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他吐血了
“你是太醫還是我是太醫,我要是知道為何還用你做什麽?”
安和見太醫如此問,又想到剛剛冷淩哲竟是被趙秋錦氣得吐血,沒想到冷淩哲竟對那個女人用情如此之深,氣就不打一處來。
“公主,微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陛下這突然嘔血,誘因有很多,若是不知緣由胡亂用藥恐有性命之憂啊,所以若公主知道什麽還望告知一二。”
安和一聽會有性命之憂,再不敢怠慢,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說冷淩哲為了趙秋錦傷心至此,這話她可說不出口。
“陛下是因為撞見前皇後與人苟且,一時氣憤惱怒才嘔了血。”
“即是這樣,微臣等下開些清熱解毒的方子,陛下服下養個幾日估計也就無甚大礙了。”
冷淩哲這邊侍從按著太醫的方子抓藥給他喂下之後就有安和留在宮裏照料著。
宮外的趙秋錦卻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拉著江逸修一路走,走了能有半個時辰才忽然停下來甩開了他的手。
“靖容,怎麽了?”
江逸修並不知道趙秋錦與冷淩哲的種種,反正冷淩哲說她是皇後,他是打心底裏不信的,但是他們剛剛口中的和離書,又很像是那麽一回事,但是這些他現在已然沒有心思去思考了。
他滿腦子都是靖容妹妹竟是在自己和當今皇上之間選擇了自己,她心中是有我的,他看著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心中暗暗竊喜著。
“江大哥,對不起。”
趙秋錦低著頭,像犯錯的孩子一般,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靖容,你在說什麽胡話,你沒有對不起我呀,我們明日就動身會嶺南,江家雖不大卻也能養活你我,這個什麽撫遠將軍大不了不做了。”
“江大哥,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嶺南。”
“靖容,你怎麽哭了,你別哭呀,你是不是覺得因為自己斷了我的仕途,你可千萬不要這樣想,我去邊關打仗也都是為了能夠賺得功名好風風光光地迎你入門,如今你既已認定了我,那些世俗你都不去在意我又在意一個將軍的位置做什麽。”
江逸修越是這樣說,趙秋錦就越是哭的厲害。
他伸手就想把趙秋錦往自己的懷裏攬,沒想到她卻推開了他。
“江大哥,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能跟你回去的原因是因為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嫁給你,更不能因為這樣而耽誤了你的前程,我們隻是朋友的關係。今日之所以趕來救你是因為,江關兩家一直關係都很要好,在我失憶的那段時間理江家的兩個姐姐對我也是多有照拂,如今你因我入獄,我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靖容你,真的沒有半點對我心動過麽,哪怕,隻在某個落花的一瞬曾對我動過情,連著也沒有麽。”
江逸修直直地望著趙秋錦的眼睛,恨不能透過那幽深的棕色看到她深不見底的內心。他分不清眼前這個人是誰,還是不是提著食盒羞澀地遞到他手中的關靖容,不知他們所傳說的她與皇帝的事情是真是假。
他隻知道剛才在冷淩哲的麵前靖容拉著他的手,選擇了他,可如今又是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懂也不想懂,正待他又伸出手的時候卻被關靖洲給擋下了。
“冷靜冷靜,我們大家都冷靜點,這慌郊野嶺的也不是什麽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回全聚德吧,沈木和風嵐若是找不到咱們肯定都會擔心的。”
三人一路無話,回到了全聚德,風嵐一見到趙秋錦和關靖洲竟然帶著那個傳說中抗旨不尊的人回來了,嚇了一大跳。
“你們,這是?”
“行了,別問了,快給靖容找個休息的地方。”關靖洲難得靠譜一回,攔住上前就想打聽的風嵐。
“靖容,你不接受我也沒關係,我還是那句話,我今生非你不嫁,我知道你需要時間,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我說你有沒有點眼力見呀,這個時候就少說兩句不能行麽。”
關靖洲本來說話就是有什麽說什麽,但見江逸修此時這個樣子也是怪難受的,後麵的重話也沒好意思說出口來了,隻好轉過頭來勸趙秋錦。
“靖容,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但是既然你已經和那冷淩哲簽下了和離書,就跟他沒有什麽關係了,以後他當他的皇帝,咱們過咱們的日子就好了,你也別想那麽多了,好好睡一覺,把一切都忘了吧。”
趙秋錦點了點頭,也覺得自己今天真的好累,感覺這短短的一天卻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多到她一時之間還不能完全消化。
“你聽說了麽,皇上今天吐血暈倒了。”
“什麽?真的假的呀!”
“那誰知道呢,說是發現了皇後跟別人的奸情被氣的。”
“什麽?皇上不是還沒有和安和公主成親麽,哪裏來的皇後啊?”
“什麽安和公主呀,說是之前走失的那個趙皇後。”
“不能吧,趙皇後不是已經走失很久了。”
“就是因為走失那麽久才與別人在外麵有了私情呀,別說是一國之君了,就算是我也會被氣死吧!”
“你們瞎說什麽呢,去去去,要是不好好吃飯就給我滾!”
旁邊一桌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關靖洲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終於還是起身趕走了他們。
“靖容,你別聽他們亂說,肯定是安和那個毒婦放出來的風聲,想要借這個機會敗壞你的名譽。”
“他吐血了,不行我要去看他。”
趙秋錦並沒有把那些抹黑她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滿腦子都是冷淩哲吐血了,此時她的心就像空了一個大洞,有汩汩的血水流出來,止不住,她才知道她並沒有真正的將他放下。
“他一個皇帝在皇宮裏不會有事的,反倒是你現在去了也未必能見得到他,說不定他根本沒事,隻是安和想要折磨你想出的名目呢。”
關靖洲今天思路異常的清醒,但是趙秋錦卻絲毫聽不進去。
“不行,我要去見他,三哥,你向來是最聽我話的,帶我去見他好不好。”
“哎,怕了你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讓自己受到半點傷害。”
關靖洲最是見不得趙秋錦央求他的樣子,隻好勉強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