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一曲唱完，同事們很給麵子的紛紛鼓掌。
其實沈靜婉和韓甄兩人唱歌水平都不怎麽樣，不過聲音好聽，加上還算在調上，這種男女對唱的歌也沒什麽難處，所以出來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眾人聽兩人配合不錯，就慫恿著再唱一首什麽的。沈靜婉心裏有些緊張，不過又十分期待，隻是韓甄唱了一首就扔了話筒，無論再怎麽起哄慫恿，都不再開口了。
這天晚上一群人鬧到很晚，到最後幾乎全都喝醉了。
韓甄是所有人中酒量最好的，不過因為開心，喝得也有點高，勉強打起精神打電話叫了車把其他人送回去，就也有些脫力了。
而沈靜婉，早就醉得不省人事，軟綿綿地靠在韓甄的肩膀上，呼出來的氣都帶著濃濃的酒味。
司機把車開過來，韓甄把醉成一灘爛泥的沈靜婉弄進車裏，自己也跟著坐進去，司機盡責地詢問：“先生，去哪裏？”
韓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回部隊了，去我的公寓吧。我眯一會，到了叫我。”
“好。”司機點點頭，這才啟動車輛，在夜色裏穩重地行駛。
沈靜婉喝得半醉不醉的時候會很鬧騰，但其實完全醉倒之後是很安靜的，一路上也沒發出什麽噪音，比起上一次乖了很多。
韓甄有些吃力地把她弄進屋裏，讓她躺在床上，想伸手去脫掉她的外套，手指剛接觸到衣服布料，又猶豫地收了回來——
沈靜婉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屋子裏開著暖氣，醉酒加上穿著厚厚的大衣，沈靜婉大概是覺得熱，閉著眼睛有些煩躁地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但她的動作毫無章法可言，弄了半天也沒能成功把衣服脫下來。
韓甄剛矮下身去好不容易幫她把高邦靴子脫掉，一抬頭就見沈靜婉在那裏撕扯衣服，韓甄覺得眼睛有點發熱，忙按住沈靜婉的手，聲音低沉，“你做什麽？”
“熱……”沈靜婉迷迷糊糊地呢喃出一個音節。
“好，你別動，我幫你脫。”韓甄吃力地把沈靜婉的外套脫下來，給她蓋上被子，“好好睡一覺。生日快樂。”
沈靜婉迷迷糊糊地似乎聽到了韓甄的聲音，下意識地就抓住了他的手，“別走……韓甄……”
韓甄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沈靜婉還在說著酒話，“韓甄……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呢，你當我男朋友好不好……”
韓甄麵上一愣，眸子快速暗了暗，隨即伸出手摸了摸沈靜婉淩亂的發絲，“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靜婉滿足地抱著韓甄的手臂呼呼大睡了起來。
韓甄哭笑不得地想抽出自己的手臂，沒想到剛有點動作，沈靜婉就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抱著手臂的力道加重，不讓韓甄走。
韓甄自己也有些醉了，實在是感覺困頓，想了想幹脆直接和衣躺到沈靜婉的身邊，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帶著些許甜膩的酒意，和濃得化不開的曖昧。
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沈靜婉就像是一隻小憩的貓咪一般，在韓甄的懷裏蹭了又蹭，想要找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
作為一個各方麵的正常的男性，而且還喝了點酒，韓甄有些受不了了，被沈靜婉蹭過的地方，完全不聽大腦指揮地，就燥熱了起來。
他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避開這磨人的折磨，沈靜婉卻像是認定了一般，韓甄一退，她也立馬跟著擠過來，韓甄被擠得都快掉到床下麵去了。
忽然，他一個翻身就壓到了沈靜婉的身上，雙眼帶了些許欲望的迷茫，和炙熱的溫度，整個表情有些咬牙切齒——
沈靜婉喝醉了，他不想趁人之危，可對方卻像是害怕挑不起火似的，一個勁地引誘他。
真當他是柳下惠嗎？
一個長期生活在部隊的男人，是極少有機會見著女人的，他們過著禁欲一般的生活，本來就精力充沛。
更何況，沈靜婉是他很有好感的女人？
在究竟刺激下的兩人，像是脫去了平日裏偽裝的外衣，回歸了作為一個人最自然的本色，他們忘記了羞怯，忘記了規則，忘記了所有，全心全意地去追逐著目前心裏最想要的……
默契得，無與倫比。
腦海中似乎有煙花炸開，在大汗淋漓中攀上頂點，又回歸平靜，相擁著，滿足而眠。
第二天沈靜婉醒過來的時候嚇了一跳，發現自己身邊還躺著一個男人的時候又嚇了一跳，發現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韓甄的時候，更是嚇得連思維都停頓了——
