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下不去手
小天師斜著眼睛瞥了我一眼,好像在埋怨我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如果隻是上個女人就能解決問題,他也就不用在這裏發愁了,隨便打開一戶人家的門就能找到女人解決問題,可惜這裏的女人並不算是真正的女人,隻能算是女人的身體罷了。
“奸屍?小天師,這種事你不能開玩笑啊,孟小玉的身上是冷了點,但是也不能說是死了啊,昨天我還拉著她的小手呢。”
我的腦海裏不斷回想著昨天抱著孟小玉的感覺,她的身體雖然冷了一些,但是卻柔柔軟軟,讓人摸上去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那樣的感覺怎麽可能是一具屍體,如果拋開溫度不談的話完全是一個尤物,讓我來上幾次都行。
我想到孟小玉的時候身體又再次燥熱了起來,恨不得能夠立刻回到那間小屋裏,現在我的身上已經身中蠱毒,早就算是真真正正的陰村男人了,自然也能夠享受陰村男人的待遇,如果是多來幾次就能解決問題,那根本就不是問題。
“你還真是小看她們了,這些人借屍還魂的技術不差,尤其是在挑選屍體方麵更是十分優異,因為她們選擇的都是剛死不久的屍體,所以不會有太多的屍僵反應,但是你應該能看得到屍斑,要不然你回去把她的衣服脫掉,看看上麵是不是有暗紅色的斑痕。”
小天師輕搖著自己的腦袋,他的確是將真相告訴了我,但是他告訴我的事情卻比什麽都不知道更加恐怖。
原來丁嵐和孟小玉並不能算是活人,隻是鬼魂靠著一口氣將原本的屍體複活,也就是俗稱的借屍還魂,所以我觸碰到的那些東西並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的屍體,隻是因為有魂魄在其中,這些人才能四處行動。
所以她們會被小天師的鈴鐺聲困惑,因為那個鈴鐺的聲音充分激起了那些屍體殘存的力量,讓他們時刻與附在上麵的鬼魂抗爭。如果不是丁嵐和孟小玉懂得躲避鈴聲,恐怕根本就沒有辦法把那些屍體帶回到陰村之中。
小天師想來這個村子隻是想要在這裏采集一些陰鬼之物,讓他的茅山道術能夠有幾樣說得過去的法器和靈物,所以他沒打算真的拿丁嵐和孟小玉怎麽樣,隻是想要開個玩笑,同時試試她們的底細,沒想到才剛剛到陰村他就中了這麽嚴重的蠱毒,完全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程度。
“不會吧,借屍還魂?”
我立刻想到了孟小玉身上的那些黑紅色的斑點,她說那是因為胎記,但是現在也可以理解為是屍斑,如果那些真的是屍斑的話,那豈不是說孟小玉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她可是我的同學,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孟小玉去世的消息,怎麽可能突然就變成了借屍還魂的那個屍,那孟小玉的魂去哪了,難不成也來了這個地方。
我本來高漲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因為我實在無法對一具屍體感興趣,不過小天師一再告訴我不要跟孟小玉對峙,因為我們在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勝過她和丁嵐,如果我們直接去對峙一定會輸得體無完膚。
“那現在怎麽辦,這個陰村中還有沒有不是屍體的人?”
我的聲音都已經發顫了,因為我一想起和我孟小玉之間那些親密的舉動我的身上就不寒而栗,毫無疑問在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我撫摸的是一具屍體,親吻的也是一具屍體,這樣的體驗實在太過糟糕,也讓人不敢回想。
所以我不由提了提自己的褲子,一想到上次在洗手間我差點就和孟小玉成了,心中更是難受無比,如果我真要是做了什麽事,那豈不是我和屍體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非得中屍毒不可。不過隻要我一低頭我就能夠看到我身上透明的皮膚,這種皮膚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生死的問題,如果再不找一個女人,怕是我也隻能成為一具屍體了,而且還是死無全屍的那種。
“真正的人怎麽可能待在這種地方,早就被這種陰冷的空氣弄死了,能夠來這裏的人基本上隻剩下半條命了,你不用想了,既來之則安之。而且她們也沒多少本事,不會拿咱們怎麽樣,而且對這些蠱,她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然的話她們早就變成大鬼直接吸取別人的陽氣了,哪裏還用得著使借屍還魂這招。”
小天師並沒有把丁嵐和孟小玉當成攻擊的目標,而且他知道我們現在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因為陰村之中自然陰氣最盛,足夠讓鬼魂和身體密切的貼合在一起,現在他手中的那些符咒根本就沒什麽大用,想要把那些魂魄從她們的身體中打出來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小天師幹脆不去管,留著那些身體還能解解悶,總比什麽都不能動強。
“我沒說錯,你也不算是個活人了,這麽在乎這種事情幹什麽,進去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點好東西,讓咱們在陰村能夠過得安全點,做得時候別想屍體的事情,保證過癮。”
小天師完全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狀態,他居然在那些紙錢落地之後打算打開麵前的大門,在祠堂之中進行一輪撿漏,我覺得他也太隨遇而安了,現在我們兩個可是身中蠱毒隨時都有可能斃命,可他想得居然還是那些奇怪的東西。
“你還指望這個地方能出個法器啊,要是有的話剛才那個女人也就不用死了。”
我啐了小天師一口,覺得他有點異想天開,剛才那個女人的叫聲那麽慘烈,要是能有個懲鬼治妖的東西早就被那個男人給收了,還用得著讓我們兩個上嗎?
