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乖,張嘴

  魏離護住長夏腦袋的那條胳膊,骨折了。


  打著石膏。


  長夏的兩個手掌血肉模糊,纏著繃帶。


  魏離成了獨臂楊大俠,長夏就隻能頂上去。


  做飯時,魏離單手能幹的,長夏就看著。


  需要雙手配合的,長夏就搭把手。


  好歹做好了一頓飯。


  還挺豐富。


  一鍋新鮮大骨湯,一盤西紅柿炒蛋,一盤西芹炒牛肉。


  葷素搭配的完美!

  長夏的十指還能動,幫魏離盛了碗湯,盛了碗米飯,把筷子,勺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他麵前。


  還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就聽魏離說:“你上供呢?”


  長夏愣了愣。


  “你又沒死,我上什麽供!”


  魏離翻了翻眼睛。


  “你該不會讓我自己吃?”魏離反問。


  他傷的可是右手。


  長夏驚訝的看著他:“不然呢?”


  魏離用左手拿著筷子比劃了一下,一雙筷子怎麽也合不攏。


  扔了又拿起勺子,看起來也不是很順手。


  他撲通一下子將勺子扔到桌子上。


  “你喂我!”


  說的那個理直氣壯。


  長夏剛想發脾氣。


  但是念在他是救她的受傷的份上。


  將那股子火,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起身,坐到他旁邊。


  拿起勺子舀了勺湯,伸到魏離嘴邊:“張嘴!”


  說的生硬。


  魏離一動不動。


  “就不能溫柔點?”


  長夏氣結。


  “來,乖,張嘴。”長夏捏著嗓子說。


  魏離一陣惡寒。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惡心他,還是真不會撒嬌!

  一口湯,一口菜,一口米飯。


  如此循環,好歹喂了一碗飯。


  長夏鬆了一口氣,


  累出一後背的汗。


  她脫掉外褂,穿著短袖家居服,露出雪白纖細的胳膊。


  魏離看的有點挪不開眼睛。


  長夏將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


  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魏離抽了抽嘴角。


  心想:我喜歡的怎麽是這個貨色。


  吃過飯,長夏體貼的切了盤水果,用牙簽插好放在茶幾上。


  魏離半躺在沙發上。


  “吃吧?”長夏說著,打開IPAD,準備見縫插針,做點事情。


  魏離則打開電視,搜了個搞笑綜藝看了起來。


  “喂我。”魏離說,“我這邊的胳膊也有點不舒服。”


  長夏拿捏不準是不是真的。


  畢竟要不是魏離用手緊緊的護著她的頭,骨折的恐怕就是她的骨頭蓋。


  誰讓她欠他的呢?

  長夏十分的無奈。


  隻好一隻手拿著IPAD,一隻手拿著牙簽喂他。


  魏離看著長夏不樂意的樣子,像極了手氣的小媳婦。


  心裏樂開了花。


  魏離專心的享受長夏難得的照顧。


  看著電視。


  看到興起,竟然伸出左手拍著長夏的肩膀哈哈大笑。


  長夏被拍的生疼。


  抬手,一牙簽插在他大腿上。


  魏離嗷一聲,蹦了起來。


  “你幹什麽?”


  長夏冷笑:“你拍我的時候,胳膊疼不疼?”


  魏離知


  道自己露了陷,想賠個笑臉。


  長夏眼皮子一翻,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


  徐大宇發狂衝向鐵樓刺激到躁鬱症患者,這一點長夏是需要負責任的。


  按照醫院規定,她需要打一份報告給院方領導。


  但是讓長夏疑惑的是:鐵樓裏那麽多躁鬱症患者,程度重的也不少。怎麽偏偏就刺激到他了?

  一個住在頂樓,遭遇的衝擊比一樓,二樓要小很多的患者。


  長夏打開IPAD,登錄醫院的資料庫。


  打開了那位患者的郵箱。


  張林生男58歲急性應激障礙表現喚起症狀,伴隨重度狂躁。


  病因:目睹家人遭遇嚴重車禍。


  “車禍?”長夏的心緊了緊。


  由於張林生不是長夏的患者,她的翻閱權限僅限於查看基本資料。


  想知道車禍的詳細過程,就必須聯係張林生的主治醫生。


  長夏撥通了同事的電話,同事知道長夏要寫相關報告,當即把張林生的資料打包發到了長夏的郵箱。


  仔細翻看了一遍張林生的拿起病因,長夏撥通了張隊的電話。


  “五年前,大興路的路口發生了一起嚴重車禍,死者為18歲的在校大學生張麗,肇事車輛為一輛16.8米的重型掛車。由於當時路口監控損壞,貨車當場逃逸。”長夏說。


  “恩?交通局那邊的案子我關注的少,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幫你問問同事。”張隊一時沒明白長夏的意思。


  他的兩條胳膊和手掌都受了傷。


  繃帶從肩膀一直纏到掌心,隻露出十指尚可活動。


  現如今他接電話都必須免提。


  “張麗並不是一個人。當時她是和父親一起,張麗被卷入車底後當場死亡,而她的父親目睹了全過程,最終因為無法承受,產生了急性應激障礙,被送到我們醫院。就是前幾天躁狂症發作的那名患者叫張林生。”長夏繼續說到。


  張隊撲捉到一點敏感信息。


  不顧胳膊的傷口,捧起手機,小心翼翼的放下嘴邊。


  “你的意思是?”


  “徐大宇當時衝向鐵樓,那麽多患者都沒受到刺激,卻偏偏刺激到最頂層的張林生。我看過監控,當時在樓道圍觀的患者不止張林生一個,比張林生的病情嚴重的患者,一樓二樓也有很多。但是發病的卻隻有張林生。我覺得徐大宇之所以刺激到張林生,一定於車禍有關係,因為根據張林生的診斷過程記錄,張林生真正發病是在派出所指認凶手的時候。他堅持自己看到了司機,但是司機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最終導致他精神崩潰。”長夏一口氣說完。


  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無巧不成書。


  徐大宇並非是無辜遭受催眠陷害。


  張隊越聽越激動,忘了胳膊手的傷,掄起胳膊就拍在了桌子上。


  疼的他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他咬著牙說:“我馬上去查。”


  掛


  掉電話,長夏想將這個發現和魏離分享。


  剛打開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魏離,正用他打著石膏的那隻手那水果吃。


  彎曲自如。


  長夏的嘴角抽了抽。


  合著這幾天他都在裝。


  害她鞍前馬後,跑前跑後。


  長夏心裏的怒火蹭一下子暴漲。


  魏離正吃的歡,看的也歡。


  忽然感覺周身的溫度驟降。


  他迷茫的抬頭,對上了長夏冰冷的,飽含殺意的眼神。


  不等他反應過來,長夏已經走到他麵前,伸手握住他胳膊上的石膏。


  “怎麽了?”魏離感到一絲不安。


  長夏冰冷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冷笑。


  哢擦一聲,長夏使勁一拽,魏離那剛剛接好的胳膊,再次脫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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