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示威
溫知漫一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陣下意識看向了父親的方向,沒想到這一次談論的主題居然是關於姑父和姑姑的。
這種表情落在方奕承眼裏顯然是心虛了。
隻不過今天太晚,也不是為了秋後算賬。隻是想跟溫家這幾個人說一聲,在國內得罪他向來都不是什麽理智的決定。
方奕承笑了兩聲身子後靠側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穿流不息的街道,語重心長地說,“以往我總是看在你們溫家在商界的地位不跟你們計較,甚至於第一梯隊的事情我也順著你們去鬧。”
溫知漫剛要開口說些什麽,方奕承並沒有給她時間,又繼續說著,“隻不過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如今又把博多爾牽扯進來,往後你們溫家的路怕是越走越窄了。”
說完這一句,他沒有多呆,立刻起身往外走。
溫知漫慌忙推開椅子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方奕承的手臂繞到他的身前,可是定睛一看卻瞧見了這男人脖頸上的口紅印。直接愣在原地,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抓著他的手都微微的顫抖著。
這是……江離鳶故意留下的?
什麽意思?跟她示威嗎?
方奕承垂眸冷漠地看了一眼身前的女人,並沒多說一台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日後若無事,不要總給我打電話,我老婆兒子都在身邊,怕是沒時間接。”
男人瀟灑離開的背影,讓父女二人愣在原地。溫父的手放在桌子上緊緊攥在一起,博多爾的這件事情的確是唐突了些,可一想到這人畢竟是自己的妹夫,而方奕承卻是越來越不好拿捏。
溫父的心裏就已經有了定案。
如今聽到方奕承這一席話心中反而不安穩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溫父悠悠的歎息,一聲蒼老的目光轉向窗外,女兒也漫步走了回來,這一次卻沒有跟他坐在一起,反而在他對麵的位置。
記憶中這個女兒向來是溫順的,卻富有心計,越是這樣的女孩才越是能在權貴中心這大染缸中安穩度日。
本來以為溫知漫跟方奕承可以成為夫妻。這樣一來,溫家的好處勢必會更多,可沒想到江離鳶回來了,他們反而沒了機會。
“你說你……”溫父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溫知漫,“你們倆人好好的在一起,怎麽就成了如今的模樣?大好的機會就讓給了那個小賤人!”
“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溫知漫皺著眉也是懊惱的模樣,“我早就說過不能讓江離鳶再次出現!當時我說要追查她的下落父親,你偏說這人死透了!”
當時,所有人都說江離鳶已經死了。可偏偏她就是覺得心慌,如此難纏的一個女人,怎麽會說死就死呢?沒有看到屍體總是不放心的。
溫知漫想要追查下落,至少要看見這個女
人的屍骨才好。
父親卻說不用這麽麻煩,人直接跌落懸崖,絕對活不下來的。
沒想到時隔多年,這女人還真的活生生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當初為了讓溫知漫跟方奕承在一起,除掉江離鳶這件事兒溫父也是幫了忙的。
僅憑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麽呢?溫父不光幫他們找了人,又花了許多時間來善後。他是真的沒想到,江離鳶命居然這麽大!
“真沒用!”溫父咒罵一聲,憤恨的起身往外走。
留下溫知漫一個人在原地。附近的許多服務員紛紛回頭看向這邊的情況。就算是不認識方奕承,還是被這個男人英俊的外表所吸引。
而如今所有人都走了,就隻剩下一個溫知漫。更像是被人拋棄的女人。
江離鳶你是一定要礙我的路!我能除掉你一次就能除掉你第二次!我就不信你次次這麽命大,能活下來!
“現在情況如何?”江離鳶直接推開門朝裏走。辛城身邊的幾個人立刻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慌張,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審查官,可每次看到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女人身上的冷意到底是讓人驚訝的。
江離鳶皺著眉,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
辛城叼著煙抬頭看了一眼,把電腦直接推過去,雙腳搭在旁邊的椅子上,有些煩躁的說,“人一直躲在郊區的移動別墅裏,一手難攻,我們現在根本進不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已經定位到了?”
“不算是定位之前,他們出來補給的時候撞上了我的人。”辛城嘿嘿笑了,“我就說了,像我們這種抽煙喝酒的男人可比一般的官方職員要有用的多。”
愣了一會兒,江離鳶掀起眼皮看了看他,“昨天黃大哥還問你來著這麽好的機會,你怎麽不去見見他?”
辛城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呢!”
本來昨天那種情況,作為第一梯隊的隊長勢必要參與的。可辛城跟黃大哥曾經聯合行動過兩次,對於這位老大哥的一板一眼以及古板,實在是頭疼的要命。
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
上麵給了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過了快半個月,一點苗頭還沒有,哪還有時間出去喝酒啊?!
江離鳶明白辛城喜歡自由不愛拘束不見也就不見無所謂的事兒,反正第一梯隊隸屬於國際,跟官方也沒什麽太大的關係,之前跟黃大哥的兩次合作也是借的人。
“黃大哥人很好的,你多跟他接觸沒壞處。”江離鳶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
辛城敷衍的點了點頭,“行行我知道,日後有機會我肯定親自去見他,咱們先把眼前這件事兒解決了。”
最讓他們頭疼的是博多爾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方玉這件案子,甚至於聯係到了如今的那群黨羽
。
“你的意思是博多爾給他們提供保護?”辛城留著煙遲遲沒有點燃語氣有些不確定。
江離鳶目光停在電腦上,“不好說。”不過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一丘之貉,差不多的。
想要解決一件案子,還是要從根本入手之前,方玉殺的那些人家屬都還在國內。而如今他的這群黨羽隻殺當初的證人,卻沒有對家屬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