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鬧鬼
“哎,你們誰呀,讓我走!我沒病,放開我!”
隔壁出來張遠的吼叫,聽得出來他是想起來,被一群白大褂給按住了。
“快快快,病人情緒不穩定,給他打鎮靜劑!”隔壁房間一片混亂。
“你快去看看,別張遠鬧出什麽事來!”我讓項雨燕去看看張遠,很快那邊安靜了下來。
我掙紮著坐了起來,看著病房的布置,沒想到這麽小的城,醫院的配置這麽高,且不說剛才被推走的那個治療儀器,光是這一間單人病房裏,就配備了全套的生活設施,甚至有一個小小的隔間廚房。
很快,項雨燕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張遠進來了。
“嘿嘿,兄弟,不好意思哈,我也第一次走陰,不知道還有這麽個時差問題,莫怪莫怪!”張遠臉上的肌肉還有些僵硬,看著樣子,他還不能下地走動。
“沒死算不錯了,下次你再出這主意,我可不陪你啊!”我半開玩笑,經過這麽一遭陰司走陰,我和張遠的關係倒是比以前親密很多。
三個人相處的倒是自然,隻是項雨燕還是原來那般冷漠,倒是有幾個年輕的男醫生經常過來,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本就是冰雪美人的項雨燕天生具有吸引異性的特質。
但是這冰雪美人倒是有一個習慣,就是抽煙,每次都躲在廚房裏抽上半包才出來。
那些男醫生似乎也知道她這個習慣,每次來,都偷偷放一包在病房的桌子上,項雨燕也不拒絕,隻要是有,她都照收。
“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煙癮?”
我怎麽也想不通,好歹是一個名門之後,這項家族長還允許自己女兒這麽抽煙?
“項家村以前就是種的土煙,或多或少都會抽一點,目的是控製自己的殺氣。出來之後,才發現這種精致煙效果沒那麽好,隻好……”
項雨燕說完,又點了一根,這次直接不避開我們,在病房裏抽了起來,直到護士進來阻止,才不舍的熄滅。
三個人閑聊時,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聽著大概的意思就是某個病房又有人死了。
“這間醫院好是好,但是就是最近死的人太多了,每天一個,最近不少人都搬了出去,覺得不吉利!”
項雨燕聽著外麵的嘈雜聲音,無所謂的說道。
張遠就喜歡湊熱鬧,這幾天在這吃好的喝好的,還不時給護士看個相,和那些護士醫生就差結拜了。
他見有熱鬧,將門打開了一條縫,抓住經過的一個熟悉的醫生,問道:“這咋回事啊?”
那醫生神秘兮兮的湊近說道:“你是不知道,我懷疑這醫院鬧鬼,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就死了,還查不出死因!”說完就在其他醫生的呼喚中匆匆離開了。
鬧鬼?
這不就是張遠的老本行嗎?張遠輕輕關上了門,坐到床邊,從床底的包裏掏出一張符紙。
這張符紙不同的是,沒有敕字,這符沒有敕字,等於說沒用,一張廢棄的符紙罷了。
但是張遠卻小心的將符紙夾在了門縫之中,咬破了中指,一陣因為疼痛引起的活蹦亂跳之後,擠了一滴鮮血按在符紙本來應該寫著敕字的地方。
張遠招呼著我們過去,三人圍著這個門縫中的符紙坐著。
“張遠,你沒事拿張沒用的符紙吆喝什麽勁?”我看著拿張毫無動靜的符紙,不屑的說道。
“你可別看不起這符紙,這符紙在做法之後,隻要有一絲陰氣,都能察覺!”張遠頗為得意,“即使那陰氣微小到甚至連開了陰陽眼都察覺不到。”
這一頓吹的,張遠麵色通紅,似乎是說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看,有動靜了!”張遠指著符紙說道。
其實不用他提醒,我們就已經看到了。那張符紙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成了黑色。
“我靠,這醫院好像真的鬧鬼!”
張遠跳了起來,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鍾,現在才七點鍾,這個季節,太陽也才落山不久。
“這麽早就已經出來作祟了,這隻鬼恐怕道行已經超過我了!”張遠有些猶豫了,“楊木,你是判官,你說這件事咱是管,還是不管?”
其實我也有些猶豫,要是管吧,張遠都說自己不是它的對手了,那麽至少他和項雨燕都會非常危險。但是如果不管吧,我頂著這個名頭,也就真的隻是個名頭了。
但是看著一個個全部死在那厲鬼的手上,也是對我這個陽間判官的挑釁。
“這事,咱們就管了!”
我拍了拍張遠:“這打前陣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靠,你還真為我著想,你這不是叫我送死嘛!”張遠大罵,“你還真當我是你的隨從啊!”
“嘿呀,我這不是沒拿能力找出那鬼嘛,你不去把它引出來,我再厲害也沒用啊!放心吧,我會在後麵保護你的!”我一臉壞笑,拉出床底的破布包,一把扔給了張遠。
張遠接過包,一臉無奈,拉開了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張遠在走廊上大聲喊了起來,頗有一股悲壯之氣。
“護士長,精神科的病人怎麽跑出來了!你怎麽辦事的!”其他病房傳來抱怨聲,張遠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和項雨燕在房間裏已經笑的肚子一陣陣的抽痛,好久才平靜了下來,跟著走了出去。
大概是這幾天死人太過頻繁,所以雖然現在才晚上七點多,走廊上已經沒什麽人了,甚至連護士的身影都見不著。
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和項雨燕跟了上去,走廊盡頭的張遠的身影閃過,盡頭安全通道的門啪的一聲關了起來。
我們到了門前,轉動把手,卻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
“張遠?張遠……”
我一連喊了好幾聲,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應我。
“叫我幹嘛?”
張遠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我尿急,去了趟廁所!”
我和項雨燕對視了一眼,這件事也太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