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被劫
魏離和張隊氣勢洶洶的紮進林繼賾住的酒店。
正好在門口遇到了推著早餐車的酒店服務生。
服務生按下門鈴:“您好,先生,您叫的早餐服務到了,請開門。”
門內無人響應。
服務生耐心的又重複了幾遍。依然沒人回應。
“他幾點叫的早餐服務。”張隊問道。
“昨天晚上提前預訂的。”服務生說。
“你能直接把門打開嗎?”
“原則上不可以。”服務生說。
“我們是他的朋友,我現在懷疑他遇到了危險。”張隊說。
服務生臉色白了白。
“請稍等,我需要請示我們經理。”服務生推著餐車朝旁邊讓了讓,按下了對講機。
和經理溝通了幾分鍾後,服務生再次來到門前,按響了門鈴,重複了剛才的話。
一連按了三次。
最後一次,服務生說:“先生,如果這一次您在不回應我們,為了確保您的狀態和安全,我們會用備用房卡,打開房門。”
房間內依然一片死寂。
服務生嚴肅的看了一眼張隊和魏離。
掏出備用房卡。
打開房門。
魏離和張隊率先衝了進去。
將總統套房的幾個房間全部搜了一邊,竟沒有發現林繼賾。
“出去了?”張隊詫異的問道。
“出去的話,不穿衣服?”
魏離指了指疊放在床頭的衣服。
“也許他換了其他的。”張隊說。
也是有可能。
魏離扭頭看向服務生:“你們這裏有沒有監控?”
“萬一客人隻是出去遛彎呢?”
“不,如果是去遛彎的話,為什麽不帶手機和錢包呢?”
魏離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和錢包問道。
“而且連房卡都在錢包裏。”
有道理。
服務生立馬意識到其中的嚴重性,馬上和經理聯係後,獲得查看監控的批準。
長夏穿著一襲黑裙,裹著黑色的麵紗。
想讓自己站在難民營中不那麽突兀。
這裏充斥著腥臭和腐敗的味道,讓人作嘔。
她不過呆了幾個小時就覺得難以忍受。
真不敢想像林心遠竟然待了幾天。
不,也許是幾年。
長夏想起父母追悼會名單上那個狂狷的X。
林心遠一定和她的父母接觸過。
長夏篤定。
沿著張隊被催眠後交待的路線,長夏走到棚戶區的最裏麵。
她選擇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站了一會兒。
棚戶區裏十分陰暗。
裏麵擠滿了人,根本無法分清楚誰是林心遠。
但是沒關係,她不想找林心遠,而是想讓林心遠發現她。
長夏將黑色的紗巾鬆開,露出半邊臉。
但是很快,她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因為有幾
個當地的男人正聚集一起,有意無意的朝她看來。
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果被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長夏重新戴好頭巾。
但是那幾個男人竟然朝她走來。
長夏隻得放棄這裏,轉身朝外麵走去。
她走的很快,男人們跟的也很緊。
這裏畢竟是交戰區,除了難民區人口稠密,其他地方都是方圓多少裏看不見一個人影
因此犯罪率也是極高的。
這是一個泯滅了人性的地方。
長夏有些慌亂。
走的時候好歹借一條鎖鏈,防防身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長夏加快了腳步。
很快便出了難民區。
前方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戈壁。
長夏停下腳步。
身後的男人們也停下了腳步。
帶著輕笑開始用長夏聽不懂的語言朝她叫囂。
旁邊有人聽見,隻是掃一眼,便移開目光,不知道是見怪不怪,還是不敢多管閑事。
人心本就如此。
長夏早已看清,但是此時此刻還是覺得很失望。
長夏轉身瞟了幾個男人一眼,扭頭鑽進難民區的另一條街道。
幾個男人狂笑一陣,又跟了上來。
走了幾步,長夏才發現男人們狂笑的原因。
這條街道全是被炸毀廢棄的樓房。
給犯罪提供了最好的庇護。
果然,男人們不在忌諱,較快腳步朝長夏跑來。
長夏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也開始狂奔而來。
借著前麵凸出的牆壁,她抽出一塊鬆動的磚石,躲在了牆壁後麵
幾個男人追來時,她掄起磚頭砸在了為首的男人頭上。
她力氣很大,一磚石下去,為首的男人頓時昏倒在地,頭上鮮血直流。
長夏並未害怕,冷靜的目光戴著狠戾。
盯著眼前這幾個圖謀不軌的男人。
風吹來頭巾,不時的遮住她的眼睛。
太礙事了。
索性將頭巾扯掉,纏在另一隻手上。
幾個男人被長夏的攻擊,嚇的有那麽一絲猶豫。
但是很快,他們便不在害怕。
開始一起朝長夏撲來。
