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問題是,要是我們繼續跟他們在這裏耗下去,沒準他們會用其他的方法來改變我們,比如剛才的中香球,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兩便隻能聽由他們指揮。想到這裏,我立即悄聲對李紀陽道:“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從這裏出去。”
李紀陽應和道:“我也是這麽認為,但是這裏防護肯定不簡單,我們要怎麽出去?”
我沉思半響道:“不如,我們投誠?”
話剛出口,李紀陽就用那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再說,你是不是瘋了。
我隻能訕笑著慢慢跟他解釋:“你看啊,他們講我們兩關在這裏,不就是想讓我們為他們所用。但是,我們首先要讓他們明白,其實他們這些小伎倆我們都知道,其次呢,我們的坦誠自己是真心願意幫助他們。如此,我們不就能從這裏出去?”
李紀陽聽後直皺眉道:“不可,這些麵具人可是非常善於用藥,要是我們提出投誠,說不準他們會用藥來控製我們,到時候你有多少把握能夠反抗那些藥?”
這點我倒是沒曾想過,之前隻想著要怎麽能夠最快捷地從這裏離開,但是現在想來,這個方法並不可行。我望著李紀陽頓時就有些傻掉,現在被困在這裏,要麽我們妥協,要麽就,衝出去。
正在我不停思考間,李紀陽突然說道:“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說的很對,我們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裏,不管用什麽辦法。”
他話音剛落地,牢房的角落裏便有聲音響起:“想出去還不簡單,直接從門口走不就好了。難不成你這個小道士,連基本的隱身術或者是穿牆術都沒有學會?”
聞言我和李紀陽對視一樣,我們兩都非常肯定,剛剛很是清晰的聽見的聲音是從角落裏傳來,但是,現在往那裏看去,卻並沒有任何人。
“是誰?是誰在說話?”我磕磕巴巴地問道。但是角落裏還是沒有任何東西凸顯出來,我想到剛才那個聲音說的隱身咒,難不成,在這間牢房中還存在著別的道術師。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還沒等我真的靠近那角落裏便憑空出現個白發白須的老人。這人是誰,又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心裏有很多問題,忍不住全都向他問去。
誰知這老人聽完問話後卻狠狠瞪了我眼道:“你以為你是誰啊,天皇老子啊,你問的問題我就必須要回答嗎?”
我頓時被他說得哭笑不得,看樣子他來頭不小,於是我便隻能畢恭畢敬問道:“敢問您是何方高人。”“什麽高人,我矮著呢,沒聽過濃縮就是精華嗎。別跟我提什麽高不高。”我不禁翻個白眼,心想這老頭不會是個傻子吧。
李紀陽此時見我無力招架,立即上來圓場道:“剛才您說,我們想要從這裏出去應該怎麽做?”
“走出去唄,還能怎麽樣,難不成還要別人將你們抬出去不成!”那老頭聞言回答道。
我默默側過身去,心裏基本已經確定這老頭即便不是個傻子,也離傻子不遠了。要是能夠大搖大擺走出去,我還跟這兒費什麽勁啊。不過,他剛才說道的隱身術到還是讓我不由心生一計。李紀陽還在那邊跟那老頭斡旋,我立即上前將他拽了過來,他還在不停地對那老頭笑,看樣子倒是真的將那老頭當做高人。
“你聽我說,我有個想法,說不定,可以真的讓我們從這裏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我頗為神秘地說道。
“什麽想法,快說快說。”李紀陽神情一震立即問道。
“是這樣啊,我也是先說,這個法子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功,要是失敗,最後可別怪我。”我鄭重道。倒不是我膽小或是沒有信心,實在是隻要一想到麵具男常使用的藥,我就頭疼,很難想象,要是有天我變得和李牟一樣,一舉一動全都被他們的藥物控製,那我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李紀陽聞言笑道:“我什麽時候怪過你,要是真失敗了,就是我們命不好,世道不濟,反正啊,絕對不會怪到你身上。”
如此,我便放心說道:“此前那人不是提過隱身術嗎?這裏是被麵具人用他們的術法加以防護,我們硬拚勝算極小,但是若是智取……”
“可是,單憑個隱身術。也不能讓我們從這裏走出去,畢竟我們的實體還是存在的。再說,麵具人在這裏都能夠將那麽多鬼魂控製,即便我們現在就死在這裏,當即變成鬼魂也出不去。”李紀陽不解道。
“呸呸呸,事兒都還沒做呢,你這是說得什麽喪氣話。”我連忙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又將自己的打算跟他詳述一番,如此,李紀陽在聽完整盤計劃後,竟然點點頭道:“我覺得,這樣能行。”
事不宜遲,那就趕緊行動。剛才在我和李紀陽探討的時候,那白胡子老頭就已經消失不見,他走了更好,不然這會兒還得在他身上費事。我立即用指尖血畫了兩道隱身符,分別印在我和李紀陽身上,我們兩的身體立即就變成透明狀。李紀陽還有些擔心地問我:“你還能看見我嗎?怎麽我現在已經看不見你在哪裏?”
