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兒子可以有很多
趙秋錦坐在秋千上,隨著關夫人輕輕的推動,鼻尖傳來陣陣的花香,她開懷地發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關靖衍隨著關老爺步入花園,看到的就是這一副溫馨的畫麵。
母親少有的露出了慈愛的微笑,身前坐在秋千上的少女眉眼上揚,天真爛漫,像極了母親從前與小妹玩鬧時的模樣。
隻是……這女子來曆不明,父親真的放心她與母親這樣接觸嗎?
看著身邊同樣一臉笑意的父親,關靖衍皺了皺眉,咳了一聲,朝關夫人喊道,“母親。”
聽見這一聲喊,關夫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關靖衍的方向笑罵了一句,“你這臭小子,突然出聲要嚇唬誰呢?”
趙秋錦也被這一聲“母親”給驚到了,之前關老爺不是說膝下隻有一女嗎?那麵前這朝關夫人喚母親的又是誰?
關夫人小心地把秋千停穩,扶著趙秋錦落地,看見她有些茫然的表情,問道“被你哥嚇著了?”
隨後,她便朝關靖衍怒目圓睜,“你小妹向來膽子就小,你還突然出聲打岔,一點做哥哥的樣子都沒有!”
關老爺自然也是向著自己的媳婦兒,伸手拍了拍關靖衍的肩,笑著說道,“下次注意。”
“.……”關靖衍無奈地笑笑,以前小妹還在的時候家裏就偏寵小妹,這是應該的,可這一個外人.……
想到這裏,他看著趙秋錦目光變得深邃,帶著防備和探究。他朝趙秋錦略微一揖,臉上卻帶著儒雅隨和的笑容,說道,“是哥哥的錯,哥哥給容容賠不是,可好?”
趙秋錦倒是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沒有被嚇到,真的。”
隨後,她看著關老爺,麵帶疑惑,關老爺看懂了他的表情,畢竟經商多年,有著與生俱來的敏銳和直覺。
他笑了笑,打了個圓場,“容容,兩年多沒見,都快忘了你哥哥的樣子了吧?這樣吧,你倆正好熟悉熟悉,在園內四處走走,我和你們娘親還有些事情要談。”
“那不行,我和容容才剛來不多會,你們就要把我的寶貝兒拐跑了?”關夫人繃著臉嗔道。
關老爺上前攬住她的肩,一邊把她帶遠一邊說道,“阿衍那孩子兩年多沒回家了,你看他都和容容生疏成什麽樣了?這次回來他也不走了,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
關夫人想了想,容容以後出嫁了,等他們兩人百年之後,卻是要靠阿衍給她撐腰的,遂道,“也罷。”
“阿衍,”她回頭瞥了一眼關靖衍,叉腰交代到,“莫要欺負小妹,否則家法伺候。”
“是是,母親,我省得。”關靖衍對一雙父母行一禮之後,看他們消失在了院門處,便轉過頭,用銳利充滿寒光的眼神看著趙秋錦。
“說吧,誰派你來的,有何目的。”他麵無表情,通身散發著清冷的貴氣,與方才那個儒雅俊逸的公子形象判若兩人。
“你,事情的來龍去脈你都知道了?”趙秋錦問道。
“兩年前逝去的那個是我的親小妹,我怎麽會不知道你是個假的?”關靖衍挑了挑眉,繼續道,“瞧你的本事也是不小,居然能把父親母親哄得團團轉。”
趙秋錦聽到這話也是不樂意了,“我可沒哄,要哄也是您父親哄的我留下,我失去了記憶什麽都想不起來,被他們救下我確實該回以報答。”
“他們想要陪伴,我自然能給得了,而你可以麽?”趙秋錦冷笑一聲,一雙杏眼不怒自威,“關靖容逝去之後你在哪?你在外經商!”
關靖衍沒想到麵前的女孩倒是生了一張巧嘴,正正說到了他的痛處。
“你以為我不想回來?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關靖衍張口想說什麽,忽又閉上,“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趙秋錦挑了挑眉,卻沒有接話。不想說她還懶得問呢,但是想到他們的說話方式,她有些膈應,問道,“你們家幾個孩子?”
“除去小妹一共三個,”關靖衍答道。
“???”趙秋錦瞪大了眼睛,“三個都是兒子?”
關靖衍點頭,“我是長子,按序排下還有老二關靖沉,老三關靖洲。”
這下她算是明白過來了,關老爺說的膝下隻有一女,就是單純的隻有一個女兒的意思。
但是兒子還可以有很多。
“都是關夫人一人所出?”
“不然呢?你看父親像是朝三暮四的人?”關靖衍說道,麵色不虞,“你也在關府住了這麽些時日,可曾見到過什麽姨娘通房勞什子的肮髒東西?”
趙秋錦點點頭,“確實沒見著。”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誰派你來的?張家還是程家?”關靖衍突然沉聲道,“本是我問你話,沒想到被你繞了進去,問了這許多問題。”
“什麽張家程家,我確實不知道,”趙秋錦翻了個白眼,“關老爺既然已經把來龍去脈都和你說過了,想必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你愛信不信吧。”
說完她轉身就想走。
“別以為你進了關家我們就承認了你的存在,告訴你,容容才是我們的小妹。二弟三弟也不會和你一條心。”
趙秋錦勾了勾唇,“你們跟不跟我一條心我根本不在乎,重要的是娘親和爹爹開心,不是嗎?”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一眼也未曾回頭。
關靖衍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不管你是程家還是張家派來的,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他拿出剛才趁趙秋錦不注意偷偷取下的羊脂白玉佩,拇指摩挲著上麵精心雕刻的“容容”二字,眼中充滿了感傷。
“容容,這是你的東西,大哥幫你取了回來,就算你不在了,也不能讓它流落在外人的手裏。”
他倏地握緊手裏的玉佩,目光冷然,“沒關係,就算父親母親忘記了又能怎麽樣?哥哥們都記著你。”
待趙秋錦回到房中,沐浴更衣時才發現腰間懸掛的羊脂白玉佩不見了,回想了一下今日的行程,唯一覺得可疑的就是她那個“大哥”關靖衍了。
“真是幼稚。”她幾乎能確定是他取走了她的玉佩,不過她也不打算和關老爺說明這件事情,畢竟她也想看看,這位好大哥究竟要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