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初入陳府
“姑娘！”秦煜背著劍跟在小二的身後，看到淩雁月時驚喜不已，忙快步走到淩雁月麵前，“我們也太有緣分了吧！”
淩雁月伸出指尖戳著小孩臉上的小酒窩：“你怎麽會在這？不是讓你回去嗎？”
秦煜抿唇，垂頭不語。
淩雁月看他一副另有隱情的樣子，也不欲多問，便放過了這個話題。
“淩雁月。”她道，“我的名字。”
秦煜訝然地抬頭看向淩雁月，正欲開口說什麽，就被一道人聲打斷了。
“雁月姑娘？”
淩雁月應聲回眸，是沈子墨三人，剛剛開口叫她的正是江豐雲。
三人向淩雁月走來，沈子墨看著淩雁月身旁的秦煜，開口道：“這位是.……”
“秦煜！”秦煜緊張地攥住了衣角。
淩雁月注意到了他這個小動作，以為小孩是怕生，失笑地揉了揉他的頭：“他是我新認識的一個小朋友，奉父母之命外出遊曆。沒想到這麽巧，你們也是在這家客棧投宿嗎？”
沈子墨深深地看了秦煜一眼，道：“秦公子小小年紀便外出闖蕩，真是少年英雄啊。”
然後對淩雁月道：“沒想到雁月姑娘也在這家客棧，確實有緣分。”
淩雁月笑眯眯地頷首，坦然地和沈子墨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眸光對視。
害，緣，不就是如此的妙不可言嘛。
江豐雲見二人“深情對視”的樣子，笑嘻嘻地撞了一下林雅的肩，對林雅露出一個“有點意思”的笑容。
林雅嗔了他一眼，也抿唇笑了。
正這時，樓下又呼啦啦地上來了一群腰間佩劍的家仆打扮的人。
為首的男子一看到江豐雲，便指著幾人大聲道，“就是他們！”
話落，跟在他身後的人都一擁而上，將幾個人團團圍住。
淩雁月立馬把秦煜拉到了自己身後，江豐雲把手握在劍柄上，戒備地護在林雅的身前。
沈子墨上前一步道：“不知諸位氣勢洶洶，為何事而來？”
那男子趾高氣昂道：“陳府老爺有請。”
江豐雲道：“陳老爺又是誰？不認識。”
林雅輕輕扯了下他的袖子：“看他們的服飾，應是與方才那些人一府的。”
“我們老爺可是古明城有名的富商！”那男子瞪了江豐雲一眼，“你們不走運，老爺今日剛回來，就得知你們冒犯公子的消息。”
“幾位，跟我走一趟吧。”
男子一揮手，其餘人都將劍出鞘三寸，一副不容他們反抗的樣子。
沈子墨掩在袖中的拇指微動，撫了撫手中的劍鞘，然後嘴角勾出一抹溫潤的笑意，回頭對身後的人道：“你們覺得如何？”
見幾人神情都坦蕩無謂，便領會了他們意思，於是對那男子頷首道：“還是
勿擾店家的生意，兄台前麵帶路吧。”
那男子一副“算你們識相”的神情，轉身便在前麵領路。
淩雁月對秦煜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抬腿就欲跟上隊伍離開。
卻不料一把被秦煜抱了住手臂。
隻見他漲紅了臉，眼裏是對冒險的渴望和羞赧，“.……阿姐！”
……
淩雁月：“.……走吧，阿姐護著你便是。”
陳府不愧是富賈之家，入門便是曲折遊廊，淡淡花香撲鼻，清靈水聲不絕於耳。
隻是在夜色下，院落間蔥蘢的樹影顯出幾分鬼影魆魆的姿態。
陳府的家丁將幾人引進燈火通明的正廳，裏麵正坐著臉色陰沉的陳老爺。白日裏囂張跋扈的那位陳少爺，此時正坐在一旁，臉上是得意的神色。
“在下乾清門沈子墨，深夜叨擾了。”
沈子墨從容道，仿佛不是被一群家仆用劍押著過來，而真的隻是深夜拜訪一位長輩。
而原本威嚴端坐主座的陳老爺，一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就變了。
他定睛打量了沈子墨幾眼，目光落在他的佩劍上，然後臉上便掛著笑走到沈子墨身前：“原來是沈少俠，失敬失敬。”
他轉過頭衝著看傻眼的陳少爺道：“你這逆子，還坐著發愣？你和沈少俠有什麽誤會，還不快來解釋清楚！”
乾清門是當今首屈一指的武林大派，門派內上千口人的吃穿用度，可是一個大市場。他裏裏外外忙活了兩個月，才剛剛搶下給外門供貨的名額，這臭小子可倒好，轉頭就給乾清門的首席大弟子給得罪了！
“爹……？”陳少爺傻眼了，完全不知道怎麽轉眼原本要給他撐腰的爹突然態度大變。
“沒有什麽誤會，不過是令郎看上了東西就想搶，動手卻打不過我們罷了。”江豐雲撇嘴道。
雖然不知道陳老爺怎麽回事，但不妨礙他看出陳老爺一開始想找麻煩，現在卻想揭過此事的態度，原本他就不怕這什麽陳老爺，這會兒便更加有恃無恐起來。
陳家父子的臉色瞬時尷尬起來。
“咳咳，我陳府雖說不上是什麽富貴人家，但好歹也不愁吃穿，這小子從小就沒短缺過他什麽，怎麽會為了一點東西就動手搶呢，其間怕是有誤會啊。”陳老爺話畢，瞪了一眼陳少爺。
