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墓室
很快,墓室的頂部被掀開了一個一人寬的通道。那盜墓賊下手極快,至少三層的墓磚即使被掏出了一個大口子,但是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影響。
從挖出的洞口向內望去,墓室之中一片漆黑。
“成了!”那個孩子般身高的盜墓賊小心翼翼取出最後一塊墓磚,在其他三個盜墓賊的拉扯下,他爬出洞口,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現在就是你們兩個的事情了,兩位爺,這就不用我請你們下去了吧?”
聽著這個盜墓賊操著一口北方嗆,我倒是聽說過盜墓有南北派之分,這北方的盜墓賊賺的就是錢,管他有沒有禁忌,進去拿了東西就走。
但是擱在我們南方,特別注重的就是人死後要入土為安,盜墓這行當在南方幾乎是人人喊打的地步,而北方就不同了,時常流傳著的一句話就是:“要致富,先挖墓!”
我就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想法,這人死為大,讓我們下墓,刨老祖宗的祖墳,這可是絕後的事。
正當為難之際,徐青說道:“大哥,看你們是北方人,按照我們南方的習慣,我們是要先祭拜一下,可能你們北方的祖宗不在意這些,但是南方可在意了。”
那幾個盜墓賊看我們在這猶豫,眼神之中的寒意讓我什麽開始發涼。那個矮個子盜墓賊將腳下已經固定好的繩子往下一踢,看這意思我們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咋辦?”我看著黑黝黝的洞口,一來是真的信老祖宗有在天之靈這麽一說,另一點這古墓之中還不知道藏著哪些危險,如果一不小心,丟了小命,就更不值當了。
徐青也是一臉猶豫,無奈的說了句:“走一步看一步吧,找機會我們就逃。”說完將繩子纏在自己的身上,就沿著洞口向下爬。
這墓室說來也奇怪,雖說現在是半夜,但是在盜墓賊的軍用手電筒的照射下,依舊漆黑一片,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徐青剛下到洞口,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事情,身形一頓,將自己卡在洞口附近,從衣襟之中抽出來一張黃符,口中念念有詞,黃符直接燃燒了起來。
“嘿,沒想到,這人還是個玩雜戲的,別說,這一招還真有點意思。”其中一個盜墓賊嘿嘿一笑,對徐青這一招似乎很有興趣,不過好在他還以為徐青玩的是戲耍,也不至於對徐青太過小心防備。
徐青將手中燃燒的符紙往下一丟,符紙不僅沒有熄滅,而是燃燒的更旺。
此時,大概也就我能注意到,徐青的眉頭微微皺起了一些,想了一想,還是往下滑去,很快便落在了墓室之中。
之後便是我,有了徐青的試探,我再也沒有任何借口磨蹭,將繩子纏在腰間,迅速向墓中滑去,很快,徐青就在墓中接住了我。
“我們要不要現在做點手腳,準備逃命?”我一解下繩頭,馬上湊到徐青耳邊輕聲問道,但是沒想到的是,徐青慢慢搖了搖頭。
徐青拿著盜墓賊給的那個手電筒,一邊向四周掃射,一邊說道:“這個古墓應該很不簡單,一般來說,符紙在古墓中不會燃燒過旺,因為空氣本來就很稀薄,但你也看到剛剛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這墓室之中陰氣太重。”
陰氣?我心中不自覺重複了一遍這個名詞,經過這麽長的時間闖蕩,我自然明白有陰氣存在意味著什麽,不是有鬼就是有屍。
“隻有那些盜墓賊的陽氣中和,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出去,否則看這陰氣的聚集程度,憑我一個剛出師的道士,完全沒有任何勝算。”
徐青雖然囉嗦,但我還是勉強理解了他的意思,隻好退到一邊,拉了拉繩子,示意上麵的盜墓賊可以放心下來了。
此時的徐青已經沒有在等他們下來,隻是囑咐我待在原地,而他則拿著手電筒,說是在墓室之中隨便看看。
很快,盜墓賊一個一個下到了墓室,四道強光同時亮起,伸手不見五指的墓室瞬間亮堂了起來。
“徐青?”我轉身去找徐青的身影,哪裏還找得到,除了我旁邊的四個盜墓賊手中的燈光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光線了。
“那變戲法的呢?”其中一個盜墓賊拽著我的衣領問到。但是我自己都沒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隻好說到:“可……可能先去前麵查看去了。”
矮小的盜墓賊惡狠狠的威脅到:“哼,最好別給我耍花樣,不然,一槍送你們去見老祖宗!”
說完,將手上的獵槍抵在我的額頭上,冰冷的金屬質感讓我渾身一顫。
“好了,殺了他,誰給我們趟雷?”這時矮小的盜墓賊才慢慢挪開黑洞洞的槍口。
四束強烈的燈光擺在中間,分別向四個方向射去,堪堪讓整個墓室的構造呈現在我們麵前。
這間墓室也是奇怪,本以為盡是一些破爛瓦罐,然後就是棺材什麽的,但是卻並非如此,整間墓室的構造,就像一個閨房,一張早已不閃光的珠簾將這間墓室分為兩個部分,我們所在的部分,擺著一張木質圓桌,四個圓凳四個方向各擺一個,桌上擺放著四隻茶盞,裏麵隻剩下黑色的茶葉痕跡,似乎是剛剛有人剛飲用完畢。而旁邊樹立著一個擺滿了青花瓷器的格子木架。
那些盜墓賊看到架子上的青花瓷,眼神之中的貪婪散發著異樣的光芒,每人抱起一隻青花瓷,輕輕的愛撫著,抱在懷裏似乎害怕其他人會搶走。
我見他們沉迷於架子上的青花瓷,向墓室的另一邊走去,在我掀開簾子的一瞬間,珠簾便在瞬間散落開來,所有失去光芒的珠子在落地的一瞬間,就完全化成了粉末。
我緊張的回頭看了看那四個盜墓賊,他們依舊沉迷那些青花瓷,根本沒有理睬我的意思。
我踩著黑色的珠子粉末,向閨房深處走去,在我的左邊,擺放著一張梳妝台,整齊的擺放著各種梳妝工具,桌上擺著一片紅脂,似乎剛被主人剛剛用過,沒來得及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