阿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靜婉隨意動了動身子，光裸的皮膚與皮膚之間觸碰的那種滑膩的感覺讓她心驚，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傳來的異樣感讓她呆若木雞。
那種感覺，不是痛，也不是癢，就是異樣，異樣得她雙頰立即就紅了——
作為一個成年人，她不可能猜不到這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好像昨晚上被灌醉了酒，自己似乎是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她皺著眉頭拚命去回想，卻隻能想起一些片段，還是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片段。以及那句：“你當我男朋友好不好？”
沈靜婉回想起來就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頓，居然會恬不知恥地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時候韓甄是怎麽回答的來著？
完了，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了……
沈靜婉苦惱地錘了錘自己的腦門，這動作讓熟睡中的韓甄有些驚醒，他直接長臂一伸，將沈靜婉整個人拉進自己的懷裏，迷迷糊糊道：“別動，再睡一會兒。”
“……”沈靜婉睡得著才怪！
可是，她又不敢動，怕吵醒了韓甄，到時候會更尷尬。
於是僵硬著身子，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最後也不知道怎麽的，居然又一次睡著了。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床已經變得寬鬆了很多，身邊的溫度涼涼的，韓甄已經起床了。
她趕緊一鼓作氣爬起來穿衣服，剛收拾好自己，韓甄就從外麵推門進來，手裏還拎著兩個食盒。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織在一起，韓甄倒是一派坦然的樣子，沈靜婉慌亂地轉動著眼珠子，不敢和韓甄對視。
韓甄拎著食盒走進來，語氣淡淡的，“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昨天晚上你就沒吃什麽東西，光喝酒了。”
沈靜婉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正尋思著找個什麽借口逃離這個地方，韓甄整個人都靠了過來，食盒被放到床頭櫃上，雙手準確地撈到了沈靜婉的纖腰，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裏，“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啊？我，我……”
“你昨天晚上都跟我求愛了，難不成你想要說話不算話？”
“什，什麽求愛啊！”沈靜婉整張臉漲得通紅，她，她那最多隻能叫喝醉了酒不知天高地厚說胡話，求什麽愛啊！
韓甄淡茶色的眸子立即流露出委屈的表情，“睡了我不想負責？沈靜婉，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渣呢！”
“你別亂說啊！”沈靜婉被他這句話雷得差點跳起來，這人臉皮不知道是用什麽做的，厚得都快比上城牆了，這種話也能一點都沒有羞恥地說出來。
“那你要對我負責嗎？”韓甄曖昧地在沈靜婉的耳周嗬著氣，雙手極有暗示意味的，在她腰腹輕柔地撫摸著。
“……”
就這樣，沈靜婉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韓甄的女朋友。
好吧，其實她心裏也幻想過這個場麵，但兩人確認關係的過程和她想象中的情形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
她以為韓甄會捧著鮮花深情告白，然後安排很多浪漫的場景，然後兩人確認戀愛關係，這是正常的發展流程。然而，幻想也隻是幻想而已——
她和韓甄之間，甚至都沒有告白的過程，就是酒後亂性睡了一覺，起來就變成情侶了。
不過，雖然過程和沈靜婉想象的有偏差，但總歸結果是一樣的。
看來昨天晚上許的那個生日願望，是真的有用的，上帝聽到了她的禱告，所以，她沈靜婉從今以後，也會是有人疼有人愛的人了吧？
不會再孤單了吧？
不再過那種孤單單地躲在房間裏，就算是假期也無處可去，沒有人陪她玩的那種寂寞的生活了吧？
兩人成為情侶以後，其實隻是彼此之間的聯係變了，在其他方麵還是如同以往一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兩個人都很忙，沈靜婉手上的工作到了測試階段，整天都忙得飛起，每天加班到半夜，而韓甄坐上這麽高的職位，自然也不輕鬆，兩人一天到晚在一起說話的機會都很少。
偶爾，韓甄也會通過QQ給沈靜婉發信息，不過很多時候都是隻聊了幾句，其中一方就被繁忙的工作給叫走了。
忙碌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過小年那天，總算是放了半天的假。
