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地牢
胡言叮囑紫菱好好照顧莊白後,便和無求一道來到了茅山地牢了。
經曆了一番大戰洗禮的地牢,略微顯得有些雜亂和殘破。正德正領著一眾茅山弟子修繕和維護。
見胡言和無求進來,笑著向兩人打了個招呼。
胡言走上前道:“正德,張師兄他們人呢?”
正德朝著地牢深處努了努嘴道:“還在裏麵審問黑袍人呢,不過這家夥嘴嚴實的緊,我看啊,他們是別想從他嘴裏套出什麽話來了。
胡言點點頭道:“那些擒獲的黑衣人可曾安置妥當!?”
正德咧咧嘴道:“放心吧,這些都是些小嘍囉,根本不足為慮。而且這些家夥都是受到冷遇的茅山弟子,經冷峻一番唆使蠱惑就跟著冷峻了,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麽,行動之前冷峻許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就傻不愣登的跑來劫牢了。不過有三個人倒是有點麻煩!”
胡言疑惑的看著正德道:“怎麽回事?”
正德湊到胡言身前,低聲道:“這三個人都是師叔門下的弟子,平日裏很受師叔器重。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會和邪神宗勾搭成奸,背叛師門,背叛整個茅山派。”
胡言聞言,心中不由得有些詫異,冷謙背叛茅山,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是邪神宗的人,至於其他的弟子,也不過是被冷峻蠱惑唆使所致,而這三個人卻不同,他們在茅山很受器重,不至於受到冷遇,甚至可以說前途無限光明。既然如此,胡言實在想不出他們背叛師門,背叛茅山的理由。
不過胡言知道正德在顧慮什麽,他拍了怕正德的肩膀道:“不用擔心,他們三人雖然很受王道長的器重,但是他們既然做出了背叛師門之事,就應當受到應有的懲罰,我相信就算王道長知道了,也不會責怪我等的。不過在給他們量刑之前,你還是得去知會王道長一聲。”
正德點點頭道:“這是當然。本來這些事情一向由莊師兄和正才師兄主持的,現在莊師兄受了傷,正才師兄現在去哪裏了。”
胡言笑了笑道:“正才師兄料理冷峻的後事去了,不過經過此一役,你這家夥倒也能獨當一麵了,以後在茅山的前途不限量啊!”
正德聞言,訕訕一笑道:“胡言你別取笑我了,我幫莊師兄他們處理點小事,跑跑腿倒還行,讓我獨擋一麵,我看還是算了吧。”
胡言笑了笑道:“你也別妄自菲薄,隻要你踏實肯幹,定然會有所回報的。而且我相信你也有這個能力。”
“胡言……”正德被胡言這一番肺腑之言搞得有些感動,眼巴巴的望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一旁的無求卻嘻嘻笑道:“正德,胡言說你行,你就一定能行。以後你們茅山派可就指望你們這一代發揚光大了呢。”
正德見無求一臉嬉皮笑臉的模樣,白了無求一眼道:“你這小子可別揶揄我,遲早清源宮的擔子也得落到你們的身上。”
無求聳聳肩道:“那可不一定,我清源宮有內外門,我所處的內門又分四堂,四堂中人才濟濟,而我執事堂還有那麽多師兄呢,我這門內的小弟,可擔不起這一份重擔,再說這也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和胡言一起四處遊曆,體驗風土人情人間百態。”
胡言搖搖頭道:“話可不能這麽說,振興宗門可不是靠某一個人或是某些人,想要將整個門派發揚光大,是需要門內所有弟子齊心協力才能完成的大事。我們自然也責無旁貸。”
正德點點頭道:“胡言這話說的在理。無求你這師弟的覺悟可比你高不少。”
無求癟癟嘴道:“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他,也是個在師門待不住的主。”
胡言笑了笑,不置可否,抬眼向地牢深處看了一眼道:“行了,別閑話家常了,無求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也不知道他們審的怎麽樣了。”
正德低聲道:“那張震還真是個有手段的人,審問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將秘密一股腦兒的吐出來來了。不過那黑袍人倒也是個硬氣的主,被他那般折磨,竟然一聲不吭,我實在忍不住就出來了。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去看了。”
胡言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那張震看起來像豪邁不羈的漢子,沒想到還有這般手段,他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審問法。
於是拍了拍正德道:“正好去見識見識,無求,我們去看看。”說著就向地牢深處的水牢走去。
