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保證你看見的未來
最終，卡普還是放走了澤法一行，畢竟他的身份是海軍中將，需要對大海上的人民負責。而藤虎也將廢墟填進了大海。
讓下屬全力參與到普通人的救治之中，卡普把他在德雷斯羅薩的發現和自己的猜測完全匯報給戰國。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隱瞞，他也隱瞞不了。
被大肆推崇的七武海製度如今還沒見到成效，便自斬一臂。
甚至將新世界有名的島嶼徹底轟碎，甚至連以後最基本的民生都無法保證。
德雷斯羅薩的人都必須要遷移，甚至幾年以後，德雷斯羅薩都會變成一個鬼島。
如果它不沉默的話…
在人員的不斷救治中，卡普也發現了端倪，多弗朗明哥海賊團一直隱瞞的黑暗也漸漸被掀開。
什麽勾結黑暗世界、殘害、綁架、謀殺、軍火等等等等，本著死隊友不死貧道的心，他也一絲不苟的匯報給戰國。
這些事，還是讓戰國去操心吧。
“我知道了，澤法已經叛出海軍，他對七武海多弗朗明哥所做的一切我們海軍並不知情，我會繼續向大海招收新的七武海。”
戰國的聲音頓了頓，目光看向桌麵上一份嶄新的調令：
調海軍原大將澤法入職紅土大陸。
這份調令戰國看了，滿嘴的狗屁語，成篇的荒唐言？
什麽澤法勞苦功高，戰力無雙，讓他去紅土大陸保衛天龍人。
我呸！
如果不是這調令的末尾署名：五老星，戰國能直接把它喂羊。
咩咩都能看出來這封調令有大問題好吧？
哦，咩咩就是戰國養的那隻銷毀文件用的羊。
所以這也是澤法這件事他雖然知道前因後果，卻選擇踢皮球的原因。
隻是他心中也有一絲疑問，澤法是怎麽知道德雷斯羅薩事情的？
難道他本一無所知，一切都是碰巧的？
“我會擬訂關於澤法和藤虎一笑的懸賞令，更新在下一次的懸賞之中。”
頓了頓，想到卡普最初表露的不憤：“我已讓小鶴帶著她的醫療隊去往德雷斯羅薩，負責其上幸存人員的安撫與轉移，你先帶著你的人回本部。”
掛斷電話，戰國揉了揉腫脹的額頭，澤法給他打電話時他便有所猜忌，否則也不會讓卡普去阻攔他。
隻是誰都沒想到，澤法身邊竟然多出一個大將級別的強者。
而根據卡普的猜測，這強者如此維護澤法，極有可能是澤法親自教導的。
這個猜測戰國雖然覺得荒謬，但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要知道，現在海軍的三大將都是澤法的學生，單論教導學生，這片大海上還真沒人能與澤法相比。
“澤法…你究竟要做什麽！”
“戰國元帥，有五老星的電話！”
門外的聲音讓戰國更加頭疼，沒好氣的道：“告訴他們，我沒時間。”
腳步聲剛要離開，戰國接著道：“告訴他們，最近新世界海賊動作很大，赤犬和青稚都被調往新世界，黃猿需要留守本部。”
再次揉了揉額頭，拿過紙筆。
藤虎一笑：賞金5億5千萬，生死無論，其主要惡行…
澤法：賞金…
…………
另一邊
新世界
將感恩戴德的小人族留在德雷斯羅薩後，藤虎便操控著飛行的石塊載著眾人離開。
值得一提的是，兩個大眼睛哭的有些紅腫的曼雪莉趴在藤虎的手上，不斷說著什麽還欠藤虎一件事。
而曼雪莉說這個的時候，澤法注意到賓茲的表情也有些不對。
一路無言，澤法心中縱然有萬般問題，也沒有辦法詢問，直到.……澤法看到了藤虎那碩大的身軀在微微顫抖。
沒有任何掩飾，帶著腳步聲，澤法來到藤虎麵前，待看到藤虎的麵容，澤法猛地一怔。
隻見藤虎刀疤下的雙眼翻著駭人的眼白，兩道淚痕泛濫，看其胸襟上大片的濕潤，顯然已哭泣已久。
臉上的悲愴甚重，現在的藤虎，仿佛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這是你第一次出手？”
澤法有些難以置信，但他能想到的隻有這一種可能。
而當藤虎點頭的時候，澤法再次確定藤虎為何如此難過。
不.……確切的說是自責。
“難怪.……”
澤法拍了拍藤虎的肩膀，對藤虎，他很是感謝，雖然不清楚對方為何會幫助自己，但藤虎的行為，不說是雪中送碳，那亦是錦上添花。
“老夫本想遊曆大海幾年，以找尋自身苟全之所，但今日見到人們的哀嚎，便全力出手.……”
壯碩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藤虎掩麵而泣：“不曾想老夫竟引發如此慘狀，老夫罪.……罪孽深重啊。”
跪坐在石板上，卻以頭砰地，澤法沒有去阻攔自責的藤虎。
畢竟，這個大海上，隻有自己才能改變自己。
“第一次殺人？”
澤法的聲音有些輕微，讓藤虎稍稍一愣，接著搖搖頭。
“那你很幸運！”澤法牽強的笑了笑，那笑容說不出的苦澀：“你知道麽，今天是我第一次殺人。”
看著藤虎臉上的驚訝，澤法瞥了一眼身後的艾恩和賓茲，見他們兩個正把BABY-5和巴法羅圍在中間，笑著搖了搖頭。
“我想明天大海上就會有這樣的消息：不殺大將在德雷斯羅薩殺死二十八人，夥同為之強者打碎德雷斯羅薩，現以叛逃海軍，哈哈哈。”
澤法還沒說完，自己便率先笑出了聲：“還真是諷刺，現在幾乎所有海軍高層的總教官竟然叛逃出海軍。”
隨著自嘲般的笑聲，兩行渾濁的老淚從澤法眼邊流落。
身後大大小小四對目光紛紛落在大笑得澤法身上，一時間看著那矛盾的身影竟有些出神。
“藤虎？”
“嗯？”
“你相信命運麽？”
聽到澤法的問題，藤虎陷入了回憶，想到當年自己年少輕狂，為了不看這苦悶的世界而自毀雙目……
“不信”藤虎給出自己的答案，轉瞬又補充一句：“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
“好！”
澤法激動的喊叫一聲，藤虎就是藤虎，雖然比自己認識的那個年輕氣盛一些.……
“你真要做我的副船長？”
“大海上，副船長是船長唯一的韁繩。”藤虎所答非所問，卻讓澤法大笑著搖頭。
“你栓不住我的”澤法聲音滿是朝氣，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整片大海。“因為我要打破的是這個大海的命運！”
深吸幾口氣，看著情緒有所緩解的藤虎，澤法莫名的說了句話，讓藤虎徹底呆滯。
“我們都要記得德雷斯羅薩，尤其是我的副船長。
雖然你的眼睛從沒有真正睜開，你隻能在記憶裏回眸。
但我向你保證，當你真正睜開眼的時候，你看見的……叫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