長夏很快便招架不住,被他們牽製住手腳,抬起來朝廢棄的半截樓裏走去。
至始至終,長夏沒有發出一個聲音。
不到最後一刻,她沒準備放棄。
她一直在尋找反擊的機會。
所以被幾個男人抬著的時候,她的眼睛掃視周圍。
忽然,一個白色人影晃過。
長夏下意識的認為那是林心遠。
也正是這個念頭,讓長夏想起了催眠術。
就在幾個男人將她扔到地上時,她不顧身體的疼痛,衝著剛才白影晃過的地方喊道:“救我,我在這裏。”
男人們一愣,紛紛看過去。
那道白影很配
合的又晃了一遍。
男人們嚇了一跳。
一邊是未知的救援,一邊是到手的獵物。
人的貪婪讓幾個男人商量著留下一人看守長夏,其餘的幾人去尋找那個白影。
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長夏冷笑著,取下脖子上的項鏈。
幾個男人搜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人在周圍,便折了回去。
現場已經沒有長夏,隻剩下自己的同伴呆坐在地上。
以一個撫媚的姿勢朝他們擠眉弄眼。
男人們傻眼了。
確定同伴不是開玩笑後,其中一個男人掄起巴掌扇了上去。
同伴驚醒,迷茫的看著他們。
就在幾個男人四下尋找長夏時,剛才那道白色人影從另一個地方竄了出來。
用手裏閃著亮光的水果刀,朝著幾個人的後背,迅速的捅了幾刀。
刀刀正中要害。
幾個男人慘叫著摔倒在地。
看著眼前並未急著逃走的男人,發出驚恐的目光。
男人們嘴裏喊著“饒命,饒命。”
但是白色人影無動於衷。
握著水果刀的手再次高高舉起。
鮮血混合著慘叫聲在空蕩的廢墟裏肆虐。
有的灑落在白色人影的衣袍上,覆蓋住衣服上XX酒店的LOGO。
長夏將那人催眠後,從另外一個出口逃了出來。
她重新裹好黑色的頭巾,快步的朝來時的路走去。
走到貧民區的入口,便看見張隊和魏離分別向當地人打聽著什麽。
長夏一陣欣喜,正欲跑過去。
忽然後腦勺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查看酒店的監控後,發現林繼賾穿著酒店的浴袍便走了出去
手裏似乎還藏著什麽東西。
憑借經驗,張隊一眼便看出那是把水果刀。
到底是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要一個人連衣服都懶得換,拎著刀就出門了。
魏離下意識的想起了長夏一定是遇到了危險。
但是長夏去了哪兒。
毫無頭緒。
這時,張隊忽然想起自己做的一個奇怪的夢。
他盯著魏離,難以置信的說:“我懷疑,昨晚上我被長夏催眠了。”
“催眠?”魏離瞪大眼睛,“什麽意思?”
張隊將昨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從見到洗過頭的長夏和夜裏做的夢。
魏離臉色一直陰沉。
張隊講完。
魏離說:“感覺八成就是被催眠,長夏一定是按照你說的路線去尋找林心遠了。”
倆人按照張隊說的路線一路找來,
讓服務員當翻譯,向當地人打聽。
卻和長夏擦肩而過。
長夏是被一個穿著寬大白袍的人打暈的。
那人將長夏背在身上,寬大的白袍正好掩蓋住長夏。
外人看去,這不過是一個有些
肥胖的男人。
但是誰也想不到白袍下麵是兩個人。
在白袍的掩蓋下,那人成功的將長夏從魏離和張隊的眼皮子低下轉移。
魏離不知情,仍然在向一個當地婦人打聽。
當聽說是一個美麗的中國女子時,婦人的臉色明顯震驚了。
她表示剛才見過一個中國女孩子,被一群當地的流氓尾隨。
走向隔壁的街道。
服務員剛把她的話翻譯完,魏離和張隊便朝隔壁街道跑去。
一路跑,一邊高聲呼喚長夏的名字。
直到走到事發地點。
出於職業習慣,張隊聞到了空氣中的濃厚的血腥味。
沿著血腥味過去,首先看見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本地男人倒在地上。
倆人麵色一白,一頭紮進旁邊的大樓。
緊接著便看見,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幾名男人。
而他們的麵前還站在穿著白色浴袍,手裏拿著滴血的水果刀的林繼賾。
林繼賾雙目呆滯。
直到魏離和張隊走到他麵前,還隱約聽見他嘴裏的唧唧咕咕說著什麽。
張隊將耳朵湊過去。
聽見他說:長夏有危險,我要去救她。長夏有危險,我要去救她。
說著還要舉刀,被魏離一把奪了過去。
張隊固定住林繼賾的頭部,使勁的掐了一下他的人中。
林繼賾醒了過來,眼神迷茫。
“長夏呢!”魏離問道。
林繼賾仍然是愣怔的,不知所以然。
張隊歎了口氣:“別問了,他剛才的樣子八成是被催眠了。發生了什麽他一定不記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