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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皇家最無情

  “哦?放你自由?離開了西涼你可就什麽都不是了,他們再怎麽說都是你的家人吧,你這樣聯合外人算計自己的父兄甚至不惜至他們於死地真的值麽?”


  “安和自生下來就知隻有一個不受寵的婢女出身的母妃,從沒有過什麽父兄,他們是很不能喝我的肉吸我的血把我最後一份價值都榨幹然後一腳踹開的人。人人都道皇家好,怎知皇家最無情。”


  冷淩哲沒有說話,但也在心裏覺得她這話說的卻是沒有錯,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個時候冷淩哲還是小孩子長與一個小宮女玩在一處,小宮女對他說自己弟弟在純妃那裏當差,請求冷淩哲把自己的弟弟調到冷淩哲的宮裏一同當差說是能有個照應。


  當時冷淩哲並沒有放在心上,想著自己常去純妃宮中走動,二哥帶自己很好到時候說一句就是了,並不是什麽大事。


  純妃宮中也生養了一個皇子就是二皇子冷傲天,冷淩哲從小就跟在他後麵二哥哥二哥哥地叫著,二哥哥做什麽他就有樣學樣地做什麽。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都是同一個父親也算是骨肉血親,純妃也待冷淩哲極好。


  又一次冷淩哲跟著二皇子一同出遊狩獵,兩人一同回宮時整個皇宮都找風了。見到冷淩哲和二皇子一同回來皇後二話不說就罰冷傲天去跪了祠堂,理由是右拐太子出遊不誤正業教壞儲君動搖國本。


  本來是個簡單的小孩子偷偷出去玩,放在普通家裏多半就是父母責打一頓,可能打到一半也會心疼得下不去手。


  可是在皇家就變成了動搖國本,是死罪。


  當時正值寒冬,冷傲天再祠堂整整跪了三日,結果自那之後雙腿就落下了病根,常年纏綿病榻,每逢陰天下雨之季都疼得下不了地。


  冷淩哲去找過二皇子幾次都被純妃婉言謝絕了。


  有一次冷傲天被內侍官推著在花園與冷淩哲相遇,許久不見二哥了冷淩哲很開心地上前打招呼,還嘰嘰喳喳地講了再他養病期間學堂發生的事情。


  冷傲天卻不似從前那般熱落隻淡淡地說“你是儲君是我這樣身份的人攀比不上的,更何況我這身體以後也難上學堂了。”


  說完便揮手示意侍從推著椅子走了。


  自那之後冷淩哲再見冷傲天就是他和純妃被貶黜慌洲的那一天。


  那天,天降傾盆大雨,冷傲天頭探出窗外看你那個充滿仇恨的眼神。


  他們被貶黜的理由是冷傲天與冷淩哲那個關係很好的宮女偷情,宮女珠胎暗結。純妃知曉此事之後指使宮女構陷太子。


  冷淩哲想起當時那個宮女覺望地看著他,對他說對不起他,但是不希望弟弟去死,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然後當著冷淩哲的麵扯開了衣服高聲喊叫引起眾人注意後從袖中取出一隻匕首插入自己的心髒。


  在她咽氣的那一刻直勾勾的看著你說的好像也是這句話。


  當時冷淩哲被朝臣聯合參奏,重臣說太子私德敗壞致使宮女身死,當時宮女已有身孕都是鐵板釘丁的事實,隻有廢除太子才可以平民憤。


  經理一番波折後皇後才查明事情原委還冷淩哲公道,冷淩哲本該恨冷傲天的,但是他恨不起來。


  他又何嚐不是可憐人,失去了雙腿,失去了心愛之人,失去了未出生的孩子,失去了皇子的身份,就隻因他生在皇家。


  “人人都道皇家好,怎知皇家最無情。”


  冷淩哲輕輕地重複了一句話然後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陛下,您還在聽我講話麽?”安和公主的詢問聲將冷淩哲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


  “你剛才說了什麽,一時沒聽的清楚。”


  “我說安寧公主是西涼國君與親妹所生,這個坊間素來都有傳言,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其實不隻是安寧公主。”


  “不隻是安寧公主是合意?”冷淩哲好奇問道。


  “其實當時長公主生產極為隱蔽,知曉的人本就不多,然西涼國都深知紙裏包不住火好,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承認。所以賜了安和公主封號,對外說是一個宮外女子所。其實宮裏稍微久一點的宮人私下都有猜測,長公主幾月之前突然得了急症之後都閉門不出,這孩子多半是長公主所出,但也都隻當時長公主一時糊塗與侍衛苟且得來的孩子並不知是西涼國軍的。但其實當時長公主產下的是雙生子。”


  “什麽?雙生子?”冷淩哲震驚不已。


  “對,不僅是雙生子,還是龍鳳胎,另外一名男嬰的存在已經隨著當時宮人的死亡永遠久地成為了一個秘密。我母妃也是在床邊無意中看到的,多年以來她一直受著這個秘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壓倒西涼國的最後一個稻草。”


  “這西涼國君好計較啊,這是把安寧推出來當那個不淪子的擋箭牌啊,無論大家怎樣猜測懷疑,都隻會把眼光放在在安寧身上。這樣一來誰都不會知道有這樣一個不淪子的存在,自然是最安全不過的事情。”


  “而且,西涼國君隱藏不淪子的身份並非隻是為了保存他,而是有更大的計較?”


  “難道他想要傳位於他?”冷淩哲簡直驚的說不出話來。


  “沒錯他想輔佐那個不淪子成為太子,不淪子現在的身份是雍親王的大兒子,西涼國君想要把不淪子過繼到自己名下之後再冊封太子。”


  “那西涼另外幾位皇子怎麽肯。”


  “現在整個西涼的狀態就是各位皇子各自傭兵自重,都想著萬一有一日若西涼國君不顧眾臣反對執意冊封那個不淪子為太子,就帶兵逼宮。隻要風聲不走露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候禪讓詔書一立誰也說不出來什麽。”


  “所以現在你能為我做什麽呢?”


  “不淪子數月前無故失蹤了,西涼國君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冷月國開戰,所以才把我送過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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