我翻了個白眼道:“我當然能夠看見你,別忘了你身上的符咒可是我畫的,你走到哪裏我都能夠看見你。”
聞言他倒是安靜不少,過了會兒又問道:“剩下的是不是就隻能夠等待。要是他們不來怎麽辦。誒,要是你之前就已經想到隱身咒,我們也就不用被他們發現。”
“這可不一定,”我正色道:“之前我們所處的巫族古墓附近,可是被他們布置了術法,專門針對我們這種隱身小術。現在的隱身術也隻能夠保我們一時,等從這道門出去,我們身上的隱身咒應該就會失去效用。”
這些事情我之前便想過。要知道麵具人他們的科學能力甚至是術法能力都遠在我之上,說不準,估計郝雲中的單兵作戰能力也不如這些麵具人,因此,我們這種小術法,也隻能解一時隻困。
李紀陽說的對,現在就隻能夠等待,等看守我們的麵具人發現我們不在牢房中,必定要開門查看,屆時,我們兩就趁那個機會逃跑。但是,我們左等右等,都已經過了飯點。也沒看見有鬼魂來搭理我們。
就在我正著急的時候,門外終於有了響動,聽那動靜,應該是來了兩個鬼魂。他們總算是發現我們不在,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我能看見外麵兩個竟然不是用於跑腿的鬼魂,而是麵具人。我心裏暗叫糟糕,
其實在我最先的設想之中,前來查看的應該是麵具人下屬的鬼魂們,但是現在來的卻是兩個麵具人,一時間我有些應付不來。李紀陽此時對我點點頭,似乎在說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再怎麽著也要闖出去。
我立即應下,門外的麵具人發現我們倆個不再,果然慌了神,一個麵具人立馬就想要進來,但是另外一個稍微謹慎點的卻阻止道:“你別忘了之前老大說過,這些道士們詭計多端,要是我們不注意,很容易就會上他們的當。”
那個準備開門的麵具人果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問道:“你是說,這可能是那些道士的詭計?但是,現在人不見了,要是我們不進去看個清楚,到時候老大責怪下來,我們可是說不清啊。”
果然,那個出聲阻止的麵具人聽後便沉默下來,思考半響才說道:“這樣,我們分頭行動,你先進去看,然後我在外麵守著,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也好有個支應。”
麵對他們兩井井有條的分工,我忍不住地叫苦連天。誰能想到會遇見這種事情,原本在計劃中能夠順利施行的‘越獄計劃’現在確實困難重重,但是現在已經走到這步,就不可能在退縮,我抱著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想法硬撐著,李紀陽此時也是如此。
隨著麵具人打開牢房大門,我們李紀陽兩人連忙上前將進來的這個麵具人擊暈,而站在門外守候的那個人剛好目睹這一切,我們自然隻能硬拚,我上前將那人束縛住,李紀陽直接上拳腳,那麵具人看起來倒是身強體壯,但是在我們兩的圍攻下也支撐不了多久,便昏了過去。
事情進行地非常順利,我和李紀陽愉快地擊掌後便準備往外走,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重物向我後腦勺猛地打擊過來,我根本來不及避讓,隻感到眼前一陣白光,便昏倒在地。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竟然進入某種虛空之中,對於這種地方我簡直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但是,無論我怎麽去回想,也想不明白我究竟是怎麽跑到這種地方來的。
四周還是我熟悉的那種煙霧繚繞的景象,正在我思索間,從煙霧的另一麵突然出現了個人影,那人有些佝僂著背,慢吞吞地走過來。我立即警覺,立即準備捏訣念咒。但就在這時,一聲嗬斥突然響起:“丟臉啊,真想不到,紫薇老兒的徒弟竟然會丟臉丟到了家。”
聽這語氣,竟然像是認識我的人,至少,他是知道我是滋味道人的關門弟子。這時,那個人影已經向著我越靠越近,但是我已經沒了先前的那種警惕性。等那個身影靠近後,我才看清此人正是我們在牢房裏遇見的那個白發白須的老人。
能夠在這個虛空中見到他,就說明此人並非尋常人,而且,他還知道我的師傅是紫薇道長,讓我不由地又有了幾分親切感。我恭敬問道:“請問您是哪位?”有了上次的教訓,我盡量避免用那種文縐縐的語氣跟他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