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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轉機

  賁虎雖然被胡言的神龍磨盤擊中,傷及氣機,受傷不輕,但卻並未傷及要害。見胡言倒地,嘴角不由得一揚,以刀撐地,緩緩站起身來。


  “小小年紀修為倒不淺,看樣子我還是小看你了。”


  胡言此時體內真力耗盡,身受重傷,半邊身子酸麻不已,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但卻感覺周身如同灌鉛一般沉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賁虎越走越近,毫無辦法。


  賁虎走到近前,一把拔出插在地上的龍魂斬妖劍,一道流光溢彩從劍身之上一閃而過,賁虎心中一振,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欣喜的光芒:“果然是一把無上神劍。在你手裏真是浪費,你放心,等你死後,我會替你好好保管這把寶劍的。”


  忽的,那龍魂斬妖劍發出一聲咻鳴,劍身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一絲火紅的劍罡從劍柄龍口之中呼嘯而出,頓時遍布整個劍身。賁虎如遭電擊一般,驚叫著丟下龍魂斬妖劍。


  鏘!

  龍魂斬妖劍從賁虎手中墜落,鏘然一聲再次插入地下,劍身之上火焰灼灼,仿佛要燃盡這世間的一切邪惡。


  賁虎眉頭一蹙,低頭看了一眼握劍的右手,手上竟被那龍魂斬妖劍之上爆發出來的罡火灼燒得燎泡驟起。他有些不甘心的看向那罡火升騰的龍魂斬妖劍,冷哼道:“神器有靈,擇主而侍。現在你的主人已經命不久矣,你此時不歸於我,還待何時?”


  那龍魂斬妖劍猛烈的震動著,似有龍吟之聲從劍上傳來,劍身之上的火光更甚,將四周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賁虎見狀,麵色一沉,冷冷道:“既然如此,等我先斬了胡言,再來煉化於你。我就不相信他能降服你,我賁虎就不能得到你了。”


  說著賁虎惡狠狠的瞥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胡言,一緊手中大刀,快步向他走了過去。


  “胡言,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可別怪我,要怪隻能怪你自己膽大妄為,竟然得罪了文俊大師兄。你放心,這一刀下去,什麽痛苦也不會有,你放心,你死後乾坤帝鍾和龍魂斬妖劍,我會替你好好保管的。”賁虎緩緩舉起手中的大刀,眉宇之間殺機頓顯,他冷哼一聲,手中長刀劃出一道妖異的光芒,呼嘯而下。


  嗡……


  一直和法印顫抖的乾坤帝鍾忽然感知道胡言有生命危險,陡然發出一聲長鳴,鍾身之上金光大作,竟一頭撞飛正糾纏它的法印,化作一道金光呼嘯著向胡言頭頂罩來。


  千鈞一發之際,忠心護主的乾坤帝鍾再次爆發出巨大的威勢,符文流轉中,一道如有實質的金光屏障瞬間凝結,將胡言整個包裹於其間。


  當!!!

  一聲金鳴,賁虎的大刀猛然擊中那乾坤帝鍾凝結成的金光壁障之上,頓時激起金光四濺,罡氣紛飛。強大的力量震得他噔噔後退,手腕已是酸麻不已。


  賁虎見狀,心中不由得大怒:“你以為你能保住他的性命麽!?”


  說著手中飛快的掐了個法結,那天空中之中的法印猛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呼嘯著向乾坤帝鍾撞去。


  轟!!!

  一聲轟鳴,金光乍現,罡風四起,強大的力量衝擊得金色壁障之上波光漣漪,光芒也隨之一暗!

  “胡兄弟……”


  就在這時,循著聲音趕到的莊白,見到這般景象,不由得大驚,也不猶豫手掐法結,左手一揚,一串火符脫手飛出。與此同時,背上的長劍鏘然入手,他發出一聲大吼,向賁虎衝了過去!

  賁虎忽聽身後風響,心中一沉,猛地回頭,卻見一串火符急速飛來。他趕忙揮刀抵禦。


  但莊白這火符不過是聲東擊西,火符之後的才是真正的攻擊,當賁虎一刀擊落那急速飛來的火符的同時,莊白的長劍也已經襲至。


  賁虎暗自一驚,趕忙向後急退,但莊白手中長劍卻如同毒蛇信子般緊追不放,或刺或點,一時讓賁虎應接不暇。


  賁虎和胡言消耗了許久,又被胡言一招神龍磨盤震傷氣機,此刻雖然還能戰鬥,卻遠沒有之前那般厲害,一運氣,受損的氣機頓時氣阻,傷勢更重了幾分。莊白雖然實力不如賁虎,卻仗著一腔憤怒,將賁虎逼得步步後退,就連刀法也變得散亂了起來。


  相持片刻,忽然賁虎橫掃千軍如卷席,一刀迫開莊白,跳出戰圈,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滴落,他重重的喘息一陣後,冷眼看著莊白道:“你是什麽人,竟敢管我清源宮之事。”


  莊白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胡言,見他傷勢沉重,眉頭不由得一蹙道:“你又是什麽人,竟敢傷我兄弟。”


  賁虎見莊白氣勢洶洶,而自己又有傷在身,也不敢貿然出手,沉聲道:“清源宮執法堂賁虎,奉命清理門戶。不知道友何門何派,何故出手相向?”


