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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人頭石像

  回到醫院,李紀陽已經清醒,正在喝護工買來的湯。看見我們他滿心歡喜:“我就知道你們會成功。”他對我說道:“跟我說說你是怎麽把我救出來的。”我將過程中的艱辛省略,盡量簡略講述事實。


  言畢,李紀陽對李樊宇說道:“既然你們沒事,我們就先回去。”李樊宇自是不會阻攔,隻找來助理安排回去行程。趁李樊宇離開的空檔,李紀陽頗為神秘地對我說:“回去後,我還有個事兒要你幫忙。”


  他向來做事大大咧咧,如今顯得穩重倒令人不習慣。我追問是何事,他卻高深莫測地說道:“是件隻有你能幫我完成的事。”說完,他還頗為防備地看看郝雲中,但郝雲中早先已精疲力竭,這會倚在沙發上已然沉睡。


  見狀,他才放心說道:“你先聽我說,這是關於我家族的事情,之前出於多種原因我總是逃避,而在我昏迷時卻突然想明白。這次無論如何,你都得幫我。”他嚴肅的話語勾起我興趣,我還想繼續問,但李樊宇安排好我們的返程事宜,進來將我的問話打斷。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楊夢瑤徑直回房間補眠休息。李紀陽這才將門窗關緊,又神秘兮兮地拿出張A4紙打印的模糊的掃描文件,上麵印著張怪臉。之所以說他怪,那是因為這張臉沒有鼻子,眼睛幾乎占據整張臉三分之二部分,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張大嘴。


  人像的嘴巴微張,在半張的嘴裏,似乎還有什麽東西。“這是什麽?”我不解問道。李紀陽則不急著回答,反而先給我講起故事:“你知道我家祖上就是靠著盜墓發的家,盡管到了我爸那代從良,但是家中仍有一脈是延續盜墓這項事業。


  但這些年壓打謹防,盜墓的根本成不了氣候,也大多都散了。但是,我們還是保留著祖先的遺訓,世世代代都要追查這尊神像下落。這是我在美國的朋友發給我的資料,他的團隊在幾個月前就發現這尊神像的位置,我想趁他們來之前,你先陪我走一趟。”


  他說話藏頭躲尾,但幸好知他性情,我試探問道:“你是說,你想借由你朋友的這條線索,先下去看看?”


  “不是下去,據說這個墓藏在山中,就是我們學校後麵的那片荒山。”他正色道,過了會兒見我沒回答又補充:“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以前是個亂葬崗,陰氣沉重,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神像的所有者會選擇那裏做墓地。”


  “風水不好。”他狠狠補充。


  我不置可否,心裏卻迅速盤算,有問道:“你要進墓,肯定不是想要看看神像那麽簡單,你要我幫你,就得將你的打算原原本本告訴我,不得有隱瞞。我該不會是想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吧。”


  李紀陽瞪我眼道:“這點底線我還是守得住,你不知道現在管的有多嚴,我還沒到那種犯傻偷盜的地步。其實,在我們這個家族流傳著個久遠的預言,真要追溯,還得從好幾百年說起,那時我們家的先輩在一個墓中發現這尊石像,石像產出年代不可考究。


  但至那時起,我們家就沒過上過一天好日子,後來巧遇遊士,他看出是我們家中的那尊石像使得我們黴運不斷,因此建議我們將石像送回原處,可天知道那片墓地在哪裏,久尋未得之後,便由遊士開壇祭祀,我們承諾世世代代都會追查石像的來源,並將它送回原處。


  說也奇怪,自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遇見過離奇的倒黴事兒,而且下地的那些族人也總能逢凶化吉,久而久之那尊石像便被我們叫做神像。”


  “那神像在你家?我從沒見過。找你這樣講,屆時你還要抱著石像進墓,萬一不是要怎麽辦。萬一你收集的那個地方的石像隻是和你家的那尊神像相似怎麽辦。”我質疑道。


  李紀陽則信心十足道:“不會有錯,我從小都會奉家族之命去參拜神像,更何況,凡是家中男丁,都要學習關於神像的各種資料,並且將尋找神像出處作為己任。”他越說越是興奮,見我仍舊皺眉,便說道:“若你還是擔心,不如同去我家看看就知。”


  “神像在你家?”我問。


  “呃,在我家,我另一個家。”李紀陽有些頭疼解釋。


  我也不再多問,隨他前往。李紀陽聯係司機,我看見輛從未見過的黑色轎車停在樓下,車牌和車標都被遮住,就連車窗上都貼上黑色的防窺探窗貼。我用種奇異的眼光看著李紀陽,不禁道:“想不到你們家竟然如此擅長保密工作。”


  聞言,李紀陽搖頭搖頭,但也沒辯解什麽,隻做出讓我上車的手勢。車的後座有隔板阻擋,等我們坐進去,就像進入個密閉的談話空間。


  果然等車上路,李紀陽才說道:“這是去老宅的專車,像我們這種家庭,怎麽可能沒有秘密,隻是看保密人的意誌知否強烈。”說到這裏,他突然歎氣。


  我不禁問道:“什麽是保密人的意誌強烈,若不沒有保密意誌要如何。而且,你今天帶我去你家老宅,不也是向我展示你們家族秘密的一部分嗎?”