中午宣布放假以後，沈靜婉在辦公室裏收拾東西，韓甄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在你樓下，下來吧。”
沈靜婉趕緊高高興興地下了樓，和韓甄確認戀人關係也過去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了，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幾乎沒有，她也幻想著能和另一半出去浪漫地約個會什麽的，可現實卻一直不允許。
好不容易今天有半天假，還不抓住機會聚一聚，她又不是傻。
興衝衝地下了樓，韓甄果然等在那裏。
他換下了一身軍裝，穿了一件褐色的立領呢子大衣，往那一戰，宛如超級模特。
沈靜婉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宇宙，所以才會找到韓甄這麽一個優秀得讓所有女性都嫉妒的男朋友，想到此處，她不由得傻兮兮地笑了起來。
韓甄上前一步幫她把圍巾圍好，“傻樂什麽呢？不覺得冷啊？”
沈靜婉笑嘻嘻地上前挽住韓甄的手腕，“不冷啊。”
——有你在，我的整顆心都是熱乎的，又怎麽會覺得冷？
韓甄笑著往前走去，沈靜婉嘰嘰喳喳地問：“今天小年誒，我們要去哪裏玩啊？”
“你想去哪裏玩？”韓甄反問。
沈靜婉掰著手指頭就開始盤算了，“現在是午飯時間，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去看電影或者遊樂園，晚上再一起吃飯，我要吃中餐，火辣辣的火鍋，辣得人頭皮發麻渾身是汗的那種。”
韓甄的腳步頓了頓，“晚上，可能我不能陪你。”
“啊……”沈靜婉興衝衝的語氣突然停頓，顯得有些失落。
“今天小年夜，我必須要回家和家人一起聚餐，下次再陪你，我先帶你去吃午飯。”韓甄的聲音波瀾不驚，像是在陳述著自己的工作行程一般。
沈靜婉高漲的情緒立即就低落了下來。
其實她不是不能理解韓甄，小年夜嘛，當然要和家人一起過了。
可是兩人確認戀愛關係也一個月有餘了，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不，不是屈指可數，而是根本就沒有。
平日裏兩人都要忙工作就算了，可好不容易到假期了，她也想要男朋友陪在自己的身邊啊。
韓甄見沈靜婉的情緒有些低落，伸出手來拍拍她的腦門，“不要不開心，小年過後再上幾天班，就是春節長假，有的是時間陪你。”
“好吧。”沈靜婉微微歎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趕走心裏那些酸酸澀澀的感覺，“我們走吧，我好餓啊。”
吃過午飯，看了一場電影，下午四點鍾不到，韓甄就把沈靜婉送回了宿舍，趕著回家聚餐。
沈靜婉表麵上不說什麽，和他親密地吻別，等韓甄轉身離開以後，那扇緊緊關著的門，就像是怪獸的嘴巴一樣，將她狠狠地吞噬，禁錮在裏麵，容不得她半分掙紮——
這個怪獸，名叫孤獨。
她有氣無力地開了電腦，胡亂地逛著網頁，看著各種網站上到處轉發的新年祝福，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孤獨無處安放。
這個世界這麽的熱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圈子，而她，卻除了韓甄，一無所有。
逛了半天的網頁，實在是無事可做，她忽然想起被自己忘在腦後的遊戲，登陸上去以後發現遊戲裏也並不多的那些好友，頭像全都是暗的。
沒有一個人在線。
原來，她活得竟然這麽失敗。
不僅在現實裏沒什麽朋友，就連在遊戲裏，也顯得形單隻影。
這個時候，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死活要和她一起做任務的那個名叫卻邪的重劍客，她寧願他上線再堵著自己殺個幾時回，也好過現在這樣孤孤單單地站在角落裏，看著其餘玩家從身邊經過，卻不知道自己可以做點什麽。
有人殺她，至少證明有人注意到她。
有人注意她，至少就不會感到那麽孤單。
沈靜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操控著遊戲人物把所有的地圖逛了一圈，實在是遊戲上也無事可做了，隻得下了遊戲，又望著電腦屏幕發呆。
手機就靜靜地放在電腦桌上，沒有電話進來，偶爾有條短信進來，也隻是同事們群發的那種祝福短信。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暗了，就連部隊這個嚴謹的地方，也掛上了彩燈，在夜色下一閃一閃的，為這個陽剛的地方添上了幾許柔和之色。
韓甄沒有一條短信過來，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甚至，連那種群祝福的短信也沒有轉給她一條。
沈靜婉就更覺得心塞了。
她以為，有了愛情，她就可以不再那麽孤單了，她以為韓甄不會再讓她寂寞。
可她又算什麽呢？
沈靜婉起身走到床上去躺下，將自己整個人都蒙進被子裏麵，捂得嚴嚴實實的，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趕走那種無邊無際的孤獨和失落。
