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奈何橋
張遠一臉猶豫,我看著被阻止在奈何橋中間的張遠,一時也沒了辦法。
“孟婆,這是我朋友,能通融一下嗎?”我知道這孟婆即使聽說我是判官,也沒有起身多看我一眼,我知道這肯定不僅僅是因為她滿頭白發彰顯出來的資曆。
孟婆放下自己手中的湯,低著頭,並不看我,也不回應我的話,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
“楊木,我們得快點,魂魄離開越久,我們就越危險!”張遠摸著眼前這道無形的牆壁,一臉焦急。
我狠了狠心,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了!”鬼手伸向了孟婆,直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的鬼手居然沒有抓住孟婆,二十直接從她的身體之中穿了過去。
我有些詫異,我還從沒有碰到過直接可以躲過鬼手的陰魂,一時之間更是不敢小看孟婆了。孟婆似乎也沒有因為我的粗魯而生氣,依舊低著頭,看著擺放在自己麵前的孟婆湯。
我看不能拿孟婆說事,隻好將目光轉向了依舊在橋頭跪著的陰差和鬼兵。
我提起一個陰差打扮的小鬼,惡狠狠的問道:“這奈何橋,怎麽才能不喝孟婆湯就能過去!”
那陰差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大概是怕我一使勁,直接捏斷了他的脖子。
“我……我……我聽說隻要在陰司的行政冊上有名字,就可以直接過去!”陰差哆哆嗦嗦回複。
但是我半天沒聽懂,什麽叫行政冊,又怎麽留名,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些。
“什麽意思?”
陰差的身形有些不穩,已經開始在閃爍,似乎馬上就要灰飛煙滅。
“就是要在陰司當差,判官饒命!判官饒命!”陰差急得都有一絲哭腔。
我恍然大悟,將他一把扔到了地上。
“這還不簡單嗎,我堂堂判官,認命一兩個陰差應該還是有權利的吧?”我重新走上奈何橋,“張遠,你跪下!”
張遠也不知道我買的什麽藥,但是還是猶猶豫豫的跪下了。
“張遠聽令,本判官現賜你陰司陰差一職,跟隨我左右,可有異議?”我假模假樣的宣布道,話音剛落,張遠的身上白光一閃明顯看到一道黑色的令牌在張遠的心髒的地方閃爍著。
張遠起來活動了下身子,伸展了下手腳,說道:“哎,還別說,現在感覺自己的修為提升了一個檔次!”
“別廢話了,快走吧,時間不多了!”我帶頭率先過了奈何橋,回頭看了看張遠。
張遠大概是心裏還有些陰影,伸手慢慢伸向了剛才碰壁的地方,果然正如那個陰差所說的,張遠再也沒有觸碰到之前的那道牆。
張遠心中大喜,一臉得意的大步從孟婆麵前走過,走到我身邊,舒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那些走陰先生,怕是也沒有我這麽簡單的就過了奈何橋。”
“你可別嘚瑟了,快走吧!”我領頭向前走著,經過大概幾十分鍾的荒涼的路程,這一路上可就完全顛覆了我對陰司的印象。
這一段路,雖然說是十分荒涼,但是卻並不是沒有陰魂。這裏的陰魂分為兩種,一種是規規矩矩,低頭沿著路朝著前麵走的陰魂,都是喝了孟婆湯,沒有了任何的意識。
但是還有一種,遊蕩在兩邊的霧氣之中,抬頭迷惑的看著走過的每一個陰魂。
“你看到我娘子了麽?”
當我們經過一個古代書生打扮的陰魂邊的時候,他嘴裏喃喃自語。
“你在問我?”張遠也不知道抽了那根筋,反問道。
那陰魂眼前一亮,走了過來,行了個扭扭捏捏的禮數,又問了一遍:“你們看到我娘子了嗎?”
這下可把張遠給後悔慘了,讀書人往往是最難纏的,這一招惹上,恐怕我們就不好擺脫了。
“我……你娘子是誰?”張遠一臉悔意,單數卻不敢有任何動作,似乎不敢動這個陰魂。
陰魂低頭細細思索,說道:“我不記得名字了,隻記得我有個娘子,所以在這等她!”
“那我們就幫不上你了!”我插嘴到,也不知道為什麽張遠怎麽對一個普通的陰魂如此小心。
“你們不知道……不知道……那你們為什麽在這!為什麽?”陰魂嘴裏喃喃自語,說著一些讓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但是張遠卻一拍腿,拉起我就跑。
“我靠,你沒事插話幹嘛,在這路上能留下的鬼,一般都是心中執念和怨念極深,沒看到這一路連個陰差都沒有嗎,連陰差都怕他們三分啊!你沒解決他的事情,他就會直接報複的!”張遠一邊跑,一邊解釋,但是跑了半天我們才發現,壓根就是在原地沒動。
我們朝後一看,背後也升騰起一股黑氣,將我們兩個牢牢困住。
那個陰魂本來還是乳白色,現在正逐漸變成黑色。
“這陰魂在就在這路上化了煞,也不知道為什麽陰司居然放任不管!”張遠一臉絕望,“過了奈何橋,奈何被鬼欺!”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就隻有等死的份了,但是現在,我還真不把這個鬼煞放在眼裏,抽出鬼手,直接抓住了纏住我們的黑色煞氣。
煞氣直接斷開,我和張遠才解除了束縛。
“有話好好說,你要找娘子,那我就給您找嘛,你別激動啊!”張遠朝著那個陰魂露出一個非常賤的笑。
但是那個書生哪裏還聽,直接說道:“以前也有人這麽對我說過,但是他現在已經被我撕碎了!”
我一聽,這擺明了不給麵子啊,本來自己就不覺得這個鬼煞有什麽大不了的,直接舉起左手,燃起了一個火球,朝著那個書生而去。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火球在接近這個書生的時候,瞬間被黑色煞氣所包圍,很快就熄滅了。
我一時愣住了,我第一次看到我左手的業火被輕鬆的熄滅。
我一時慌了,甚至沒注意到一道黑色的觸手直接朝著我而來,擊中了我的胸口。
我倒飛了出去,雖然陰魂沒有血液,但是還是感覺身體中一些東西要被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