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回 人去哪了呢?
見得麵前的黑衣人稍許放些了戒備心,杜泊如更是喜上眉梢,諂媚笑道:“對嘛,對嘛。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事好商量的嘛。”
他緊閉起嘴唇,衝著黑衣人不斷送笑,微微側過頭來,用著眼角的餘光看向身後的雲澤,非常心地輕聲道:“待會,我和他打起來了,你明白的吧。”
雲澤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
聲吩咐完,杜泊如遂大步走向黑衣人,一手伸出,做出歡迎的手勢,口中念念有詞道:“來來來,我細細與你聽啊。”
二人相接之時,黑衣人還是有些疑惑道:“你想怎麽商量?”
卻不料原本笑容略顯猥瑣的杜泊如竟是霎那間變換了臉色,一下子陰狠了下來,咬牙切齒道:“當然是……誒,你們怎麽來了?”杜泊如突然話鋒一轉道。
黑衣人一驚,迅速轉過身去,以長刀防身。
然而他的身後卻是空無一人。
杜泊如抓住他轉身的機會,立馬是借著一旁的石墩一躍而起。
黑衣人瞬時大驚,匆忙轉過身來,不等他反應過來,杜泊如的右膝蓋已是借著前衝的力量,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他的麵門衝撞而來。
不過幸虧黑衣人始終都沒有完全放下自己的戒備,手中的長刀也一直放在一個非常保險的位置。
所以當時麵對突然襲來的杜泊如,他心中雖有驚訝,但震驚之餘卻並不足以讓他手忙腳亂。
短短數秒之間,杜泊如的右腿飛膝蓋已經是衝到的他的麵門之前。
黑衣人眼疾手快,手中長刀一旋,以刀劍點地,憑借刀柄發力,整個人的身軀迅速地朝地上一躺,呈現出整個人雙腳觸地,身軀卻是懸浮在半空之中,正正好好地避開杜泊如來勢洶洶的一擊。
黑衣人冷哼一聲,頗為不屑。
然杜泊如卻是一點也不驚訝,好似他早就料想到會是如此似的。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才是剛剛避過自己的飛膝,杜泊如遂腰腹發力,身軀順勢落下,原本藏在腰間的短刀也是受力掉下,他迅速地於空中接過掉落地短刀,再一次刺向了黑衣人。
見到如此的場景,黑衣人才是大吃一驚,心中不免頗為緊張起來。
杜泊如打從一開始就沒在乎過飛膝能不能傷到他,他為的就是眼下的這個機會。
眼見杜泊如的短刀直刺自己的胸膛,黑衣人不敢大意。二話不遂鬆開長刀,讓自己整個人的身體墜落於地麵之上,後再借地麵發力,猛地一腳踹了出去。
麵對黑衣人反應如此的迅速,杜泊如也是頗為驚訝。
然當時的他整個人處於半空之中,沒有任何的著力點,根本沒有辦法轉換自己的身形,隻能是看著那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自己的心口處。
屋外隻聽得一聲頗為淒厲的慘叫聲,緊隨而來的就是一陣東西砸壞的聲音。
杜泊如的身體緊靠著牆邊,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處,神色猙獰,十分的狼狽,他依靠著牆壁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不過才是剛剛有一點緩過神來,黑衣人的長刀已經是緊密地貼合在了他的脖頸處。
杜泊如不敢亂動,趕忙扔掉手中的短刀,緩緩地舉起雙手,並送上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你敢騙我……”黑衣人壓低著聲音,略顯生氣地質問道。
“冤枉啊……額,我們老家那裏地習俗就是商量之前先打一架的,增進增進感情嘛。”杜泊如趕忙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緊接著又是送上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你以為我會信如此荒謬之言麽?”
“嘖,那你不信好嘍,反正我目的達到了。”
黑衣人聽罷,卻是冷哼一聲,不為所動道:“唬我啊,方才雖與你纏鬥,但我時刻都注意著房門,另外一人根本沒有進去。”
“對啊,他沒進去啊,那他去哪了呢?”杜泊如苦口婆心道。
這一句話如同炸雷一般在黑衣人腦海中炸裂開來,瞬間反應過來,趕忙尋找著雲澤的身影,不過才是剛剛磚頭。
隻聽得“哐啷”一聲,黑衣人已是倒在了地上。
杜泊如麵不改色,十分機械地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道:“武功挺好,可惜腦子不夠。嘖。”
而雲澤則是手中拿著一根大木棍子,十分擔心地上前詢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你要是再晚一點,恐怕躺著的就是我了。”
雲澤聽罷,有些慚愧,頗為委屈道:“少爺……”
“算了算了,不重要不重要。”
吧,便是帶著雲澤匆忙進入到屋內。
……
此刻的房屋之中暗淡無光,雖是漆黑一片,但對於杜泊如來可謂是菜一碟。他停下動作,靜下心來,靜靜地聽著房屋內的動靜,二話不便是衝向角落之中。
“啊,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啊!”
“別廢話,聽我!”杜泊如上來就是死死地一把抓住那老孟兒子。
“我是來救你的,要想活命,快跟我走!”
那孟也是一臉懵逼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杜泊如已經是把他一把給拉了起來,向著門外跑去。
但孟突然反抗起來,向著角落裏麵狂奔過去。
杜泊如與雲澤二人正是不解之際,遂見得孟將那已是瘋了的老孟給背在了身上,略顯吃力地走來。
那老孟匍匐在自己兒子的背上,雙眼無光,衣衫不整的,如同一灘爛泥,口中還一直在念叨道:“河神,河神發怒了,發怒了……”
二人見狀趕忙上前幫忙攙扶。
不多久,四人便是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屋內。
但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四人剛剛出門,屋門數米之外已是有五個黑衣人等候多時了,並且當著他們的麵前緩緩地拔出了長劍。
“少爺……怎麽辦?”雲澤頗為緊張地情深道。
“人為刀俎,我們為魚肉啊。”
如此著,那些黑衣人便是沒有片刻地遲疑就提刀霍霍而來。
“咳咳……你們知道我是誰嘛!”
然黑衣人不為所動。
“我,可是當今國主林景湛長子——林星晚!”
雲澤更是一唱一和,提大嗓門道:“對……沒錯,這位可是世子。你們這是要造反嘛!”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可謂是眾人嘩然,都是十分地震驚。起到了十分完美地震懾作用。
杜泊如見狀遂乘勝追擊道:“今日你們讓我們離開,我保證既往不咎。”
幾個黑衣人停留原地,麵麵相覷,似乎是有些動搖的樣子。
黑衣人的頭頭上下打量著杜泊如,觀其在幽暗的月光下,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與身旁的雲澤都是身著華服,不免有心發怵。
稍稍遲疑後才是吩咐道:“不要傷了世子,我們的目標隻有那老頭和他兒子。”
罷,黑衣人們依舊是提刀上前。
幾人見狀趕忙是向身後的屋內退去。
“咳咳咳……”周圍傳出一陣咳嗽聲,緊接著原先一直躺在地上昏迷著的那個黑衣人撫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杜泊如一看,眉頭緊鎖,頗為慌張道:“完了完了,又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