  莊白蹙眉道:“胡言所犯何罪,道友竟下如此狠手。”


  賁虎眉頭一豎,厲聲道:“此乃我清源宮之事,毋須外人操心。”


  莊白將手中長劍一橫,冷哼道:“胡言是我兄弟,你想殺他先過我這一關。”


  見莊白如此,賁虎心中不由得有些猶豫,倒不是他怕了莊白,而是自己現在身受重傷,來者的實力不俗,打起來自己定然討不到好,而且胡言又有乾坤帝鍾守護,自己想要殺他,一時也難以得手。權衡利弊之下,頓時心生退意,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自己傷好了,再來取這兩件靈寶和胡言的性命也未嚐不可。


  思及此處,賁虎不由得大笑一聲,但片刻之後笑聲嘎然而止,雙眼如矩般盯著莊白道:“好好好,我賁虎向來敬重有情有義之人,既然道友如此說,我便賣你個麵子,權且記下胡言的項上人頭。不過道友是不是應該通名道姓,等得空我也好去拜望一番。”


  莊白自然知道賁虎這話中意識,說是拜望,倒不如說是找麻煩,不過他行的正做的端,也不怕人尋仇,於是仰著頭高聲道:“茅山毛震天坐下弟子莊白,揖手了。”


  賁虎心中一沉,麵色微變道:“原來是茅山派毛道長的高徒,果然器宇不凡。”


  莊白冷哼一聲,抱了抱拳道:“見笑了!”


  “行,今天就看在令師毛道長和道兄的麵子上,放過胡言一命。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此後有機會一定會去拜訪你們的……”說著陰鬱著臉,恨恨的看了一眼莊白和不遠處的胡言,一抱拳,身形一展,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賁虎離去,莊白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剛剛他和賁虎僅僅隻過了幾招,便感覺此人功法不凡。要不是賁虎受傷在先,恐怕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看了一眼重傷之下的胡言,心中不由得一沉,趕忙衝了上去。


  乾坤帝鍾感知危險消失,一聲嗡鳴,金光消散,鍾身一晃,消失於虛空之中。


  莊白跑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胡言,查看了一下傷勢後,趕忙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波綠瓷瓶,從裏麵倒出了一顆潔白似雪的丹藥,輕輕的掰開胡言的嘴,小心翼翼的塞了進去。


  那丹藥入口即化,藥力瞬間沁入五髒六腑。胡言隻感覺一股清涼之意一直從喉嚨蔓延全身,周身的疼痛瞬間蕩然無存,腦袋也不再渾渾噩噩,人慢慢轉醒過來。


  “莊,莊大哥,你怎麽來了,賁虎呢?”胡言訝異的看著莊白,轉頭四顧,卻根本看不到賁虎的身形。


  莊白笑了笑道:“胡兄弟,不用擔心,賁虎已經走了。”


  胡言微微一愣,喃喃道:“走了,他怎麽走了,他不是要取我的性命和法器麽?”


  莊白皺著眉頭道:“他確實是走了。不過胡兄弟你是怎麽招惹了這麽個厲害的對手。同為清源宮之人,他竟然對你毫不留情想將你除之而後快。”


  胡言苦笑著搖搖頭:“這事說來話長!”


  莊白沉吟片刻,用胳膊架起胡言道:“既然說來話長,那就先回去再說。”


  胡言點點頭,感激的看著莊白道:“莊大哥,這次多虧有你。不然……”


  莊白笑著搖搖頭道:“自家兄弟不必說這些。何況我也沒做什麽,你能活著,多虧了乾坤帝鍾的庇護。”


  “乾坤帝鍾麽?”胡言心中一愕,思及千鈞一發之際,要不是乾坤帝鍾忠心護主,保護了自己。恐怕自己此時早已身首兩處了。頓時對乾坤帝鍾感激不已。


  那虛空中的乾坤帝鍾,似乎感受到胡言的感激之情,愉悅的發出一聲嗡鳴,算是做了回應。


  “老朋友,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你啊!”


  “胡兄弟,別發感慨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吧。我這固元丹雖然能助你固元,控製你的傷情,但要想徹底複原,還得你自己運功療傷。而且我們出來這麽久,寧兒他們一定等著急了。”莊白擔心胡言傷勢有變,趕忙說道。


  胡言點點頭,在莊白的攙扶下收回插在地上的龍魂斬妖劍後,一步一挨的向客棧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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