更何況現在隻是看著一切平靜裏麵不一定會發生什麽,不過我沒有選擇,現在大街上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留下來可能更加危險,所以我隻能跟著小天師進去看看,同時期待著能夠遇到另外一位高人,直接將我們身上的蠱毒給解了。
“慫貨,你去開門,省得你總跟個女人似的囉囉嗦嗦。”
小天師似乎是聽到了我心裏對他的不滿,在他用腳踹開那扇祠堂大門之前他突然停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直接扒拉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推到了那扇大門前,幾乎是用我的身體轉向了那扇門,準備將我作為介質直接扔過去。
“你幹什麽!”
小天師突如而來的動作讓我發出了一聲尖叫,因為我的身體已經無可避免的朝著麵前的大門撞了過去,在我還沒來得及刹車的時候我的手掌下意識的推向了那扇大門,並且是毫不費力的直接將整扇門推開。
我的身體跌入了祠堂裏,本來我以為自己麵對的會是一地的鮮血,所以在我跪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的本能反應就是想要逃跑,可是沒想到祠堂裏什麽都沒有,依舊是幹幹淨淨的土地,隻是那個棺材被打開了,整副棺材蓋都倒在了地上,好像有人從裏麵衝了出來。
“你怕什麽,都跟你說了現在可以進來了!還真是一個慫貨,這點事都扛不住,你以後怎麽在陰村混啊!”
小天師看到我慌亂的模樣之後不屑的搖了搖頭,他大搖大擺的在祠堂裏觀察了起來,這裏早已沒有了昨天晚上的熱鬧,好像連牌位上都出現了一片灰塵,看上去很久都沒有人觸碰過了。
而更讓我意外的是這個地方看不到新郎也看不到新娘,好像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婚禮發生過,這裏隻不過是一個破舊的祠堂罷了。
“那個女人去哪了,剛才叫得那麽厲害,這裏怎麽可能什麽人都沒有?”
我看到四周十分平靜之後膽子也大了起來,因為蠱毒的關係我比小天師更加的著急,完全沒有他邁著四方步的耐性,整個人以一種急速行軍的狀態在祠堂中不斷的移動,恨不得能夠立刻找一具溫軟的身體解決問題,這具身體可比小天師眼中的法器重要多了。
“昨天晚上你見到的根本就不是人,男人是鬼,女人是魂,隻不過那個女人是假死的,身上還有一絲陽氣,但是經過這一晚上早就什麽都吸光了,根本就沒有辦法還陽,一看就是人還沒有徹底咽氣就被家裏的人送去冥婚,否則的話昨天晚上也不會這樣,但是這種假死之人是這裏最喜歡的東西,因為有陽氣的魂魄十分甘甜,做起來也最帶勁。”
小天師手裏拿著一個銅油燈,他輕描淡寫的描述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之所以會叫得那麽厲害,並不是因為身體受到了多大的摧殘,而是因為她的魂魄被人不斷的撕咬,那樣的慘烈程度絕對能夠讓人不忍直視。
“就知道昨天晚上這裏沒幹好事!”
我聽到這種恐怖的解釋之後立刻對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充滿了同情,同時也覺得小天師沒什麽大用,他雖然知道的事情不少,可往往是馬後炮,隻有在出了事之後才能夠分析出來,要是我們遇到了會立刻就死的事情這會兒早就咽氣了,哪還有命聽他囉嗦。
隻是我發現今天晚上的確是有豔遇的,因為在我的手摸到那具棺材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個溫軟的女聲。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