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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理清思路

  郝雲中笑問:“我不是你遠房表哥嘛,你哪個遠房表哥能夠畫符施術。再說,以你現在的功力,即便自己也能寫護身符,但是,這種奇能異術能瞞則瞞,不然總會有不小心暴露的那天。”


  郝雲中的話的確提醒了我,我所學的法力是為了降妖除魔,而不是炫耀顯擺。方老師再殯儀館所遇之事隻是巧合,那些鬼魂隻要少女,也不會纏著方老師不放。因而,就目前情況而言,方老師是安全的,完全不需要護身符護體。


  這是便暫且擱下,我們一行人找了個偏僻地,由我和郝雲中兩人布陣消音,便席地而坐展開商議。


  我依舊拿出紙筆,邊說邊寫:“現在我們來捋一捋現狀,就從我們接到的最後一個死亡任務,殯儀館事件說起。”


  “不,要從賀子峰開始。”郝雲中說道。


  “好,自從賀子峰殺死班上五個女生後,我們班大半同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了靈魂契約,將自己的靈魂交由惡鬼控製。這便是殯儀館事件的前提,後來,我們從殯儀館出來便去茅山,又遇到百鬼圍攻,至此我們發現賀子峰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惡鬼掌控,並從監獄中逃脫。


  與此同時,李飛出現精神問題,殘殺家人後先被關在醫院。此後,便是高三五班女生連續失蹤,目前已經有四名同學失蹤,其中三名已確定遇害。在食人魔窟中遇見黑袍人後,這些詭異非凡的失蹤,竟然漸漸演變為在尋常不過的意外事故。我認為,我們現在有三個行動方向:

  首先,我們要找到那份‘靈魂契約’,隻有這樣才能將還活著的同學挽救回來。但是,我們最後見到賀子峰媽媽時,她告訴我們‘靈魂契約’被禾山律師事務所的胡律師拿走,我們可以從他入手;

  其次,目前失蹤的陳依婷還未找到,若是按照敵人意圖,她應該不久也會遇害,我們要爭取爭取這段時間,盡力找到活的陳依婷,以她的出事軌跡才能防範更多女生遇難;


  其三,我們得回學校上課,試圖繼續與趙文斌鬼魂周旋,以此找到趙文斌鬼魂的確切位置將他消滅。目前我就隻能想到這麽多,你們有要補充的嗎?”


  “郭成,你難道沒有覺得,不管是賀子峰出事,還是秦甜的死亡,都將矛頭直接指向你。似乎他們若有似無地想要引起警方注意你,實不相瞞,我也已經得到多次要扣押審問你的通知。隻是都被我壓下罷了。”郝雲中說道。


  即便對此類被陷害的戲碼已經有充足準備,但此刻聽他明確指出,我還是忍不住擔心。就連我也不敢確定,是否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自己也被惡鬼利用。


  “此外,還有一個人值得我們注意,郭瑜夏。”楊夢瑤說道。


  提起郭瑜夏,我便想起那道令我不自在的目光:“你們今天有什麽收獲嗎?”


  “沒有,就像郭瑜夏說的那樣,陳依婷是陳仲的遠方親戚,隻有節假日才會回去。”李紀陽答道。


  “你們問了每個人?都是這麽說的?”我追問。


  “沒錯,我們幾乎問遍那裏每戶人家,大家都這麽說。”楊夢瑤答道。


  我心中了然:“這個郭瑜夏不簡單,她先是誤導我們的追查方向,讓我們一致認為陳仲是心理疾病才殺了付萌萌,其實,如果沒有你們的查證結果,我差點就相信她了。”


  “怎麽?結果有什麽不妥?”李紀陽不解。


  “沒有任何不妥,就是太完美才出現了疑點。”我笑道:“你說,居住在那裏的人家,怎麽會有功夫去關注一個陌生女孩與陳仲是什麽關係,平時又是怎麽時候回來?他們說的答案太一致,就像受到誰的囑托,或者說是威脅。”


