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抉擇與變故
第二天一早，澤法便被傳召來了海軍本部，走進元帥辦公室，澤法就看到戰國正拿著一疊文件在喂羊。
咩～～
看到澤法來了，咀嚼文件的山羊還親切的打了一聲招呼…
“戰國，你找我？”
澤法一屁股坐在澤法對麵的沙發上，順便翹起二郎腿，看著桌子上的甜甜圈，手嘴並用，拆開向嘴裏倒去。
“你怎麽跟卡普那家夥似的？”戰國沒好氣的說了句，看著大口咀嚼的澤法，語氣認真的道：“我跟龐克貝克的研究院那邊打過招呼，他們說能給你打造一隻機械手臂，不會影響你的行動…”
看到澤法停止手上的動作看了過來，猶豫了一下接著道：“他們說，可以在你的機械手上安裝海樓石，用來克製能力者，你覺得如何？”
……
澤法摸著自己的胡茬，快速消化著戰國所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更依賴戰國所說的這個方法。
仿佛自己就應該這樣…
安上一個笨拙的粉碎機，戰鬥的時候大喊著：粉碎Blaster、粉碎龍卷風…
然後帶著艾恩、賓茲整個大海上狩獵能力者，弘揚自己不殺之名？
是不是有些太單調了？
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是要成為英雄的啊！
什麽是英雄？
現在的澤法還說不出答案…
“讓我再想想！”
左手緊握，甜甜圈的口袋被捏的褶皺，團在手中，像澤法的心，無法展開。
他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麽…
也不知道應該做那種選擇…
隨手把甜甜圈的口袋遞給山羊，山羊嗅了嗅，一臉嫌棄的走開，惹得澤法哈哈大笑，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剛出本部的大門，一股鹹濕的海風夾雜著令人舒爽的微涼襲來，讓澤法心情久違的平靜下來。
抬起頭，眯著眼，眺望著迎風招展的海鷗旗，一時間出了神…
“澤法老師？”
一副忍者打扮的賓茲輕輕喊了一句，小跑著來到澤法麵前。
“是賓茲啊…”澤法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詫異道：“你留在本部了？”
昨天戰鬥結束，澤法身體不支先行離開，沒參與這屆海兵最後的定崗位。
正常情況下，這些定崗的海兵中除了留在海軍本部的其他人都會在今天被運往四海，開啟他們海軍生活的新篇章。
在本部看到賓茲，所以澤法才會有此一問。
“澤法老師，艾恩和我都被分到您的麾下，我還沒來得及跟您說這個消息。”
“哦？艾恩和你都是？”澤法一愣，心中有些欣喜，如若真實的幻境中，這二人便陪著自己舍生忘死，就算最後，自己被全世界拋棄，背後也有些他們的影子。
他們對於早年喪子的澤法來說，早就不是普通的學生或者同僚，而是一雙兒女！
有時候看到他們犯錯，澤法也忍不住去想，要是自己的孩子還活著，是不是也應該這麽大了…
自己親手把他培養成最優秀的海軍，讓他成為海軍大將…不！海軍元帥！
嘴角高高挑起，眼前一陣恍惚，當看到賓茲眼裏尊敬的目光，澤法心中陣陣蕭索…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澤法一直都在想為何夢裏的他會如此的凶戾與偏激，現在他卻有些理解了…
他也是人，他也需要感情，他也想盡享天倫之樂…
一件件的事情、所有的不幸都積壓在他神經上，他隻有讓自己忙起來，把自己的精力全部投身到培育新生海軍上，他才不會去亂想，他的那根弦才不會崩…
這也是他這些年熬過來的原因…
否則就像現在這樣，一旦空閑下來，他就會胡思亂想。
如此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被自己壓垮…
變成夢裏那般模樣…
“嗯！你跟艾恩從今往後就跟著我吧。”澤法點點頭，目光有些希冀：“還有其他人麽？”
“沒了，澤法老師！”賓茲注意到澤法眼中一閃而逝的暗淡，想了想補充一句：“卡奇原本也在老師麾下，但被強製調去了東海。”
“嗯！對了，賓茲，剛剛戰國元帥說，海軍風的研發部可以為我打造一隻機械臂，說是”
“不行！”
澤法的話沒說完，便被賓茲強橫的打斷，仿佛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賓茲控製了一下情緒。
“澤法老師，我們已經請求青稚大將冰封了您的右臂，我一定會找到讓您接上斷臂的方法！”
賓茲神情認真，他沒告訴澤法，他們這屆澤法班的畢業生已經出巨資在黑市上掛了懸賞令，隻要有人能夠續接斷臂，將會得到近二十億的巨資…
二十億！
這在黑市上都是一個天價！
而最讓賓茲興奮的是，懸賞令剛剛發布，就有一個叫JOKER的人領取了懸賞令。
並且帶來一句話，說他手裏有治愈果實的能力者，能夠續接斷臂，這也是他火急火燎來找澤法的原因。
他知道澤法對黑暗世界的厭惡絲毫不少於對海賊的厭惡，所以要求對方在新世界的一個島上見麵，不允許對方暴露黑暗世界的身份。
為了趕時間，他還特意將接頭地點放在新世界入口處的島嶼上，那個號稱激情與玩具的海島—德雷斯羅薩。
約定的時間是半個月後，艾恩為了確保交易的成功，昨夜帶著一半的定金已經乘坐進入新世界輪崗的軍艦去往了德雷斯羅薩。
現在，他隻需要想辦法把澤法老師引領去德雷斯羅薩即可…
“接上斷臂的方法…”澤法哈哈笑了笑，對賓茲的話不置可否。
“澤法老師，您一定不要同意元帥的見意！”賓茲死命咬著唇，眼淚不斷流下，最終還是決定不在隱藏：
“澤法老師，我們已經聯係到治愈果實的能力者，艾恩已經前往了德雷斯羅薩，我們一定可以治好您的手。”
“治愈果實能力者？”
“德雷斯羅薩？艾恩去了德雷斯羅薩？”
澤法一驚，左手拎著賓茲衣領將他提起，聲音滿是酷寒：“她是怎麽去的？輪崗的軍艦？”
“是…是的，怎…怎麽了老師？”賓茲顯然是被澤法給嚇住了，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糊塗！”
澤法氣急，直接將賓茲甩了出去，賓茲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匆忙爬起。
澤法老師的態度讓他感覺到一絲不妙…
“艾恩是什麽時候走的？”
“昨晚隨著輪崗的船走的。”
“來不及了…”
澤法原本還想用月步追上去，聽到這話，知道自己根本追不上從三角海流離開的艾恩。
“竟敢坐海軍的軍艦去七武海的底盤，我就這麽教你的？”
看著完全呆滯的賓茲，澤法冷哼一聲：“哼！等回來再收拾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