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裏逃生
一束陽光從樹葉之間射了下來,直接照在了我的鬼手上,鬼手的氣息一陣波動,裏麵的那條東西迅速遊動了起來,所有的鬼氣直接被它吞了下去,體型似乎也長大了一點。
本來豐滿的鬼手再一次變成了幹枯的模樣。
“楊木,你的右手?”青青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幹枯的右手。
我揮了揮鬼手,露出一個笑容,說道:“你看,這不是沒事嘛,不用擔心。”
青青眼睛一橫,哼了一聲,說道:“我是怕我會像那些個狐狸一樣,被你吸成了幹屍!”
我抬起右手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回答道:“這鬼手好像隻吸收陰邪之氣,對人氣似乎沒有影響。”
但是青青卻一直說讓我以後要十分注意,還不知道吸收了這些陰氣會不會對自己有影響。
我懶得和青青爭論,一把抱住青青的細腰,雙手一用力,將她舉出了洞外,她利索的爬了出去,向我一伸手,將我也拉了上去。
我們剛上去沒一會,就看到徐青拎著一條紅皮狐狸回來了,渾身沾滿了泥土,看到我們之後,嘿嘿一笑:“我還以為你們掛了呢!”
徐青一把將狐狸丟到我麵前,說到:“這大概就是那個狐狸頭,我追了好久才幹掉它,還好它已經受了重傷,是你們幹的吧?”
我們一臉鄙夷的看著徐青,忍不住同時罵到:“你他媽的怎麽不早來救我們,我們差點被吃了!”我在他眼前揮了揮沒有了假肉的鬼手。
但是徐青的關注點完全不在假手上,而是點點頭,說道:“看來這紅皮狐狸還有點見識,知道你的鬼手是個寶貝,所以想要吃了它。”
徐青這麽一說還真是,這紅皮狐狸從開始救一直糾結在我的鬼手上,才讓我有機會發揮鬼手的作用。
“好了好了,我烤狐狸肉給你吃,算作賠罪!”徐青似乎心情特別好,拍了拍身上已經幹了的泥土,拿出匕首就開始剝狐狸皮。
這麽一來,我們又浪費了一天,看著天色已晚,我們不得不就地住下。
徐青還真的沒有說笑,直接烤了紅皮狐狸的肉,我和徐青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但是青青卻說這肉有一股腐爛的臭味,吃吃了兩口幹巴巴的餅子,就一直看著我們吃了。
這一夜居然無夢,隻是一閉上眼,就看到有一條黑蛇在我的麵前,時不時會動一動,但是大部分時候都在沉睡。
第二天,我也沒有再次夢遊,隻是我身邊莫名多了一些動物的屍體,青青是一陣心疼,但是徐青卻很高興,收拾了幾個能吃的肉,用狐狸皮包好,直接背著走了。
這一走就是半個月,因為我們身上都沒有一分錢,所以我們經過一條公路的時候,也沒有想法搭車。就我們三個的樣子,說不定會直接被當成打劫的。
一路上倒是也沒有因為食物的問題停緩我們的腳步,因為不知道為何,每天早上起來,我們身邊都莫名出現一些死了的動物,每天吃著這些肉,倒也是安逸。
不過青青的狀態卻越來越差,因為每次青青都說那些肉有些腐爛的臭味,所以我們把所有的幹糧留給了青青。
半個月之後,我們的所有的幹糧都吃完了,隻能放棄山路,就近進了一個城鎮,而這個城鎮並非隨意選擇的,而是這個城鎮的名字在道醫給我的那個記錄隱門聯絡地點的本子上。
這並不是個大城市,而隻是一個小縣城,從這頭走到那頭也要不到半個小時。
我們按照本子上的地址找了半天,才在一個陰暗隱蔽的角落裏找到一個破舊的冥紙店鋪。
我們敲了半天的門,也沒等到有人來開門,我和徐青正準備退出來,但是沒想到青青根本不在乎,直接一腳將門踢開了。
我們隻好跟了進去,一進去,一股涼意拔地而起,從腳傳到了頭頂,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感覺到我體內的那條黑蛇動了動,但是很快又沉睡過去。
屋子裏麵一片漆黑,隱隱約約,看到屋子裏的角落裏放著的一個搖椅動了一下,隨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老朽腿腳不好,不能迎接大小姐和判官到來,十分慚愧!”
“你知道我?”我和青青同時問道。
“老朽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喉嚨似乎已經腐爛,就像將死之人說出的話。
“刺啦~”
一點亮光亮起,原來是躺椅上的人點燃了一直火柴,點燃了自己身邊的煤油燈,一個骨瘦如柴,穿著破舊道袍的老人躺在搖椅上,眯著暗淡無光的眼睛。
“還請大小姐和判官見諒,我這裏比較簡陋,不嫌棄的話,你們身後有凳子,可以坐著休息一會,至於你,”老人抬起已經皮包骨頭的手,指了指徐青,“你隻配站著!”
但是卻沒有解釋任何原因,徐青一陣尷尬,正準備質問,老人兩隻手指朝他一指,嘴裏咕嚕了一句,徐青立馬被定在了原地,出了眼睛,什麽都不能動彈。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是我的朋友!”青青有些急了,立馬說到。
“大小姐,我隻是按照隱門規矩辦事,叛徒就是叛徒,誰來求情都沒用。”雖然老頭的聲音十分虛弱,但是其中的不可質疑讓青青不敢再說話,“你們如果要什麽,自己拿就好了,錢在右邊等我抽屜裏,朱砂,冥紙,香燭,木劍都在左邊的架子上,另外,知道判官要來,已經準備好了紅紙和黑紙,也在左邊的架子上。”
老人似乎知道我們要來,似乎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幹淨衣服和道袍都在內屋,你們可以去換下身上的髒衣服。”
我和青青驚訝的不知道該回應什麽,隻好默默換好了衣服,拿好了東西,這才想起來徐青還在那杵著。
“我們的朋友還在那站著,讓他換身衣服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讓他滾!”老人語氣之中吐露的威嚴直接形成一種壓迫,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