,緩緩闔上了眼睛。
而他,根本不打算讓她睡。
“我們去看我們的女兒子萱好不好?”他扯掉腰間的毛巾,讓身體完全貼近她,溫熱的氣息在她脖間流竄。
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隨即轉過身,驚訝地瞪向他:“你,你怎麽知道子萱是我們的女兒?”
他用鼻子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學著她傷心的樣子說:“是某人在電話裏哭著說:我跟我們的女兒在家一起等你…”
“可是我沒告訴你子萱就是我們的女兒啊?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是她的?”她並不是好糊弄,隻是她一直記得之前他篤定地認為子萱是淩浩的孩子,怎麽會突然又這樣說?
“我當然也是剛剛知道!”他想起子萱的事,恨不得把王顯達那粗心的家夥活活掐死,可是連他也納悶,為何兩次提取的DNA不一樣。不過此刻,他隻覺得自己欠她們母女的更多了,愚蠢的自己竟然一直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當做別人的孩子一樣,視而不見。
不過,這麽久了她居然不告訴他,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如果不是麥萌失口說她為他生過孩子,他不知道她還要隱瞞多久。
想到這裏,他真想把她壓在身子底下,再次狠狠地蹂躪,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把女兒藏起來不讓他見她。
他忍住了!
自從她做了手術之後,自從她因為自己的自私再次承受了一次身心上的折磨之後,他就不打算用那強製的手段對她了。他要狠狠地疼她,疼到她完全相信自己,再也舍不得離開自己。
他擁住她,讓她的臉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讓她聽到他抱歉的心跳:“對不起,是我大意了!那個時候,隻想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把你留下來,沒想到差點錯過了當爸爸的機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和女兒,把這些年沒能給你們的,全部補償回來!”
他說著說著,聲音有點哽咽,閉上眼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那一句句“對不起”,一聲聲敲擊在她柔軟的心上,她從來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麽在乎他們的孩子,霸道如他,強勢如他,居然肯對她說這麽多對不起……她的心一下下顫得難受,喉頭越來越緊,鼻子一算,眼淚就那麽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
她伸出手慢慢環住他的腰,哽咽道:“子萱是意外,我不知道會懷上她,我更不知道會再次遇到你……是我沒有及時告訴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靠近我……”
“對不起!對不起!”他感受到了她懷裏的小身體在輕輕顫抖,再聽著她抽泣著的自責,心裏疼得像揉進了一把把冰碴,痛得就要窒息。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犯下的錯,讓她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了這麽多年,他還要用極端的手段去對付她,真的是錯上加錯,罪不可赦!而讓他更痛的是,她居然在自責……
“是我混蛋,我自私,我小心眼。”他低頭輕輕地吻著她臉上的淚痕,蹙著眉心疼地坦白:“我之前讓人去查過子萱,但是結果是她不是我的孩子。我就一直以為那是你為別人生的孩子,所以我嫉妒,我恨。所以……”
“所以什麽?”她瞪著含淚的眸子,停止了哽咽,一臉好奇。
“我……我說了,你不許生氣,也不許不理我。”他居然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像個孩子一樣討要“免死金牌”。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到底什麽啊?”
方宇翔忍不住又狠狠地在她額頭吮吸了一下,邪|魅一笑:“所以我每次要你的時候,都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我隻想你也為我生一個孩子!那樣,你才能真正的是我的女人!”
說到這裏,他抓起她的小手握成拳頭砸向自己的胸膛,“沒想到,沒想到卻讓你承受了手術和失去孩子的雙重痛苦……你打我吧,讓我贖罪!”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緊咬著唇,淚眼閃爍地盯著他那真誠的眼睛,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兩個人,四隻炙熱又複雜的眸子,對視了足足有十秒鍾,方宇翔依然麵不改色地癡癡看著她,而她,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抬手掄起粉拳,看似使勁,卻是很輕地砸向他的胸口。“壞蛋壞蛋壞蛋壞蛋,你是最無恥最卑鄙最下流、最無聊最無情最無理取鬧的壞蛋!”
罵著罵著,她的眼睛裏卻再次迸出了淚花,聲音也開始哽咽。
方宇翔心疼地抓起她的手腕,用力抱緊了她。“對不起,以後再也不犯渾了!以後再犯錯誤,你直接拿槍崩了我!”
“撲哧”她在低泣中輕輕笑出了聲:“我才不要跟你這種人同歸於盡呢!”
“就算要同歸於盡,也得讓我先見見我們的寶貝女兒。”他死皮賴臉地笑了笑,忍不住讓嘴巴又襲向了她那嬌滴滴的櫻唇,雙手不老實地在她背開始上遊走。
沒有辦法,兩具赤|裸的身體相互擁抱在一起,你讓他如何才能不會有生理反應?
“不行!再等一天吧,明天就星期五了,我跟你一起去學校接她回來過周末。”她感受到了下麵有一根熱乎乎的東西離自己越來越近,力道越來越大,已經完全抵占了兩個人之前的所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