  聞言,四人甚為振奮。郝雲中高興道:“想不到還會有如此發現。這樣,目前不適宜打草驚蛇,我讓項何東先跟著郭瑜夏,觀察段時間再說。然後我去會會那個胡律師,看看他是何方神聖。你們幾個回學校上課,讓趙文斌的鬼魂注意到你們這幾個漏網之魚。”


  “那陳依婷要怎麽辦?”我問道。


  郝雲中大笑:“你是忘記你還有個師傅,我去找他幫忙,沒理由我們都忙著,他那麽閑。”


  “別勞煩師傅,上次在食人魔窟他受傷甚重。”我連忙說道。


  “你可別忘了,他除了是個道士外,還是個頂尖的藥師,這世上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郝雲中安撫道。


  “對了,還有我老家那事,總要知道到底是誰設計讓我爸媽在那裏逗留那麽久,得分清是敵是友。”我提醒道。


  郝雲中卻不甚讚同:“依我看,你老家那些事應該真的是鬼怪作祟,至於降服鬼怪的道士,我覺得也有找一找的必要。如果有時間,我們回你老家看看。”


  商議完畢,我們也準備各回各家。此時,郝雲中突然提議道:“我看你們現在要做到團結一致,盡量不要分散開。”


  “我們在學校總是一起的,但晚上得回家啊。”楊夢瑤解釋道。


  此時,趙文斌卻突然提議道:“不如,你們都來我家住吧。”


  見我們幾人愣神,他又補充道:“殯儀館事件後,我爸媽遭遇不測,我家就隻剩我一個。房子那麽挺大,我也希望你們能來陪陪我。”


  聞言我率先同意:“好,那今晚我們就去你家。”


  趙文斌和我在同個小區,隻不過他家是聯排別墅,上上下下共有五間臥室。我們幾人就此住下,瑣事不表。


  常言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翌日一早我們四人剛剛踏入高三五班教室,便被同學們給轟了出來。


  “幹什麽你們,怎麽回事。”五班班主任楊老師厲聲問道。


  “楊老師,我們不能讓四班的同學來我們班上課。”一名同學答道。


  “他們整個四班的人都死了,大家都傳言,高三四班是受到詛咒,如果讓他們來我們班上課,不是會讓我們班也被詛咒嗎?”


  “他說得對,不能讓四班的人和我們一起上課。”


  “你們簡直就是胡鬧,什麽詛咒不詛咒,這麽多年的書都白讀啦。四班同學來我們班上課,是學校領導多方考慮下最終做出的決定,你們有什麽問題,跟校長說去。”楊老師唬道。


  “去就去,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


  “我也給我媽打電話……”


  事態愈演愈烈,隨著學生家長表態堅決不同意學校的決議後,季校長找我們談話:“同學們,要不你們幾人先回去,在家也是可以自學的嘛,隻要來參加考試就行了。”


  我聽他話頭不對,立即拒絕道:“季校長,在家是自習,在學校也可以自習的啊,我們幾人就在四班教室內自習,就快高考,我們也想考個好成績。”


  原本我們來學校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起趙文斌鬼魂的主意,讓他與我們周旋。如果都回家了,那還要怎麽找趙文斌的鬼魂。


  季校長很容易便被我說動,於是,我們四人如今真的成為最後的四班學生。而最讓我們感動的是,方婉靜老師主動請纓,擔任我們的班主任,督促我們自習。


  在我們重返學校的第三天,我正在‘埋頭苦讀’地深入睡眠中,卻突然被楊夢瑤搖醒:“郭成,快看扣扣群。”


  聞言,我立時驚醒,拿出一直登著扣扣的手機,果然看見群內趙文斌的鬼魂說話了:“孤軍奮戰的同學們,有沒有覺得很寂寞啊。那麽現在,我來帶給你們些課餘活動如何。”


