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跟蹤她
“而且據我所知,附近並沒有酒店和旅館。”魏離附和道。
“誰說沒有?”唐弘笑著說,“我住在教授家裏。”
長夏吃了一驚,
不過轉念一想,教授平時都在實驗室住。
讓他暫時落腳,也不是不可能。
“知道我為什麽住教授家裏嗎?”唐弘反問。
長夏說:“你既然這樣問了,那就肯定有目的了。”
唐弘神秘一笑,目光落在魏離身上。
長夏懂他的意思。
“沒事,你說吧,他不是外人。”長夏隻是想表示,對這件事情來說,魏離不是外人。
但是在魏離聽來,就是長夏向他示好的意思。
因此十分洋洋自得。
忍不住的開心溢出嘴角。
唐弘輕笑一下,伸出手指指向樓上說:“你朋友的妻子,我在跟蹤她.……”
張隊醒來後。
第一反應就是要找女兒蕾蕾。
在得知蕾蕾被長夏哄睡著了,交給王小小照看後。
他才放下心來。
躺在病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
對大家的詢問和關心,一概不理。
王局長是張隊的老上司。
見他這個情況,把大家都支了出去。
自己則搬了個凳子坐在病床旁。
“小張,你遇到什麽困難,一定要告訴我,別人你信不過,我你還信不過嗎?我們共事這麽多年,明麵上是上下級,私底下就是過命的兄弟。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心裏很不好受呀。”王局長紅了眼眶。
張隊看向他。
心裏百感交集。
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他有顧慮。
他深愛他的妻子。
哪怕她要他的命。
他也毫無怨言。
那是他欠她的。
王局長見張隊依然不開口,沉沉的歎了口氣:“鍾旎現在依然昏迷中,你們之間到底怎麽了?經曆了什麽?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如果有困難,要告訴我。我會傾盡全力幫你。”
許是王局長的話,打動了張隊。
張隊將目光緩緩的移向王局。
“我想見一見歐陽醫生。”
“你是談判專家,不是跟蹤專家吧?”魏離十分看不慣唐弘的做法。
就像看不慣他的小胡子一樣。
流裏流氣。
“在這件事上,我不是談判專家,也不是跟蹤專家,而是催眠專家。”唐弘義正言辭的說。
魏離聽長夏說過。
唐弘認為鍾旎被催眠了。
但是長夏覺得不可以這麽草率。
畢竟神經器官方麵的病變,以及非器質性病變,都有可能有這樣的症狀。
長夏是謹慎。
唐弘是直覺。
也可以說是自信。
他原本就是個自信的男人。
不論是
在催眠術上,還是在作為男人本男上。
當然,這兩種自信,在遇見長夏第一麵時,就被踩在了腳下。
碾壓的稀碎。
“那天我已經告訴過你,我的懷疑,你竟然一點動作也沒有?歐陽醫生,你在猶豫什麽?”唐弘看向長夏。
一直沉默的長夏說:“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草率。第一張隊是我們的朋友,他不願意說,我們沒有強迫朋友的道理。第二,在沒有對鍾旎進行係統的身體檢查,以及精神診斷之前。我沒法下結論。”
這是對人的負責。
唐弘了解長夏的顧慮。
長夏是醫生,是學者。
有她自己的堅持。
“是催眠。”唐弘嚴肅的說:“我敢肯定一定是催眠。”
“證據?”魏離問道,“不要告訴我,你看見別人對她催眠了。”
和長夏呆一起久了。
他也謹慎起來。
“沒有,我沒看見。”唐弘說
“切……”魏離冷笑。
唐弘瞪了他一眼:“外行人能不能閉嘴。”
魏離想要反駁。
被長夏一把拉住。
“你們倆能不能別幼稚?”長夏有些生氣。
“關鍵是他說個話滿嘴跑風。一點根據都沒有。”魏離批判道。
“知道這樣很煩?”長夏反問。
魏離點頭:“煩,煩死了。”
長夏笑了起來:“你一開始也是這樣,拉著張隊告訴他,就是催眠。”
長夏一句話刺入魏離的死穴。
魏離閉了嘴。
唐弘輕笑。
繼續說道:“強烈的目的性。我知道你在懷疑是器質性病變引起的精神和心理障礙,亦或者是非物質性病變引起的癔症。雖然這些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沒有強烈的目的性,有攻擊行為但是是不固定的。然而通過這幾天我對鍾旎的跟蹤,我發現她所有的行為都是為攻擊她丈夫產生的,第一次失敗後,她會準備第二種方法。第二種方法失敗了,她會準備第三種,以此類推,樂此不彼,仿佛被下了催眠指令一樣,不完成,就沒辦法停止。”
長夏推門走入病房。
病床上的張隊掙紮著坐了起來。
唐弘剛才的那番話,等於在長夏的心中扔了顆雷。
直接是下意識的。
她便想起了催眠師X。
長夏坐在張隊的病床邊。
“蕾蕾,還好吧?”張隊開口依然關心著女兒。
“恩,挺好。”長夏說,“來的時候我也順便去看了一下嫂子,雖然還在昏迷,但是身體各項指標也很正常,現在正在等進一步的檢測結果出來。”
長夏指的是神經係統的檢測。
張隊低下頭。
“會是精神障礙嗎?”
他選擇坦白。
“不好說。”長夏依然沒有把唐弘的話告訴張隊。
“嫂子這個樣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這個月月初吧,那幾天忽然就情緒不對,做事情丟三落四,總是出錯。精神看起來也有些恍惚。總是手裏拿著一樣東西,去滿屋子找,輔導蕾蕾作業也沒有耐心了,甚至經常出錯。我以為她隻是太累了,原本想著等小長假的時候,帶她和蕾蕾散散心。她卻自己提出要去旅行。”
張隊回憶道。
“有沒有說去哪裏旅行?”
“沒有,說想隨便看看。我就同意了。我隱約覺得她這個狀態很像抑鬱症,我怕在這樣下去,她會承受不了。所以就讓她去了。”張隊說。
回憶到這個階段,就變的痛苦起來。
他抱著頭:“結果旅行回來後,就全變了。她開始襲擊我,小周開我的車出車禍那天,她拿著斧頭要砍我,被我製服了。這應該是她第一次想置我於死地吧。”
“不,應該是第二次。”長夏說。
張隊驚愕的看向她。
“汽車的手腳應該也是她做的。”
長夏說。
“不可能,她根本不懂這些。破壞刹車係統,破壞安全帶卡扣,這些都需要專業的操作。”張隊還是想維護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