“爹！”陳少爺氣急，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陳老爺態度堅定，擺出了做父親的威嚴。
陳少爺不得不咬牙低頭作揖道：“是在下一時豬油蒙了心眼，多有得罪了，給諸位少俠賠個不是。”
沈子墨略一思忖便大概明白其中關節，虛扶起陳少爺：“陳公子年少氣盛，確是性情中人。”
這也是不想多生衝突，
將此事揭過的態度了。
陳老爺忙招來了下人備茶，給幾人請座，與沈子墨和林雅攀談起來，話語間無不是吹捧乾清門，想要和乾清門攀關係的態度。
秦煜原以為今晚會是一場刺激驚險的對決，卻沒想到陳老爺聽到乾清門的名號便上趕著巴結討好，那些衝突就輕輕略過了。
這一點也不武林，他聽著他們無聊的客套，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正這時，一道驚慌恐懼的尖叫聲劃破寂靜的陳府，而後便是一陣騷動聲。
陳老爺隨手遣了人去看看怎麽回事，便繼續轉頭對著沈子墨道：“今日驚擾各位還望諸位少俠莫怪。天色已晚，我陳府常備幾間客房，不若諸位今晚就在此住下，明日犬子再擺桌宴席好好向諸位賠個不是，如何？”
沈子墨客氣地推拒了，又和陳老爺你來我往地客套了一番。
“老.……老爺……”剛剛離開的那位下人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神情驚懼，冷汗直流。
陳老爺皺了皺眉“何事如此驚慌？”
“死……死人了.……”
夜色如墨，往常安靜的陳府東南角的長林軒此時卻燈火大亮，一具女屍靜靜躺在地上，沈子墨正在邊上查看屍體的情況。
一盞燈放在屍體的邊上，映著沈子墨沉靜的眉眼。看著他從容鎮定的姿態，讓原本府中惶恐的眾人略略心安了些。
乾清門大弟子，武功高強見多識廣，誅邪衛道除暴安良，這種時候就是安全感的代名詞啊！
死者是陳老爺的侍妾蝶夫人。
她的臉被刮花，昨日嬌美可親的容顏變得可怖嚇人，口腔裏塞滿碎石，身上足有十幾處刀傷，將衣衫都浸染成深色。
這長林軒是當初陳老爺為附庸風雅建的一片竹林，一旁搭了座可曲水流觴四麵聽風的小亭。隻是陳老爺長年不在府中，陳少爺整日捉雞鬥狗不學無術，此地平日無人來往，也就漸漸荒廢下來了。
今日陳老爺突然回府，管事的備著老爺要約見商友，便遣了兩個丫鬟來這收拾一番。
卻沒想到這一收拾，就收拾出了一具屍體。
“眼瞼出血，嘴唇發紺，是窒息而死。臉上和身上的傷口是死後劃的。約莫三個時辰前去的。”沈子墨起身，對陳老爺道，“報官吧。”
陳老爺白著一張臉，對身邊的管事道：“派人去衙門口守著，天一亮便報官。”
他緩了緩神色，對沈子墨道：“今夜府上突發這種事，驚擾各位少俠了。隻是愛妾不知被何人所害，諸位武功高強，還望諸位今晚且在小府住下，讓老夫安心啊。”
陳老爺顯然有些被嚇到了，麵色誠懇，眾人也不好意思再推拒，便決定在這住一晚。
畢竟是古明城首屈一指的富商，陳府的最不缺的便是各種亭台院落，雖說給眾人安排的是客房，卻也是一人獨占一個小院。
秦煜沒想到今夜還會發生這樣的變故。雖說他總是向往武林兒女快意恩仇的生活，可小孩畢竟第一次見到被殘忍殺害的屍體，難免不適恐懼。
淩雁月沒多說什麽，隻是摸了一把他冰涼的小臉：“大俠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刀光劍影的武林生活，並沒有話本中那麽美好，那些誅邪衛道的正義之士身後，堆著的是一具具屍體。
秦煜點了點頭，便與淩雁月分別，跟著陳府家丁去向自己的院落。
神助攻：別忘了，今晚子時將有一黑衣人闖入江豐雲的院落，與江豐雲打鬥。黑衣人武功高強，江豐雲不敵受傷。
淩雁月：謔，打傷主角，膽大包天啊。誰幹的
神助攻：不知道.……原劇情裏沒有具體寫誰，一筆帶過了，應該是個龍套吧。
淩雁月：能打敗主角光環，有這麽厲害的龍套？
神助攻：反正我不知道！
神助攻：但肯定是你家墨墨派來的人。
淩雁月：行啦，我知道，不能讓他得罪主角是吧？
神助攻：是的，讓他遠離阻止主角的反派之路越遠越好。
淩雁月：知道咯。
她摸了摸腰間的怪棍，反正也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和人打架了，既然黑衣人是能與主角一戰的角色，那她今晚就勉為其難地運動一下吧。
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