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走投無路

  “什麽情況?”


  “去刑警隊找張隊再說。”長夏麵容有點嚴肅。


  魏離不再多問,驅車離開。


  刑警隊燈火通明。


  小周哭喪著臉站在張隊麵前。


  “今天碰了一鼻子灰,鼻梁子都碰塌了。”小周說,“謝文文的父母仗著自己是律師,就各種刁難,威脅,警告我們,壓根不配合我們工作,謝文文被她們藏起來了,根本也見不到呀。更別說筆記本了。總不能讓我們翻她家裏去偷吧。唉,從警這麽多年,第一次受這種窩囊氣。”


  “這就窩囊了?”張隊反問。


  “不然呢?”


  “你有你的職業道德,人家有人家的思想覺悟,為什麽用別人的錯誤來懷疑自己?”張隊說。


  “說得好。”魏離推開門,“我看張隊才是被破案埋沒的哲學家。”


  看著一前一後進來的長夏和魏離。


  張隊笑著說:“這麽晚了,你倆怎麽來了?”


  長夏從包裏掏出一小瓶牛奶。


  “這玩意,我不愛喝。”張隊擺擺手。


  小周也搖搖頭。


  “不是給你喝的。”長夏說,“是讓你拿去化驗。”


  “化驗?”張隊收起笑容。


  “對,如果我沒有聞錯的話,裏麵有致幻藥劑。”長夏說,“在雲頂咖啡屋裏,章引對咱們用的也是這種藥物”


  “這都能聞出來?”張隊擰開牛奶瓶,放在鼻子下麵。


  一股子牛奶腥氣。


  小周也聞了聞。


  魏離也聞了聞。


  都搖了搖頭。


  “狗鼻子麽?”魏離小聲嘀咕。


  長夏瞪了他一眼。


  “這是在夏晴晴家裏發現的牛奶,據她媽媽說,她每晚都會喝一杯。”長夏說。


  張隊立馬意識到嚴重性。


  連忙將牛奶塞給小周說:“快,讓同事加個班,把化驗結果早點交上來。”


  “你懷疑夏晴晴就是喝了這牛奶,才產生幻覺?”小周走後,張隊問道。


  “不單單是牛奶,但是牛奶一定是成功讓她產生幻覺的一步。”長夏說,“並不是服用致幻藥劑就能產生指定的幻覺,通常服用致幻藥劑,就會神誌不清,幻覺是隨機的,要想產生特定的幻覺,需要有人在背後給予強烈的暗示和刺激。”


  “這人會不會是催眠師X?”


  魏離問道。


  “如果我是X,我精通催眠術,我就不會用致幻藥物。多此一舉,還容易暴露。”長夏說。


  張隊點頭。


  “致幻藥劑也許出自其他人之手。”張隊說。


  “牛奶是哪裏來的?”


  “夏晴晴的爸爸在牛奶場買的。牛奶沒有封口,又經手很多人。所以夏晴晴的爸爸不是唯一嫌疑人。”長夏說。


  張隊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聰明人就是學的快,再這樣下


  去,長夏可以當偵探了。


  檢測結果很快出來了。


  牛奶裏確實含有大量的致幻藥物,這些藥物有成癮性,這也是夏晴晴依賴牛奶口味的原因。


  但是正如長夏分析的,牛奶未封口,經手的人太多。


  更本沒辦法鎖定嫌疑人。


  而第二天,長夏接到了夏晴晴母親的電話。


  夏晴晴沒有喝牛奶,雖然很難入睡,睡著後也不是很安分,但是至少沒有起床夢遊了。


  長夏委婉的建議夏晴晴的母親暫時停掉睡前牛奶,改為服用鈣片。


  夏晴晴的母親見女兒好轉,對長夏的話言聽計從。


  但是張隊那邊卻碰到了麻煩。


  派去學校在學生中暗中打探筆仙事件的警察,遭到了校領導的抗議。


  學校是學生學習的地方,學生們信仰馬克思主義,怎麽可能大肆提及筆仙這種迷信呢?

  很多學生本身不知道,這一下好奇心全部吊起來了。


  這一點確實是張隊考慮欠妥。


  他親自向校領導道歉後,把人員招了回去。


  而謝文文的父母態度一貫強硬。


  努力了幾天,連謝文文的麵都沒見到。


  張隊十分的無奈。


  急的嘴上的火癤子又招搖起來。


  整天捏著一把薄荷葉,以備不時之需。


  長夏同情張隊。


  “看在蕾蕾的麵子上,我在免費給夏晴晴做一次心理疏導吧,看看她願不願意把那個計劃說出來。”長夏說。


  張隊見到了救星。


  一把握住長夏的手。


  感激涕零的話還沒說出口,魏離就握著一本書拍了上來。


  張隊嚇的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回到家中,長夏整理夏晴晴近兩次的診療記錄,以便發現突破點,好一舉擊中,深入她的內心。


  魏離端來一碗牛奶燕窩。


  長夏掃了一眼。


  “我對牛奶不感興趣,對動物口水更不感興趣。”


  魏離挑眉:“人生有太多事,由不得你的興趣,身體不好,還是乖乖的喝吧。”


  長夏看著他隻管笑:“有沒有人說你很婆婆媽媽。”


  “婆婆媽媽不好嗎?在某些方麵,越婆媽越好。”魏離又沒了正經。


  長夏懶得理他。


  忽然想起好幾天沒有聯係小米了。


  於是便撥通了小米的電話。


  沒想到電話鈴聲卻在門外響起。


  倆人都嚇了一大跳。


  魏離打開門。


  見小米站在門口。


  空著手,一臉的倉惶。


  “林東誠又打你了?”長夏推開魏離,一把將小米拉進來。


  小米怯生生的看了魏離一眼。


  隨後搖搖頭。


  “我早離開他了,不是他。”


  “那還有誰?”長夏看小米額角上的青紫色傷痕,

  氣的不大一出來。


  “我弟、”小米說,“他搶了我身上所有的現金,還讓我給他打錢,我說沒有,他就打我。”


  看著眼前的小米。


  魏離忽然覺得腦疼。


  真不知道林東誠是有多變態,才養了一個無底洞十年。


  “你剛說你離開了林東誠,你現在住哪兒?”長夏問道。


  小米看了一眼魏離


  不敢說話。


  “酒店,我幫她開的房間。”魏離坦然的說。


  “什麽時候的事情?哪家酒店?我怎麽不知道?”長夏一連串的問題。


  魏離冷了臉,上前拉起她的胳膊說:“到我房間來,我有話和你說。”


  不等長夏拒絕。


  魏離已經連拉帶扯的將她拖到房間。


  “你幹什麽?”長夏想出去。


  魏離伸開雙臂,擋在門後。


  “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你對小米的幫助,要有個限度。”魏離說。


  他對小米十分的反感。


  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


  有事長夏,無事絕交。


  “不是走投無路,小米不會來找我。”長夏說。


  魏離冷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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