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莫名的心事
“天佑冷月,千秋萬代!”
文武百官聽到冷淩哲那一個“戰”字,內心熱血翻騰摩拳擦掌地等待著大戰的來臨。
但是百姓卻不知曉這一切的緣由,隻是聽說兩國可能又起戰事個個都是人心惶惶。
“張家嫂子又來全聚德吃酒了呀!”
“可不唄,那不是我家那口子,天天回家呀,若是不吃上兩口這幹鍋肥腸就要跟我發脾氣呢!這不,我在這提前給他買好酒菜,等著他回家。”
全聚德兩個等著外帶的婆子聊了起來。
其中一個衣著稍顯華貴,而另一個就是普通婦人裝扮。
“是麻,那你可要和張大哥好好說說咯,怕是這往後啊,可不一定天天都能吃得到這幹鍋肥腸了。”
“這是什麽話說的,難道這全聚德幹著好好的要倒閉了不成?”衣著稍顯華貴的那婦人疑惑的問道。
“怎麽你還不知道?這冷月和西涼國的邊關要打仗了!”
“啥?打仗?”被稱作張家嫂子的顯然是才知道這個事情,吃驚不已。
“可不唄,到時候呀,物價肯定是漲的飛起來的嘞,我勸你呀還是早些囤點米麵在家裏,也不知道這仗要打多久,別說幹鍋肥腸了,可能就是連和米粥,咱們這普通百姓呀,都要省著來了。”另一個婦人感慨道。
“這不能吧,你打哪聽來的呀!”
“我男人是大將軍的馬夫,聽將軍夫人的丫鬟說的,說是將軍夫人因為將軍要出征哭了三天了已經,那還假的了麽!”
“可是咱們冷月已經和西涼休戰了呀,前些日子西涼還送來了那個什麽安和公主來和親,那天陛下和公主遊街我都看到了,可恩愛了呢,按理來說不可能開戰呀!”
“你不知道那個安和公主已經被送出宮了麽!”
“不能吧,這麽快就失寵了?都說這帝王無情,看來是真的,你看咱們百姓人家娶個媳婦且要恩愛個好幾年的,安和公主那樣的仙女說不要就不要了?”
“天家的心思哪是咱兩個婦人家家的能莫得透的呀,我聽我爺們說了,就是因為安和工作沒來多久就失寵了,西涼國覺得臉麵,於是打算要出兵攻打咱冷月呢。”
“就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個不是簡單的女人,而是西涼國的臉麵,臉都被打了哪有不還手的道理。”
“呦,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要去集市上看看有沒有米麵買些個備著了。”
兩個婦人交頭接耳了好一會,幹鍋肥腸也已經做好了,兩人就結伴逛集市去了。
“誒,你聽到了沒,冷淩哲到處惹桃花,還妄想占我妹妹的便宜,現在怎麽樣,多行不義必自斃了吧,人家西涼國不幹了,到時候看這個色令智昏的昏君要怎麽平民怨。”
兩個婦人剛走,站在一旁聽了半天的關靖洲和風嵐就旁若無人地聊了起來。
“可不被,之前我就看他不順眼,果然,看他不順眼的人還真就不止我一個,這個就叫做自作自受。”
風嵐雖是個生意人卻是有著詩人一樣的不羈,是多少少女心目中的白衣卿相,傳說本是考得了功名的,卻因為牽涉到一個青樓女子的冤案之中,當時大放厥詞說朝廷都是官官相護,大有天子呼來不上船的意味。
但不知是背後有什麽勢力,誰也沒有真的敢把他怎樣。
如今這關靖洲的脾氣倒是與他一拍即合,兩個人一個使劍,一個使蕭,硬是在這紙醉金迷的京城活出了一股子江湖味道,說話也是毫不避諱什麽權貴勢力,張口就來膽大的不行。
“你們兩個是來幫忙的還是來聽閑話的,兩個大男人竟然還聽別人婦人的牆根,說出去不覺得害臊麽。”
趙秋錦突然走出來將二人嚇了一跳。
“容容你這可就是含血噴人了,我們也不想聽呀,但是耳朵長在腦袋上,那些話它自己往裏鑽呀,你自己聽聽,今天這都是第幾波了,誰說的不都是冷淩哲和安和公主那點子破事。”
“可不唄,昏君自己欠的風流債,卻要用邊關將士和百姓的血肉來還,幸好容容你不是他說的什麽皇後,否則我非要再把你打失憶一次不可。”
關靖洲和風嵐在這邊濤濤不絕地說著他們聽到的各種版本的謠言,但是趙秋錦卻隱隱地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雖然如今她不打算再認回冷淩哲了,但是冷淩哲的性格她還是了解的,雖然如今表麵是顯得喜怒無常了些,但是他絕對不是能幹出來至百姓於水火的事情,更何況是因為這麽荒謬的一個理由。
“容容,容容,你想什麽呢?”
“三哥,你能不能幫我哥忙。”
“什麽忙,你說。”
“你不是江湖上有許多朋友麽,我想知道兩國開戰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啊?那是冷淩哲的事情,讓他自己操心去好了,你管這麽多做什麽?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關靖洲對趙秋錦這個請求表示非常的不理解。
“哎呀,三哥,你去不去,你若是不去,我就找沈大哥,隻是以後你就不要賴在我這裏了,每天蹭吃蹭喝不算還在這裏宴請你那些江湖朋友,幫妹妹這點小忙這麽難麽。”
關靖洲見趙秋錦這樣也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下來。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江湖上的消息來的要比官府上要快的多,很快關靖洲朋友那裏就打聽到了事情的大概。
關靖洲聽了也很是吃驚,沒想到其中還牽扯出這樣一大段西涼國的秘聞,立刻找到趙秋錦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事情的原委。
這時趙秋錦隱約感覺到冷淩哲與安和公主的關係可能遠不止表麵上那麽簡單。慢慢地她心中某個地方開始生根發芽,有一種莫名的悵然,連自己也講不清楚到底是少了些什麽。
直到那天,從前冷淩哲來著的桌子上來了一夥客人,她恍惚間才發現,已經有一周都沒有見到冷淩哲了。
從前他來覺得煩惱,但是如今明知道他是因為國事抽不開身,卻還是有些希望他能來,那怕讓她看到他一切安好,也算是一種慰藉了。
“靖容,冷淩哲的事我聽說了,你不會是心軟了吧。”沈木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也隻能微笑著搖搖頭,此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裏究竟是怎樣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