無求一向喜歡趕熱鬧,笑著對正德挑了挑眉,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地牢那原本空蕩蕩的囚室,現在已經人滿為患。這些都是之前被茅山派弟子擒獲的劫牢者,胡言並不打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因為他知道,從這些人身上根本套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不過那三個王道長坐下的門人倒是可以作為突破口,不過現在倒也不著急從他們身上套話,他現在想知道的是正一教是怎麽來審問那黑袍人,又是否在他身上扒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
黑袍人依舊關押在地牢最深處的水牢之中,胡言雖然沒來過,但循著聲音,胡言還是找到了關押黑袍人的水牢。
這是一間極為隱秘的牢房,四麵銅牆鐵壁,堅不可摧。顯然是茅山派用來關押重刑犯的地方。剛踏進此處,胡言便感覺一股撲麵而來的肅殺之氣,甚至感覺無比的壓抑,仿佛連自己的功力也被壓製了一般,胡言知道,這水牢定然也有著隱藏的咒術,用來壓製囚犯的功力。
陸寒雪背靠著囚室大門,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裏的長弓,似乎對於胡言的到來見怪不怪。
胡言欠身對陸寒雪施了一禮道:“師姐,咱們又見麵了。”
無求第一次見陸寒雪,雙眼瞬間被她的美貌吸引,腆著臉走上去道:“咦,好漂亮的小姐姐,看你這打扮不是茅山派的弟子吧。嘖嘖,這腿,這腰,這……”無求的目光瞬間定格在陸寒雪胸前那一抹傲然上,竟流下了哈喇子。
“哪來的小屁孩,毛還沒長齊,還學會口花花了!”陸寒雪冷著臉瞥了無求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她平日可沒少遇到這樣的登徒浪子騷擾,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她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對自己口花花的家夥竟然是個黃毛小兒。
胡言嘴角抽了抽,趕忙上前用胳膊夾住無求的腦袋訕笑道:“陸師姐,不好意思啊,這家夥嘴巴沒把門的,你不要見怪。”
陸雪寒冷哼一聲,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這時無求從胡言的胳膊間探出頭來道:“你們來幹什麽我們就來幹什麽,你管的著麽,再說這又不是你們正一教的地盤,還不準我們來了麽?”
“你……”陸寒雪聞言,不由得有些惱怒,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正如無求所說,這是茅山派的地方,不是他們正一教的地方,他們想來就來,也由不得自己過問。
胡言見狀,敲了無求的腦瓜子一下,低聲罵道:“無求你給我閉嘴,你少說兩句會死啊。”
無求縮了縮脖子,低聲嘟囔了兩句,便不在言語了。
胡言見陸寒雪滿臉寒霜,趕忙陪笑道:“陸師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個小孩,不懂事。”
陸寒雪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再理會胡言。
胡言有些尷尬,向水牢裏探了探頭道:“陸師姐,我能進去麽?”
陸寒雪冷冷的道:“這又不是我正一教的地盤,進不進去隨你。不過我可警告你,別想打什麽歪主意,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胡言訕訕一笑道:“我能打什麽歪主意,我隻是想去看看那黑袍人。聽正德說張震前輩正在審問此人,我想進去旁聽旁聽。”
陸寒雪擺了擺手道:“悉聽尊便。”
胡言聞言,如蒙大赦一般,感激的拱了拱手道:“那我進去了。”說著夾著無求的腦袋點頭哈腰的竄了進去……
“你這渾蛋,趕緊放開我,我快透不過氣來了。”剛走進地牢的轉角,無求便叫罵了起來。
胡言無奈的搖搖頭,趕忙鬆開了夾著無求的手臂。
無求掙脫胡言的魔爪,重重的喘息一陣,摸了脖子,惡狠狠的瞪著胡言道:“你這家夥看見漂亮女子就六情不認了是怎麽的?差點把我搞死了。”
胡言歉意的笑了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也不看看你自己剛剛看別人的眼神,你看就看了吧,嘴還那麽碎,要是熱惱了她,有你好受的。”
無求不以為然道:“咋的,她還能對我動手不成。”
胡言聳聳肩道:“那可說不準。我聽說這陸師姐可不是一般人,而且功力不俗。常言道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而且又是這麽漂亮個女人。要是她發起飆來,估計連我也得被她撕碎了。你這小子,平日裏雖然嘴碎,也沒見你好色啊,今天怎麽一見她,就言語輕薄起來了。”
“額……”無求一臉黑線,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