也許是因為床上太過溫暖，躺了一會兒過後，她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睡意朦朧中，忽然被手機鈴聲吵醒，她眯著眼鏡摸到手機，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就接了起來。
“是我。”韓甄低沉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進耳朵。
沈靜婉的睡意稍微清醒了一點，“哦，有什麽事嗎？”
“你在睡覺？”韓甄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訝異。
“嗯，沒事做，也沒地方可去，睡一覺挺好的。”
“你是豬嗎？”韓甄有些寵溺意味地罵道，“你等著吧，我這邊完事了，馬上過來找你。”
掛了電話以後，沈靜婉翻了個身蒙著頭又睡了幾分鍾，這才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從被子裏蹦了出來。
眼前一片黑暗，摸到床頭櫃擰開台燈，一看時間，都晚上十點過了，她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麽久。
趕緊起床整理了一下床鋪和自己的衣服，又對著鏡子把淩亂的頭發梳順了，心裏明明對韓甄有些不滿的，卻還是期待著他的到來——
她這是病了吧，而且還病得不輕吧？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鍾的樣子，韓甄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我在你宿舍樓下，太晚了不方便上去，你下來吧。”
還沒等沈靜婉回答，韓甄就掛了電話。
沈靜婉隻得嘟著嘴不滿地係上圍巾，輕手輕腳地開門下了樓。
韓甄正站在樓梯口對麵的樹下，樹上纏繞著七彩的彩燈，一閃一閃的，映照得他整張臉都有些虛幻不真實。
“怎麽這麽慢，凍死我了。”韓甄完全沒有察覺到沈靜婉心裏的不快，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走，現在還不算太晚，還能再出去轉轉。”
沈靜婉一言不發地跟著他走出部隊，上了車剛準備係安全帶，空氣裏就傳來“咕嚕”一聲響。沈靜婉捂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韓甄就更驚訝了，“你沒吃飯？”
“嗯。”沈靜婉微微點頭，不願意解釋。
其實說起來她也覺得自己太矯情了，男朋友回家過年不是很正常嘛，她居然也能難受得躲在屋子裏不出來吃飯。隻是，道理是一回事，當事情落到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就變成另一回事了。
韓甄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你說你看起來聽聰明正常的一小姑娘，怎麽笨得連飯都不知道吃了？今天可是小年夜呢，到處都在包餃子吃。”
沈靜婉輕輕一笑，笑得有些嘲諷，“我早就沒有家人了，沒有人給我包餃子吃。任何節日對我來說，都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韓甄這才聽出沈靜婉語氣裏有些責怪的意思，“你是在怪我沒留下來陪你過年？”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理解你。”沈靜婉盡量大度地說著，盡管心裏確實是覺得有點堵，“隻是一個人習慣了，對節日沒什麽感覺而已。”
——我是嘴硬騙你的，你都不知道我多麽希望每個節日都有你陪著我過。
“乖，別不高興了，我給你包餃子吃啊。”韓甄一踩油門發動了車，“去我的公寓，我給你包餃子吃。”
沈靜婉不置可否地係好了安全帶。
時間太晚了，市場早就關門了，也買不到什麽菜，韓甄在路邊夜啤酒的店裏買了點燒烤鹵肉之類的，然後帶著沈靜婉去了他的公寓。
幸好冰箱裏還有麵粉和瘦肉，一頓餃子還是能包出來的。
他打開冰箱看了一會兒食材，轉頭對沈靜婉道：“買不到韭菜，吃白菜豬肉餡怎麽樣？冰箱裏還有一顆大白菜。”
“好，我無所謂，不挑食的。”
“那就過來幫我和麵。”韓甄把麵粉拿出來，對著沈靜婉招了招手。
其實在半路上的時候，沈靜婉心裏的氣就消得差不多了。韓甄對她也算不錯的了，大半夜的惦記著她沒吃飯，還想著給她包餃子吃。
或許，是她自己太矯情，對男朋友的要求太高了吧。
男朋友又不等於老公，他們隻是談戀愛又沒有結婚，韓甄沒有那個義務要陪她過年。
其實想通了也就那麽回事吧。
沈靜婉搖了搖頭，打起精神來幫韓甄和麵，而韓甄則砰砰砰地跺著肉沫，單身公寓裏並不寬敞的廚房裏，兩人各自忙碌著，麵前倒也聽溫馨的。
韓甄剁玩肉轉過頭來看沈靜婉這邊的進展，“你揉個麵也能把自己弄成小花貓？”
沈靜婉突然用沾滿麵的手在韓甄的臉上一抹——
好了，這下兩個人都變成小花貓了，誰也別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