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燈塔星下無新事
虛擬社區，赤虹公國高能級者俱樂部，人送外號天庭，非高等權限者不可入。
瑤池旁邊，菩提樹下，一白發白須老者，和一白色短發少年，二人都身著虛擬的白袍，正在下圍棋，各執黑白，棋子置於棋盤之上，卻落在虛空之中。
“2維局中，有3的361次方變化，將之擴展到10維，擴展到我等不能窮算之境地，變化也不過是在這棋盤之內。”老者撫須笑道，“規則之中，空耗一生，燈塔星下無新事。”
“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做什麽？下棋隻是一種消遣。”少年也是微微一笑，虛空中飛出兩個虛擬茶杯，“不如喝茶，新調的味道，很有意思。”
旁邊的虛擬茶杯一個飛到老者眼前，老者無動於衷，而另一個飛到少年身前，少年將茶杯端在手中，輕輕抿了一口，杯中冒著熱騰騰的虛擬霧氣，散發著虛擬的茶香。
二人身旁擁有無盡數目黑白棋子的棋簍，正在不斷向外飄出棋子，一先一後地落在棋盤之上，卻又如雨滴落入水中那樣消失不見。
忽地，一大片黑子從虛空中掉落而出，飛落到旁邊的棋簍裏。
計數器上跳動一個天文數字。
73454584629461263123……
老者輕出一口氣，如釋重負般說道：“輸了輸了，是該歇息會兒嘍。這局老夫我堅持了10年，有進步……”說著，揮手將棋麵歸零，“跟你下棋，連思考速度都被影響。”
少年又抿了一口茶水：“不留下來喝口茶再走？”
“輸了，沒心情。”老者歎息道，“我一跟你下棋，就感覺陷入了魔障。明知道贏不了，但就是繃不住那股勁。”
“多年前你就對我說，燈塔星下的新事，就是你我這些人啊。”少年喝著茶的臉色一臉滿足，雙眼遠望著虛擬社區裏的七色雲霞。
“行了行了。你當年剛來的時候，老夫對你說這種話，還不覺得害臊，現在怎麽有臉麵說得出口。今年，顧問局又給你幾個指標，什麽天生異能，什麽先知弟子，你都看看吧，期待這裏麵能有一個，將來能給我在棋局上雪恨……”說著，老者朝著少年砸過去一疊厚厚的虛擬名單。
少年一臉不願，但還是勉強接住：“最近沒有收徒的打算……”
“交情是交情，工作是工作。”老者正色道，“你不做，我不做，公國何時能渡過此劫？留給你我的時間不多了。”
少年目送老者下線，把手中的虛擬名單拋向空中，虛擬紙片像雪花一樣紛紛飄落。
“既如此，那就讓‘氣運’決定吧。這疊名單中，最後下落的10個人，試煉之後要是還活著，那我就收做弟子吧。”
紙張紛紛落地，不在倒數10張範圍內的虛擬紙頁，紛紛在落地後分解，最後隻剩下寥寥數張，少年伸手將那些紙頁收起。
“咦？”少年手中有9張紙頁，抬頭一看，還有一張掛在樹上。
林明
“既非我選擇，也非我不選，不染氣運之人。”少年原本應付工作的臉上又露出笑容，“有點意思。”
……
“阿嚏！”山洞中的林明打了個噴嚏。
‘好冷，被人注視了……’林明對這種感覺非常熟悉，‘沒事，問題不大，再怎麽注視，我也隻是個好人，絕不參與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活動……’
“林明，你中病毒了！”李道江嫌棄道。
李道江慢慢摸清了小隊裏的歧視鏈，沒人敢和孟曉過不去，孟曉也不會捉弄其他人，獨立於歧視鏈之外。
歧視鏈之中，陳秋站在最高層，畢竟是表麵上的戰力第一。
陳秋之下，則是沈鴻泉，不強也不弱，但他毒舌啊！在這個歧視鏈之中，沈鴻泉可以隨意嘴炮其他人，當然，一般都會遭到陳秋的暴力壓製。
歧視鏈的下層，則是李道江自己，還有林明。
不過李道江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他覺得他和林明還能分個先後。
林明：李修心，你不修心了？
李道江倒退一步，感覺林明好像也不好惹。
“噗……”陳秋被李道江那慫樣逗笑。
“兵貴神速，出發吧。”孟曉說道。
5人離開山洞，向機械都市潛行而去。
路上殺掉了零星的機械部隊，但沒有受到強烈的阻攔。
一路疾行，一路殺敵，陳秋覺得有些疑點沒有弄清。
陳秋：你們說，現在機械智能核心的邏輯是怎麽想的？是覺得我們不值一提，還是說，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隱情，讓他們現在依然後方空虛，一點沒有回防的跡象？
林明：到時候我先進去偵察吧，把同步影像傳給你們，你們看情況支援我。
陳秋詫異地看了林明一眼：“你行嗎？”
林明心中想著：‘行不行現在天上都有人盯著我呢。’
林明：沒事的，我會見機行事，不會逞強。
陳秋：那好，我們在後方接應你，一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即撤回來！
林明：中途如果我偵察出什麽我不知道的東西，你們還要毫無保留給我情報才行，否則我就是去白白送死了。能做到嗎？
李道江：不會的！我們沒有這麽坑。
林明知道李道江是沒有這麽坑的，不過其他人顯然隱瞞了許多，不像李道江這樣有什麽說什麽。
也許就是因為他這種性格，所以李道江的師父才沒有給他透露過多的訊息。
沈鴻泉輕輕一笑，看著林明的時候，想起他導師對他說過的話。
“你們這個組裏，導師最強的人，是陳秋，派係最強的人，是孟曉，但有一個人你絕對不要輕視，他的身份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但他是你們這個隊裏最受重視的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林明。”
這些天的接觸中，沈鴻泉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林明，觀察他有什麽值得導師如此重視的地方，但他覺得林明十分平常，最多是比較冷靜，技能精準度比較高。
他一直對林明多有防備，也許這次行動，正好是看出林明虛實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