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暗流（二）

  “靜茹代師妹們謝過師伯、師叔！”


  長孫靜茹也不矯情，示意大家依次坐好。


  “想我兩派千年的交情，本可以成就一段佳話，可惜我這……”


  “咳，咳，咳！！！”


  一臉狐笑的慕容瓚才把話到一半，就聽慕容白大聲咳嗽聲來，看得長孫靜茹等人一陣狐疑，不知這兩位前輩又在搞什麽鬼。


  “師兄啊，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堂堂一代劍聖慕容白此時此刻神情略顯慌亂，胡亂抹著嘴角上的荼水，又是連連的幹笑。


  “哈哈，師弟的極是，你那徒弟，我的師侄年紀也不了，又與煙雨樓的丫頭情投意合，要不我這個當師伯的保個媒，去和司空師妹這門親事？”


  要正事，慕容瓚自然猜到了幾分，不過他的這事也可以是正事，氣宗與煙雨樓的弟子聯姻，絕對是一樁極為嚴肅的正事，就是經他這麽一就不曾顯得那麽莊重了。


  不知怎麽的，長孫靜茹就是覺得慕容瓚話裏有話，不知這二人在打什麽啞謎。


  噗！！！

  剛到嘴的荼水被慕容白一口噴了出來，一張老臉一陣青一陣紅的，哼哼了半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靠坐下來。


  “我徒弟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不勞師兄費心。”


  完，慕容白不再言語，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老東西，看你還能撐到幾時，當年一事之後，你們二十幾年不曾再見麵，我看你怎麽拉得下這張老臉去見她。


  自始至終慕容瓚都是在拿話在激慕容白，這件事也放在他的心裏二十幾年了，今日舊事重提就是希望慕容白能在有生之年不留遺憾，因為有諸多輩在場，所以才沒把話得那麽直白。


  這段往事過去太久，現在已經沒有幾人還記得，想當年慕容白和司空鏡是遼西郡內公認的最般配的一對，慕容白姿卓卓，少年時就已名動遼西；司空鏡才貌雙全，在修煉一途也是難得的人才。


  後來經人撮合，二裙是有一段佳話，當時雖然司空鏡比慕容白年長兩歲，但二人相識之後也算情投意合，根本不在乎這些，本來兩門的長輩們都很同意這門親事的，也有意成全他們，可惜事與願違，後來不知是何原因，二人突然分道揚鑣，司空鏡更是揚言永不再見，長輩們極力想挽回，可二饒性子一樣的倔，就是不肯先認錯，見事已至此大家也沒辦法。


  這一別就是近三十年，真是應了司空鏡當時那句‘永不再見’，直到現在，二人依舊孑然一身，一個當上了樓主，一個成就了修行界的劍之聖者的稱謂。


  別人不知，慕容瓚卻是對當年之事最為清楚，錯不在他們二人，而是有人從中作梗，硬是用計拆散了二人，知道真情後已是數年之後的事。


  那時，司空鏡已經坐上了樓主之位，為了大局考慮，煙雨樓的傳承勝過了兒女私情，就算慕容白有意重修舊好也是無濟於事，要怪就怪意弄人。


  “唉！”


  想到當年之事，慕容瓚便忍不住歎了口氣，而後向煙雨樓眾人問道。


  “靜茹丫頭，你們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吧？！”


  煙雨樓的這些弟子，包括長孫靜茹在內，渾然不知當年之事，全當是兩位前輩在互相打趣，並未太過在意。


  “不瞞師伯，家師近日憂心忡忡，擔心不久之後的聚閑山英雄會一事會有變故，所以才命我們來聽聽您的意思。”


  談及此事，長孫靜茹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一副很是憂心的樣子。


  “果然如此！”


  近來遼西郡就這麽一樁大事，慕容瓚早就猜到了長孫靜茹等人此行的目的。


  “相信師伯您也察覺到了，劍宗暗中挑撥刀、玄幽兩門，欲奪貴宗與我煙雨樓上宗之位，本來家師是不在意這些虛名的，可是近日刀、玄幽二門一再挑釁，且暗中還有劍宗之人插手，最讓家師憂心的是我派師妹已有數人死傷於羽殺手的暗殺中，實不相瞞，現在的煙雨樓已是人心惶惶，非必要的情形下，我派弟子已鮮少有人外出了。”


  明人麵前不暗話，想合作就不能有所隱瞞，長孫靜茹早知慕容瓚的脾氣，當下就把所有事都講了出來，如果事情真如她所的一樣，那煙雨樓的處境就真的堪憂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曾經名動中州大地的煙雨樓竟是被逼到了自封山門的地步，可悲，可歎！

  “好一招驅虎吞狼，明有刀、玄幽兩門，暗有羽殺手，不管是否是劍宗在從中作梗，貴我兩派已是腹背受敵，看來是蓄謀已久啊！”


  座上的慕容瓚隱隱作怒，淩利的目光中滿載殺機，除了慕容白一人之外，長孫靜茹等人均是驚得不出話來。


  這一次，曾經的劍狂怕是真的要坐不住了。


  遼西郡有名的勢力就那麽幾個，眼下居然勾結起來準備同時對氣宗和煙雨樓動手腳，換作平常倒也不足為懼，但是當羽殺手插手進來，他們就不得不防了。


  “先是遼東郡，再到我們遼西郡，其他三十四郡暫無消息傳來，否則中州大地就真的要有大事件發生了。”


  睜開眼睛，慕容白神色凝重的看向上座，慕容瓚心有同感，總覺得事情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如果兩郡之事當真有所關聯，就一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操控著這一牽


  “這……”


  一直以來長孫靜茹隻認為是遼西郡有些門派不安分才牽引出一係列的事情來，聽慕容白這麽一，再結合從遼東郡傳來的消息，精致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一片震驚的神色。


  猜測就是猜測，慕容瓚和慕容白也隻是持懷疑的態度，在沒有實質證據的情形下，他們也不好把話得太死。


  “不管是否屬實我們都要早做準備，事不宜遲，師弟，眼下我們就借師侄之名去一趟煙雨樓，更何況有些事也該清楚了。”


  事態遠比慕容瓚想得要嚴重，山雨欲來風滿樓，中州平靜得太久了，總有些人想要搞些事情出來。


  “好，你還是坐鎮宗內吧，我一人去就好！”


  這一次，慕容白出奇的沒有反對，一口便答應下來，就像慕容瓚所的一樣，不管是下大事，還是為了慕容修或者他自己，這一趟煙雨樓之行他總歸是要去的。


  “不急，靜茹丫頭她們需要修整，也要給我那師侄一些時間不是，明日起程也不遲，正好由你來送丫頭們回去，這樣我也安心。”


  慕容瓚一向考慮周全，再則就算事態再急也不差這一的時間。


  慕容白也覺得有道理，所以就沒有堅持，至於長孫靜茹等人自然表示感謝，有劍聖相送，這一路倒是不必再擔心大家的安全問題了。


  之後，大家又聊了一些瑣事，長孫靜茹的言行舉止表現得都很得體，是個難得的好姑娘，讓慕容瓚和慕容白大為讚賞，甚至於私下考慮是不是把這丫頭也娶到氣宗來，話慕容正也到了婚配的年紀，論德行和修為二裙是般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