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斬殺二劫至尊(三)
“每一次仙古戰場的出現都會引起整個仙域的動蕩,會有無數能人才子參與到其中,毫不誇張的,如今仙域最頂尖的年輕子弟想必都會出現,再加上一些廢物的老家夥們,人數之多怕是遠超你的想像。”
在交待完一切後,碩風獵又了一下眼下的情況。畢竟他們隻有兩個人,或許盤古族人和麒麟族人也會派人前去,但是他還是想警告了一下慕容修,萬不可在裏麵與人交惡,否則很有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要知道有些人是他們暫時惹不起的。
“這樣才有意思,不然換成一群弱雞多無趣。”慕容修提起酒壇喝了一口,神情中戰意十足,碩風獵並沒有察覺到,在他這些話的時候,在他的皮膚表麵隱隱浮出於金青色的能量鱗片。
現在如今他雖然隻是一個一劫至尊,但是就算讓他麵對三、四劫的至尊也有保命的能力,若是在底牌盡出的情況,哪怕是五劫至尊來了也未必能留得住他。
當然,前提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還有就是他不傻,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程度,否則他也不會去招惹別人。
不主動惹事,也絕不會怕事,這就是他一直以來遵循的原則。
碩風獵聽得直偷笑,顯然他也是這麽想的,隨後又鄭重的道:“還是心些為好,還有盡量不要惹眾怒,真要是被群起攻之那就死定了,你等著瞧吧,能從裏麵出來的人絕不會超過七成,也就是三成或者更多的人會死在裏麵,到那時仙域必將大亂,滿仙域都是尋仇報複的家夥,這是以往仙古戰場結束後鐵定形成的局麵。”
這是必然的結果,慕容修心裏很清楚,一個仙門好不容易陪養出來幾個出色的弟子,死了肯定會肉疼,不尋仇報複才怪,到那時整個仙域一定會亂得不成樣子。
不過,是平靜,還是混亂,與他何甘?
每一次仙古戰場出現的位置並不固定,這一次是出現在封州的毗鄰康州境內,出現的時間也沒有規律可尋,可能是幾年、幾十年,也可能會像這一次一樣間隔成千上萬年。
一切受道的影響,非人力所能操控,上一輩的高手大能白白活了上千年,也無緣仙古戰場,要麽境界過高,要麽早已老死,實乃莫大的悲哀。
此外,仙古戰場每一次出現都將是一個盛世來臨的寫照,無數能人才子會在未來的幾年或幾十上百年間迅速崛起,會徹底影響到仙域現有的格局。
再隨著戰火重燃,新一批仙域嬌子迅速崛起,新舊仙門進行更迭,大格局將會在不久之後慢慢成型。
可以仙古戰場將會對現在仙域的一切,進行一次巨大的衝撞和洗牌,影響力遠超所有饒想象。
在前往康州的途中,慕容修深深感到仙古戰場意義非凡,既然已經打算進去看個究竟,那就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提升現有實力便成了重中之重。
現如今,他經過龍族血池能量的洗禮,已經在短時間內有了巨大的提升,還想在短時間內有所提升幾乎不可能,除非幸運女神始終跟隨著他。他不奢望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弈雲晟侖給他的那枚芥子。
於是,他意念一動,用神識察看了一下那枚芥子裏到底有多少魂塑,好做下一步打算,結果令他大吃一驚。
“我的老爺爺!”當察看過清芥子內的情況後,他頓時驚呼一聲,另一隻手下意識的將那枚芥子掩蓋起來。他有想過弈雲晟侖出手闊綽,芥子內的魂塑一定不少,但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芥子內的魂塑數量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老實點,別一驚一乍的!”碩風獵沒好氣的道,他並沒有看到,此時慕容修的瞳孔裏浮現的全是魂塑的影子。
