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敢動我妹妹
此事剛好一陣風吹過,紗簾被掀開了半分,隱約見得安和半臥坐在裏間,身段好不婀娜,隻可惜她麵部也帶著麵紗並瞧不真切長相。
“大膽,公主儀容也是你這等醃臢小人能都窺得的?”
一旁的暗衛看到張啟明這等下作市井做派,再看不下去了,出言嗬斥道。
“無妨,安和早就聽聞張公子大義,之前也多虧了公子幫忙安和才能未雨綢繆,怎麽也算是共謀大事的夥伴,不得對張公子如此無禮。”
安和雖然心中也是對這個張啟明嫌棄至極,但是無奈現在自己孤立無援,這張啟明日後還是有用處的,所以出口也格外的溫柔。
“屬下唐突了。”
“公主真是……真是……”張啟明雖然也是在嶺南過慣了紈絝的日子,但是都是些庸脂俗粉,哪見過這種風姿綽約的美人,本想出口誇讚幾句,但是一緊張連話都說不全。
“張公子快請起吧,別跪著了,不知今日張公子來找安和不知所為何事呀?”
“我主仆二人剛來京城就聽說公主被趕出了皇宮,不知是因為何事,所以前來見公主一麵共商大事。”
安和在麵紗後麵的臉色鐵青,心裏想著這個張啟明還真是不會說話,自己這邊剛落了難,難道他就巴巴地趕過來,就是為了奚落自己一番的麽。
“以在下來看,今日公主能夠出宮來住反而是一件大好事。”
還沒等安和出口發難,張啟明也發現自己說話有些欠妥,連忙出言補救道。
“哦?你這是可意?”安和心想倒要聽聽這張啟明如何才能自圓其說。
“公主您想,之前您一直在宮中,宮中裏裏外外都是皇上的眼線,一個不注意就有被發現的風險,做點什麽事也是瞻前顧後。但是今日他將您放在這裏,他在明我們在暗,脫離的皇上的擺控,豈不是做起事來更加可以放開手腳。”
安和一聽,這張啟明所說也不無一絲道理,轉憂為喜與他商議起接下來對付趙秋錦的計劃來。
冷淩哲這邊卻再沒有什麽心思去管安和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把安和放在眼裏過,如今趙秋錦回來了,卻住在了自己情敵的家裏,這才是他該應對的頭等大事。
這一宿,冷淩哲隻要一想到趙秋錦住在沈木那裏就輾轉反側,又一想到之前無數個日日夜夜趙秋錦說不定都是和沈木同住一個屋簷下,更是妒火中燒。
“來人,給朕更衣。”
大太監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進來。
“萬歲爺,您這天還沒亮這是打算去哪啊!”
“走,去全聚德,真想吃那裏的幹鍋肥腸了。”
“萬歲爺,我看您還是睡一覺吧,這才四更天,您看看外麵,太陽都沒起來了,您現在去它全聚德也沒開門呀!”
“怎麽?朕想吃個菜,還要等他們?”
“陛下若是真的想吃幹鍋肥腸,雜家這就去把廚子帶進來宮裏,隻是您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太監小聲地嘟囔著。
冷淩哲心思被太監戳中隻好別扭的在龍椅上坐下,每隔半個時辰就問一邊時間,好不容易熬到全聚德開門的時辰,匆匆地帶著幾個侍衛就來到了全聚德。
“東家,這陛下一開門就進來了,都在大廳坐了有一個上午了吧!”
“不用管他,真沒見過這麽死皮賴臉的人。”
“東家慎言,那可是一句話就能要人命的主,還在下麵坐著呢,這要是讓他聽到了拆了咱們酒樓也不為過啊!”一旁的夥計聽到風嵐如此口無遮攔嚇的連忙規勸道。
“靖容,不如今天我們先回去吧。”沈木也規勸道
“就是,這全聚德也不卻你們兩個幫忙的。”風嵐也在一旁勸趙秋錦。
“我又沒做錯事情,憑什麽我要躲著他,他若是真有能奈就跟我這樣耗著,我就不信他一國之君,放著國事不管,跑到這裏來賴著就沒有大臣有意見。”
趙秋錦看著一樓大廳毫無半點皇帝樣子,坐在那裏自斟自飲的冷淩哲,挺胸抬頭地下了樓。
白等了一上午都沒見到人的冷淩哲此時終於看到了趙秋錦,內心歡喜的不得了,但是卻見她看都沒看自己這裏一眼,抄起酒杯又猛地灌了一杯悶酒。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趙秋錦都自顧自地忙碌著,非但不理睬自己,卻還故意和沈木有說有笑的,就當冷淩哲是空氣一樣。
冷淩哲終於還是忍不下去了,自己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個女人如此戲耍,站起身就想上前問問,她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
沒想到剛剛站起身來,一隻大手突然摁在冷淩哲的身上,硬生生地把他起身的力道給摁了回去,冷淩哲順著那力道嘭地一下坐回了凳子上。
一時之間知道冷淩哲身份的人都傻了眼,饒是冷淩哲自己都是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長這麽大,還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羞憤交加的抬起頭來看到底是誰敢如此放肆。
“放肆,你可知道這是誰麽?這是當今……”旁邊的侍衛也在錯愕中清醒過來,連忙出聲嗬斥,“陛下”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冷淩哲伸出手來擋了下來。
隻見來人是個穿著略顯得土氣料子卻是極好的公子,袖管半卷著胳膊上微微有些青筋凸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男子看著比出手這個人年齡稍長一些,麵容白淨文質彬彬,卻並沒有想要出手製止的樣子,反而任由那男子摁著自己。
“我管你是誰,任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對我妹妹打歪主意。”
冷淩哲還沒開口,那動手的男子卻先開了口。
“你妹妹?”
冷淩哲一頭霧水,從未聽說趙秋錦還有這樣的哥哥。
“你一直坐在這裏眼珠子不錯神地盯著靖容看,還想狡辯麽?不要覺得自己有幾個臭錢,眼珠子就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了,我告訴你,我嶺南關家也不是這樣隨意任人欺辱的。”
冷淩哲聽到這番話,大概知道昨日趙秋錦說自己是什麽關家的小姐隻以為是隨意敷衍自己與自己慪氣的,今日看來還真是確有其事。
隻是不知趙秋錦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會與這些人扯上關係,還巴巴地追到京城來,難不成是想訛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