  接著,他便在群上連發三張照片,那些照片及其血腥,全是殯儀館當日被殘害的同學,有的甚至是他們被撕碎的肢體照片。楊夢瑤立即被嚇哭,我們三人也神情嚴肅起來。


  “變態!”李紀陽說道。


  就在這時,趙文斌鬼魂繼續發消息:“怎樣,是否又刺激又懷念?不要著急,因為這也是你們最終的下場。”


  說完,他便下線。看樣子,此時他的目的應該是想在精神上擊垮我們,但於我們而言,卻已經成功吸引到他的注意。接下來,我們隻要默默等待他的行動便好。


  這天夜裏,郝雲中和項何東兩人同時過來,郝雲中說他找遍全市都沒一家叫做‘禾山律師事務所’,反倒在臨市看見這家事務所的招牌,找上門去卻也是人去樓空。這種情況我們早有預料,所以咋聽之下也沒有太失望。


  而項何東則帶來個好消息,他這幾天跟蹤觀察郭瑜夏,發現她的確在社區心理疏導中心工作,他也旁敲側擊地問過他的同事,也沒發現什麽異樣,但最令人不解的是,她們天按時下班,下班後就把自己關在家裏,也不出門。


  項何東覺得奇怪,便趁郭瑜夏不在悄悄潛入,機緣巧合下竟發現郭瑜夏的住所另有乾坤。在她家裏項何東發現無數道界符咒,甚至還有不少法器。


  “我懷疑這個郭瑜夏若不是驅魔師,便是邪教叛徒。”項何東惡狠狠說道。


  誰知,隨著他話音落地,一聲嬌斥卻傳來:“無恥之徒。”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隻覺眼前道人影閃過,便見其立即與項何東纏鬥。


  隻聽項何東悶哼,郝雲中才出手將兩人隔開,我這才看清,來人正是我們的重點懷疑對象——郭瑜夏。


  “剛才看姑娘近身打鬥,便知是出身名門,不知是拜在哪位師傅門下?”郝雲中笑問道。


  聞言,我們才恍覺,原來這郭瑜夏竟和我們站在同一戰線上。隻聽郭瑜夏說道:“我師父是淩淵閣閣主映月,我淩淵閣雖不及你們驅魔師樹大根深,卻也不是任憑你們欺負。最好能給我個恰當理由,解釋為何這人連續三天跟蹤我,不然,就請師傅替我做主。”


  這才真叫大水淹了龍王廟,我向郭瑜夏賠禮道:“這是誤會誤會,還請勿怪。我們先前懷疑您與邪教惡鬼有所牽連,如今得知你是映月閣主的徒弟,自知得罪,還請勿要見怪。”


  “聽你這樣說,你還是知道我師父,難不成你見過她。”郭瑜夏問道。


  “我是紫薇道長新收的徒弟,前幾日在師傅那裏,曾有幸見過映月閣主。”我耐心解釋,隻希望她能冰釋前嫌,不然這是要是鬧到師傅那裏,還不知要怎麽收場。


  郭瑜夏聽後也不糾結,隻是問道:“你們為何會懷疑我,與邪教勾結?”


  我猶豫著看向郝雲中,看到郝雲中向我點頭,才將五班學生失蹤和陳仲殺死付萌萌的事情告訴她。


  她聽後也是滿麵愁容:“陳仲的母親我時認識的,而陳仲也的確患有精神障礙疾病,至於陳依婷,我見過幾次,那女孩沉默寡言,也不善與人交際。那些異口同聲的言辭,的確令人生疑。不如這樣,我帶你們去見見陳仲的母親,或許能知道什麽。”


  這是再好不過的事,與郭瑜夏約定時間後,她便轉身待走,卻突然在玄關停下,對著項何東沒好氣地說:“到時候,你不準過來!”


  這可稀罕,不知向來友善的項何東怎麽得罪郭瑜夏。一群人都是副看好戲的姿態,而項何東卻早已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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