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變的聯絡點
“不開你玩笑了,我們不要你的錢,你給我們安排一輛車去江東就可以了!”
我喝完杯中的白酒,覺得夜晚的寒意散了不少,心情也好些了,便嚴肅了起來。
“嘿呀,這不是小事嘛,放心吧,妥妥的!”
禿頂男人聽說我不要錢了,臉上的笑容都堆起皺紋來了,生怕我後悔,一個勁的往我杯子裏倒酒。
幾杯二兩的酒下肚,頭就有些暈乎乎的,瞬間覺得天旋地轉,倒在了地上。
“嘿嘿,小子,醒醒!”
一盆涼水直接潑在我的頭上,強烈的寒意讓我驚醒了。
我睜開依舊沉重的眼睛,看到禿頂的男人正和幾個殺馬特打扮的年輕人站在我麵前。
“楊木,怎麽,沒想到吧?”禿頂男人拍著我的臉,一臉不屑和嘲笑。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我和隱門無冤無仇,怎麽會和這個小小的聯絡站結仇。
“哎,哥們,這是有誤會吧?”我突出嘴裏的水,太陽穴一陣抽痛。
那個男人和著旁邊的年輕人放蕩的笑了起來。
“楊木,你別天真了,你以為這還是那個你父親獨大的玄門嗎?你父親已經不行了!你在養屍坡打傷主人,你還逃的掉嗎?”
這我就明白了,敢親這雜種直接明目張膽的叛變了隱門,該投到神秘人的門下了。
“呸,忘恩負義的叛徒!”
我吐了口口水,剛剛恢複的太陽穴再次抽痛了起來。
那個男人沒有理睬我,走到另一邊,對我說道:
“你看看,這個是誰,哇噻,大小姐皮膚就是嫩,摸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
我偏過頭,看到項雨燕被五花大綁,坐在一張木凳上。
而那個禿頂男人正用他那雙油膩的手揉搓著項雨燕的那雙白嫩的手,眼神裏充滿了猥瑣。
“爸,讓我摸摸唄,我都好久沒碰過女人了!”
禿頂男人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殺馬特年輕人,罵到:“我抽屜裏的五百塊錢不是被你拿去偷腥了嗎,小兔崽子,當你爸我傻啊!”
雖然罵著,但還是起身讓開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動她的好,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威脅道,鬼手暗暗積蓄著力量,我並不著急掙脫,我相信這個禿頂男人會給我更多的信息。
“你都這樣了,裝什麽大尾巴狼?”站在我身邊的另一個殺馬特年輕人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我嘴巴裏出現一絲血腥味。
我哼了一聲,偏過頭不再說話。
“楊木,得了吧,別逞強了!”禿頂男人走到我身邊說到:“項家已經完了,早就被主人派去的人給殺光了,恐怕連屍體都看不見了吧?我記得報紙上是這麽寫的:楊家村全村人一夜之間消失。”
“嘭~”
一聲悶響,伴隨著的是一聲慘烈的叫聲,我們所有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本來還在項雨燕身邊的年輕人現在正在地板上捂著自己的褲襠慘叫著。
項雨燕站了起來,全身泛著紅色的殺氣。
禿頭男人有些慌張,招呼著旁邊的年輕人。
“快快,去抓住她!”
但是那個年輕人哪還有勇氣去和項雨燕對著幹,還沒過一會,就聞到一股特殊的氣味,我順著味道一看,那殺馬特年輕人居然尿褲子了。
“沒用的東西!看我的!”
禿頂男人暴喝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向項雨燕衝過去。
我也不再裝,鬼手稍稍一用力,捆綁著我的繩子立馬斷了。我站起身,一把捏住了經過我的禿頭男人。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主人是怎麽敗在我手上的!”
我冷笑著看著他,男人光溜溜的額頭上慢慢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但是一股大力直接把禿頭男人拽了出去。項雨燕提著男人,惡狠狠的說到:
“你和襲擊項家村的是一夥的?”
因為有之前說的話,禿頭男人想否認都沒有機會。
“既然這樣,全村一百五十口人,你數好了!”
看的出來項雨燕是真的生氣了,充滿肌肉的左手一拳一拳的擊打在禿頭男人的身上。
我看的自己都肉疼,但是項雨燕居然能掌控到每一拳都沒有打中致命位置。整整一百五十下,打完之後,禿頭男人看起來他兒子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他。
“好了,別弄出人命了!”我阻止道。
這時項雨燕才作罷,將禿頭男人扔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樣子別我這個爺們還要爺們。
項雨燕打完之後,慢慢收起了自己的殺氣,恢複了原樣。
將三個人綁在椅子上,在殯儀館搜索了一番,開著裝屍體的車我們就離開了,走之前順便打了個電話給警察局。
在我們走後不久,後麵的警笛便響了起來。
沿著穿過這個縣城的唯一一條高速公路一路向東邊開去。之後一直沿著長江流域一路向下。
為了防止再碰到暗算,我們再也沒有進過城,即使我知道我們經過了很多有隱門聯絡點的城市。
整整半個月,我們吃喝睡都在車上。
半個月之後,我們終於看到了項雨燕熟悉的場景,越接近項家村,項雨燕就逐漸沉默了,逐漸恢複我開始見她的那副樣子。
“你在想什麽?”
我試探著問到。
項雨燕搖搖頭,苦笑一聲:“父親從小就把我當做項家的下一任族長來培養,就逐漸忘記了怎麽去笑,確實接近父親的時候,越有這種感覺。”
在接近項家村的時候,我們丟下了車子,悄悄接近了項家村。
項家村臨近長江,方圓幾十裏內,都沒有第二個村子,所以非常安靜,而現在遭受襲擊之後,更是空無一人,絕大部分建築都被燒毀了,隱約還有幾條警察布下的警戒線。
我和項雨燕悄悄進入村子,看著已經是一片廢墟的項家村,雖然項雨燕依舊是麵無表情,但是我能理解失去親人的滋味。
“跟我來!”
項雨燕招呼著著我,徑直朝著村子的中心走去。
我跟著她到了一個兩層並沒有被燒毀的二層小樓,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