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
根據徐青的記憶,從隱門的臨時營地再往南邊走,就會到達華夏的邊界省份——雲南。
對於這個地界,可能對於大多年輕人而言,麗江古城,蒼山洱海,無一不是消耗青春,玩樂放縱的好地方,但是對於我和徐青這些接觸各種隱秘事件的人而言,完全就是一點都不想踏入一步的危機之地。
其實對於大眾而言,最耳熟能詳的就是苗疆巫蠱,這巫蠱之術,在各種靈異恐怖的小說之中,都是最常用的,但是很多人不知,這些對於我和徐青而言,可不僅僅是傳說或者小說題材那麽簡單。
這出山的一路上,因為避過了來時的危險,出了偶爾蹦出來攔路的野獸和小鬼,也沒有碰上特別難以解決的危險,但是還真是這些小鬼,讓我還真是學習了不少的道家法咒。
但是,很快徐青就不再教我任何東西,也不教任何關於畫符紙的信息,他推脫的借口則是我並非道門弟子,隻能學些入門保命的東西,想要學更多,得和他回到道門,親自拜師學藝。
一說到回他師門,我也不好說什麽,隻好搪塞這揶揄過去了,徐青也明白我的意思,從此再也不談此事。當然再也沒有教我任何的道法。
“徐青,不教道法符咒,那可以和我們說說你遇到的奇聞異事吧,也好讓我長長眼界,不至於到了雲南兩眼一蒙,什麽都不知道啊!”我見勸說他教我道法不成,隻好轉而讓他講故事。
可別以為我是傻,好好的不練習本事,為啥要聽徐青的故事。這其中,蘊含的可能就是救命之道。
“奇聞異事?”徐青眉毛一橫,眼光怪異的看著我,不知道再打些什麽算盤,思索半晌說道:“好,我就和你說說我十歲那年跟著我師父來到雲南尋找苗疆蠱毒的故事。”
哎,我一看這徐青果然入套,精神頭馬上就來了,這恰恰就是我想聽的,初進苗疆的地盤,我還真是兩眼一抹黑,隻知道有這麽個東西,但是卻不知道如何作用,如何破解。
“這還得從我十歲那年說起,那一年風雲不定,道門紛紛產生混亂,我和師父……”
“停停停停……”這徐青剛開始,青青直接高聲打斷了他的話,讓我是好一陣失望,“大晚上的,講什麽鬼故事嘛,人家是女孩子,害怕……”
於是徐青被我帶出的這午夜鬼話,算是被青青一句話給弄泡湯了,隻好依著依依,用手中的木棍撥弄了下火堆,說了句:“好了好了,睡吧,明天的這時候,我們就可以睡床了,這深山野林的,我可是再也不願意來了!”
“楊木,既然你進了這一行,我就不妨先給你個驚醒,我們這些職業,做的都是和鬼魂打交道的買賣,一來不能有錢,二來也不能太過張揚,你這一輩子,可算是毀了。”徐青也不含糊,說了一大堆,就是各種說不好,但是卻沒有半點勸我退出的樣子。
我躺在鋪好的衣服上,抬手看了看還沒完全適應的假手,一種不眠苦笑:“我即使想退出,也沒機會了啊!”
第二天醒來,便是日上三杆,徐青和青青早已經收拾好了,順帶連我的都收拾好了,我現在就躺在一塊光禿禿的石頭上,也不知道我怎麽會睡得這麽深,被挪了地方都不知道。
“楊木,你有夢遊的呀,昨晚上莫名其妙的就坐了起來,一個人坐在那看著天空自言自語,說的還盡是寫不懂的話。”
“我……”我半天語塞,想不起來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毛病,“我夢遊嗎,我怎麽沒聽我爸說過?”
但是徐青也不在意,隻是說道:“可能隻是最近太過緊張,所以暫時的毛病,不用擔心。”
我點點頭,也不在過問,但是確實還是有些後怕,這在深山之中夢遊,萬一一個不小心,丟了小命,那才是最不值得的事。
不過最近倒是會夢見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全都是黑色的剪紙剪成的形狀,甚至有些東西我都沒有見過,但是醒後隻能記得我夢見了這些東西,具體的形狀和樣子我卻無法說出。
“我們走吧,進了苗疆的地帶,什麽事都要機靈點,不小心得罪了人中了招,我們都得完。”徐青此時非常嚴肅,也不知道是故意嚇人,還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麽厲害。
看到我表情的懷疑,徐青直接搖搖頭解釋道:“當年我師傅中了苗疆蠱術,最好沒找到下蠱毒的人,隻好悻悻而回,不出三天就全身潰爛死亡。”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還以為你師父要做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呢,原來還是為了自己的蠱毒!”我覺得有些好笑,這奇聞異事可真奇,一個道家高手居然被下了蠱毒,還要千裏奔波去討要解藥。
“你懂什麽,他是為了救一個身受蠱毒的人,用自己的身體逼出蠱毒才會這樣的,你懂個屁!”徐青見我嘲諷他的師父,臉色大變。
“你是說,這蠱毒可以用身體把它引出來,到另一個人體內?”在正要出山之際,我當然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方法,好去有所防備。
從以前的經曆來看,我所不足的地方就是閱曆太淺,才會吃那些虧。
“的確可以,不過一定要受體比種蠱人陽氣更勝。”徐青解釋道,也不知道是我的好學打動了他,還是他本來就想教我一些東西,這句話明顯就是教授徒弟的語氣。
我點點頭,背起自己的包裹,說道:“既然有解決的辦法,我們就出發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也就是走了半天的時間,我們就已經在森林的邊緣看到了一個小鎮,雖然看起來破舊落魄,但是還是可以看到不少人在街道上徘徊,,買賣之聲不斷。
在我這麽對天第一次看到文明世界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重生的感覺,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正常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