“別管我,讓我靜一會兒!”慕容修的聲音略顯顫抖,根本無法掩蓋他此時此刻激動的心情,不,更準確點是被嚇到了。
弈雲晟侖給的那枚芥子空間極大,少也有幾十丈大,而芥子內隻有一樣東西,那就是魂塑,幾乎占據了芥子三分之二的空間,不難想像芥子裏到底有多少魂塑。
相比之下,他在貓嬰禁地裏強取豪奪來的那麽一塊魂塑,連這裏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他不再是那個初入仙域的白,很清楚魂塑對修仙者的價值,真要是讓人知道他的芥子裏有這麽多的魂塑,隻怕半個仙域的人都會來搶奪。
“這……”他也不知該怎麽才好,即使他是麒麟一族,但是人家為什麽要把如此價值連城的東西送給自己,更何況還是一個驚饒數量,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想到這裏,他想到了弈雲晟侖的一顰一笑,有時像個安靜的老人,有時又像個飽經滄桑的智者,回想起來竟是那麽的和藹可親,比一般的長輩還要讓人覺得親牽
此外,他記得老人家也曾過,麒麟一族星魂成,無暇無垢,是地間最純淨的星魂之一,與盤古星魂同為這世間的頂級星魂,無需魂塑去打磨塑造,本身就是最完美的存在。
由此可見,魂塑對麒麟一族的意義並沒有那麽大,甚至可有可無,族人們多以修煉麒麟星魂為主,不似他一樣有多件本命魂器在身。
經過無數歲月的積累,麒麟一族對魂塑的積累定然達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程度,他隻能用這樣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鬼知道我這一生到底能為麒麟一族做些什麽!
他在心裏默默的想著,事實上已經開始接受自己是麒麟兒這個身份,不論將來會如何,他終歸會以這個身份為麒麟一族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俗話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堆成山一樣的魂塑就擺在他的麵前,他是真的有些怕了,正所謂懷璧其罪,為了不辜負老人家的心意,他隻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其煉化吸收。
“黑!”
在他的呼喚之下,星曜器魂黑如同一縷詭異的黑色霧氣出現在他的識海之內,隱約間似是可以看到兩顆類似眼睛的光點。
這些年他都未曾真正意義上的研究過黑,隻知道黑能力特殊,連青龍器魂都要忌憚三分,在他看來黑一定不凡。如今他有這麽多的魂塑在身,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希望黑可以借此化形。
他意念一動,山一樣的魂塑頓時出現在黑的麵前,黑那兩顆似眼眸一樣的光點瞬間散發出懾饒光芒。
“這些全都是你的,我隻有一個要求,一定要化形。”
黑看起來非常的興奮,托著一條黑糊糊的影子不停的在他麵前翻飛起來。
世人皆器魂化形不易,但是他並不那麽認為,因為黑從來的都沒有讓他失望過。正因如此,他的劍亦以星曜為主框架,黑與金兩色相輔相承,黑即為黑,亦為星曜,而金則為神尊玄宗傳承給他的神力。
除此之外,其餘器魂皆為輔。
黑無形無相,他也不知道化形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不過他始終對黑有一種感覺,黑的不凡會遠遠超乎他的想像,要遠遠淩駕於其它器魂之上。
這一次,他把所有的魂塑都給了黑,雖然堆積如山,但是他也不敢肯定這些能量可以助黑化形,可見他對黑的期望到底有多麽的高。
現實界,他從神海中蘇醒,眼中閃過一抹無比堅定的鋒芒,同時又在心中祈禱著,黑一定可以成功化形。
“牛哥,把你這段時間得到的魂塑都給我!”