  “不一樣,我像你展示,是因為我想要尋求你的幫助,而且,萬一成功,可算功德一件,祖宗們是不會見怪。但是有的人……”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我的堂弟,大概小我兩歲,他太張揚,和幾個朋友打賭,竟然將他們帶入老宅……”


  “結果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李紀陽歎氣,“沒人知道他們怎麽樣,隻是,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我麽也隻是從監控最後的畫麵中看見他們一行四人進入密室,然後就什麽也找不到。”


  “他們死了?還是說,你們的密室有其他出口。”我問,“而且,即便是死了,也應該有屍體不是嗎?人怎麽可能在密閉的空間中消失……”


  李紀陽笑道:“若說去年你跟我談論這個話題,我還覺得情有可原,因為你沒有經曆過,但現在,當你麵對鬼那麽多鬼怪之後,再來和我探討密室消失之類的事情,還要作出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是不是有點過了。”


  他語氣不善,恰好這時到達目的地,我也沒和他起過多爭執,跟著他往密室走的路上,我心裏有個強烈的暗示——密室有鬼。


  李紀陽家的老宅藏在濕地公園深處,他帶著我一路向前,我不禁疑慮:“這裏人來人往,你們就不怕有人撞破你們的秘密?”


  “放心,他們看不見。”說罷,他便在處假山前停下,“這裏是幾年前新開的入口,倒是給了我挺多方便。”


  說著,他從包裏拿出鋒利的細針,插破手指後,又將血滴在假山的一處凸起處。隻消瞬間,原本凸出的假山山體竟然自動凹陷,留下個拳頭大小的洞。隻見李紀陽將自己的右手伸進洞中摸索,不消多時,我麵前便出現個僅供一人進入的口子。


  “你先進去,我來善後。”李紀陽抬了抬頭說道。


  我也不推辭,率先往裏走。走廊很窄,沒走多久,我們便進入到個房間。房間內是一片寂靜,我感覺自己能夠聽見我們兩人凝重的呼吸聲。我頓時覺得一陣恐懼襲上心頭。


  李紀陽走上前去,熟練地將房間內的燈依次打開。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大概四五十坪的一室一廳的房間被精心的布置過,每一處都能讓人感到意外的驚喜。


  臥室是用米白色粉刷過,房間裏的家具全是木質的,雙人床旁邊是個四開門的衣櫃,最靠牆的那裏站著個小小的書櫃,但那裏麵存放的書卻一點也不少。我記得這個書櫃,在李紀陽的房間裏曾經見過,很小但卻很珍貴。即使後來他的藏書越來越多,也舍不得換掉。


  我不禁疑惑:“這座假山怎麽可能容納這麽大的房間?”


  “你莫不是忘記某種術法,可以任意折疊空間,或是,拉進空間與空間的距離。”李紀陽高深莫測地說道。


  “你們家竟然也有人精通術法。”我不可思議感歎。


  李紀陽則是歎氣道:“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的說法。我們家族的人常年在墓裏,怎麽著也得學會防身本事。”我還想反駁,他又繼續說道:“隻不過,經過多年發展,原本用於防身的本領,現在又有了新的用途。”


  “你經常來這裏?”我此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根本不知道到底身處於何處。


  “也不是,”李紀陽搖頭,“這裏是我的藏身處,也是和家族聯絡的地方。每年大概會來三四次,倒不算常來。”


  聞言,我環顧四周,又疑惑道:“這裏為什麽沒有門?不是要去你家老宅嗎,沒有門我們怎麽從這裏出去?”


  李紀陽用手指了指我身後的臥室,我將信將疑地跟過去。隻見李紀陽打開臥室的衣櫃門,然後鑽了進去。我小心翼翼跟上,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這是段比之前更為崎嶇漫長的通道,我像是進入石洞,周圍潮濕,有時還能聽見滴水聲。李紀陽在前麵走著,我也不好開口問話,隻能默默跟著。不多時,李紀陽站定幾秒然後縱身往下跳,我來到他剛剛站定的地方,隻見拿出懸空,下麵漆黑一片看不清到底是什麽。


  “郭成,你跳下來。”李紀陽在下麵叫道,似乎裏這裏還是有段距離,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地不斷回音。


  我雙眼一閉,直直跳下。原本計劃的摔落在地的疼痛並沒有發生,我反而是掉落在一處軟綿的墊子上,李紀陽將我扶起來,我這才看清周圍情況。


  這裏真的是個廣闊的石洞,石洞共有七條出口,每個出口處都擺有火把照明。“你們這裏倒是像個迷宮。”我打趣道。


  李紀陽卻並沒笑:“這裏的安防措施都是由前輩們的鮮血教訓得出,後期又不斷加固。現在那些新興科技全都不管用,還是老祖宗留下的法子能保護我們。”


  “難道,你們還有仇家?”我從他話裏聽出另番意思。


  “我倒是更願意叫他們窺探者和掠奪者。”李紀陽沒好氣地說道,“不說這些沒用的,你跟我來。”


  李紀陽說完便在石洞中央站定,他邁著中奇怪的步伐,先向左走了三步,又往右邊走五步,之後又前進或倒退幾步,然後伸手向頭頂的石壁以某種節奏巧了三下。隻聽‘啪’的聲響,我們頭頂出現個供一人進入的洞。


  我不禁汗顏,感情那整整七條通道,都是用於迷惑敵人。不再多言,我跟著他往上爬,石洞中有人工築造的石梯,倒是沒怎麽費力。


  終於到達出口,李紀陽也喘口氣道:“我們總算到了。”我被他拉出洞口,映入我眼簾的是間富麗堂皇的祠堂。“這裏……”我還沒問出口,李紀陽便主動說道:“這裏就是我們供奉神像的地方。”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見在前方高台上,居中位置擺放的正是那尊石像。之前僅僅見過圖片,就已經被他奇異的五官威懾,現在看見真實的石像,我卻沒有之前那麽害怕。


  走近看,才知道其實神像也是有鼻子的,隻不過鼻子太小,竟是簡單的刻紋,在那張掃描圖片上我完全將它當做麵部紋路給忽略。而一直困擾著的神像半張的嘴裏藏著的物件,此時看去,竟是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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