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都還好
自那之後了一連幾天大家都各自安好,本以為可以這樣五無波無瀾地過活,但是臨近年關卻又出了一檔子事。
西涼國五百裏加急送來國書,國書上說西涼國將冊封新的太子,邀請周圍各國國金前去觀禮。
“你看看吧,西涼送來的國書。”
冷淩哲看過之後眉頭緊擰,將手中的西涼國書遞到山鬼的手上。
“這新冊封的太子不會就是……”
“對,正是那日跑掉的不淪子,沒想到西涼國君竟真的打算不顧眾臣反對扶他上位。”
“屬下聽說那西涼前幾日又死了個小皇子,說是安和公主的胞弟,知道安和公主去世的消息受不了打擊也懸梁自盡了。”
“笑話,這種借口他也編得出來,這樣一來加上那幾個因為犯錯被貶為庶人的皇子,整個西涼國就隻剩下那不淪子一個名正言順的皇子了吧!”
“陛下您的意思是,那西涼國君為輔佐不淪子上為,居然殺害了自己的親兒子!”
山鬼從小就被當做殺手來培養,早就沒有了悲天憫人的情懷,麵對死人也是家常便飯,饒是這樣的他,仍是被這個猜測震驚到了。
“不至於親自動手,但是長公主動手,西涼國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從旁推波助瀾倒是有可能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西涼國君做出此等事來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冷淩哲不無嘲諷地冷冷一笑,卻沒再說什麽話。
這帝王家從來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父子,隻有君臣,在皇家想擁有普通人家的情感太難了。
尋常百姓家尚會爭奪那一間房半畝地的家產拔刀相向,對付公堂,更何況如今爭的這是天下,這個道理他從出生就懂得,為帝之術唯有狠絕,否則若是任誰都能成為你的軟肋,那這個國家注定是走不長遠的。
“屬下猜測那不淪子逃回去,應該已經猜測到那日截殺他的就是我們,這樣一來,他這次冊封大典恐怕就是一個鴻門宴。”
“我又何嚐不知呢,但是還是要去走上一遭。”
“陛下明知有危險為何執意如此呢?”
“此次西涼舉辦宴會隻不過是借著冊封太子的引子,實則是眾國君從新商討合作布局之事,如今我冷月和西涼已經撕破了表麵的和平,邊疆大戰打了多次,西涼也是敗多勝少,他們定會曲線救國,打算與其他國家聯手。”
“如今我冷月國力昌盛,那些小國並不必放在心上,屬下認為,是是陛下您的生死比較重要。”
“此言差異,若是西南諸國紛紛聯手,我們邊境線如此之長,邊疆將士就會疲於奔命,到時候長途奔襲難免會有所以折損,到時候再去作戰又怎能全力以赴。”
“陛下深謀遠慮,屬下佩服。”
冷淩哲一番話點醒夢中人,山鬼聽過之後覺得自己之前想法果然幼稚,頗有些夜郎自大了。
確定了要遠赴西涼犯險之後,山鬼就開始在暗殺組織裏挑選適合和和冷淩哲一同前去的人,找到了一個而二十左右的女子般做他的丫鬟,此女極擅魅惑之術,另外又找到一個善於易容的,在江湖上也頗有盛名。
人稱千麵白小生,從前總是易容成俊美男子專做些采花的勾當,後來被官府抓獲,冷淩哲念在他雖采花,但是家家女子都是自願的,並非十惡不赦之人,又有絕技傍身殺了著實可惜,就特赦他加入暗殺組織為朝廷效命。
“陛下,我三人跟您一同上路貼身保護您,必要的時候就讓白小生易容成您的樣子,可保您性命無虞。”
“不到萬不得已並不用走這一步。”
冷淩哲見完事都已準備停當,明天就要啟程,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思索了半天,忽然間腦海中出現了一道清麗的麵容,是了,自己此去諸多凶險,不知道還能否回得來,但是在走之前是無論如何也想再去見她一麵,那怕遠遠地看上一眼也好。
冷淩哲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個人施展輕功來到了趙秋錦家中,因為之前山鬼已經向他匯報過趙秋錦的具體位置,所以他幾個閃身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房間,躡手躡腳的來在了她的窗前。
趙秋錦還沒有如水,不知怎麽得今日偏是心虛不能,於是就坐在床邊的小書桌上算著帳。
燈光搖曳,暖暖的光映在她的臉上,平靜美好,瞬間冷淩哲甚至有不做這個皇帝與她就這樣做個普通百姓的想法,一時間竟看的呆了,沒注意自己站的位置剛好就是趙秋錦的穿邊。
她的帳算了幾遍數目都對不上就有些煩躁,扔了筆打算去院中走走,一抬頭卻剛好看到了冷淩哲的臉。
兩人眼神交錯的瞬間冷淩哲迅速轉身就打算走。
“冷淩哲,你別走,我有話對你說!”
趙秋錦不知怎麽的,竟脫口而出,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要與他說些什麽,但是就是覺得再看到他那一瞬間之前的心煩意亂都好像消失了,就想多看他一眼而已。
冷淩哲聽到趙秋錦喊她,腳步停頓了一下,索性轉過身來走到她的窗邊。
此刻樹上的冬梅飄落了幾片花瓣落在了趙秋錦的頭上,冷淩哲見了伸手將她頭頂的花瓣取下偷偷地握在了手心,趙秋錦卻並未閃躲。
“何事?”
“你最近可好?”
趙秋錦還掛念著那日他被她氣得吐血的事情。
“進來無事,都還好。”
冷淩哲卻不知,她是在問他的身體,隻答句都好,卻對要去西涼犯險的事情隻字未提。
說完之後不等趙秋錦再次發文就轉身施展輕功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因為他怕那怕再聽到她多說一個字,自己都會忍不住卸下所有裝出來的毫不在意,與她訴說自己心中的不舍。
冷淩哲走後徒留了趙秋錦在窗前發呆,怎麽想都覺得他的話說得有問題,什麽叫進來無事。
怎麽說趙秋錦也是與冷淩哲相伴了多年,他言辭見極力想要隱藏些什麽,她一樣就能看穿,人或許會變,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卻不會變。
以冷淩哲的性格,若是真的無事,他不會這樣講話,他這樣說之證明不僅有事,而且還是不能與她說的性命攸關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