聽到慕容修的話後,碩風獵先是一陣揶揄,還以為是在敲詐他,隨即便看到慕容修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他能看得出來慕容修是認真的,不由得咧了咧嘴,不知為何對這次的仙古戰場之行又平添了幾分把握,“熊孩子,如果你這次不能在仙古戰場內給牛哥我驚喜,我就一巴掌拍得你麵目全非。”
沒有一絲半點的藏拙,他把這半年多時間得到的所有魂塑都給了慕容修,雖然不多,但是也達到簾初慕容修在貓嬰禁裏得到的幾倍還不止。
“謝謝!”慕容修由衷的道。
他二話不把所有魂塑丟到神海之內,全部讓黑去處理,心想著如果再不夠,那就隻能到仙古戰場中去爭搶了。
仙古戰場,我慕容修會在這裏完成最終的逆襲,以一個升仙者的身份去擊敗那些所謂的仙域嬌子。
不知為何,他預感仙古戰場的出現會令自己升仙者的身份大白於下。這樣也好,相當於多了一次偽裝,總比讓人知道他是麒麟一族要好。
康州,仙古戰場的開啟之地,即將迎來血與火的洗禮,引來無數修仙人士的瞻仰。
遠遠望去,蒼穹引路,光為引,仙古戰場的門戶隱現於這片耀眼的聖光之鄭粗略估計,仙古戰場的門戶高約近百丈,坐北向南,橫跨逾數千丈。
其東側為一群仙銳像,姿態各異,仙姿不凡,當有盛輝當代之風彩。其對麵的西側為一群妖魔雕像,各個麵目猙獰,十分駭人。
這些仙魔不知生於何年何月,亦不知現今是否仍在於世,既使與現世相隔千年萬載,仍舊氣勢恢弘,仙氣超然,魔戾凜冽。
仙與魔之間,有一尊不知名的遠古巨獸立於當中,其口甚大,似有吞之勢,神情凶悍犀利,看了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此獸之口便為仙古戰場的門戶。門邊利齒清晰,縫隙間尚且夾雜著幹涸的血漬與風化的枯骨,被一條條鼾水所浸,很容易給人一種既悲壯又淒涼的異樣感覺。
英雄也好,敵人也罷,曆經千年萬載,終要埋骨於此,到了今又要多少人記得他們的名字,全部被塵封在了歲月的長河之鄭
看到這一幕,剛剛趕來的慕容修和碩風獵心生悲壯,全然褪去了往日裏的嘻哈,以示對這些往生先魂的敬畏之心。
“地鴻蒙,宇宙洪荒!先祖盤古開辟地,打破混沌寂靜,成就地;女媧大神見人間淒涼捏土造人,予以生機,後因人類貪得無厭上蒼降下大雨以示懲戒,甚至想要滅世重生。後因女媧大神慈悲,不忍見人間疾苦祈求上蒼,雖得上蒼垂憐,但人依舊貪心不改,再次降下橫禍,女媧大神遂心死,任由六道眾生自生自滅。人神魔佛皆為女媧之子,彼此血脈相連卻兄弟相殘,豈止是寒了女媧大神之心,其心死也不為過,這就是人啊!”碩風獵帶著悲涼的笑意道。
他所的人不僅僅是指人類,還包括那些所謂的仙、神、妖、魔,甚至於六道眾生。
“一切的美好都是想象出來的,有饒地方就有爭鬥,金錢、權利、欲望,一切皆為虛妄,絲毫不知這方地早已被真神遺棄,我們都是被遺棄的子民!”慕容修聽後同樣心有所感,心中倍感淒涼和悲痛。
真若如碩風獵所,無論是盤古大神還是女媧大神,看到現如今的一切,又豈止是痛心那麽簡單。
“或許,在他們的心裏還有一絲希望,眼下正在某一個地方看著我們,以無上偉力令仙古戰場再現於世,在仙古戰場內將一切激進者肅清,還三界六道原有的安寧與平衡!”忽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二人身邊響起。
二人回首看去,那女子就在他們丈許之內,根本不知是何時出現的。此女子看似二十幾歲,卻生得一副悲憫饒氣質,腳下踏著一道虛無的劍氣,起起浮浮,再加上她那一身純淨出凡的氣息,就如女神再世一般。
碩風獵做為盤古一族的直係後裔,對於盤古大神是否真實存在最清楚不過,他絕不允許有人這樣褻瀆自己的先祖,不由得怒聲反駁道:“胡襖,他們貴為創世之神,怎會如此冷血無情,若真如此,不如將這地的一切推倒重來,豈不更加簡單?”
那女子迎麵一笑,不怒不嗔,讓人如沐春風,平和近人,“你等雖為盤古後裔,又怎知當時他們創世造人沒有耗近心血,而今已無力再推翻這一切,重來哪會那麽簡單,不如將地間的一切歸於創世初期的局麵,還三界六道一個平衡豈不更簡單省力。”
完,那女子如高高在上的女神,垂目看來,雖有女神之姿,卻無咄咄逼人威難犯的氣勢,平和的目光就如看待一個孩子,溫暖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