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趙秋錦命在旦夕xiNSHuHaiGe.CoM
這女人可真夠厲害的,怕是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替罪羊,現在見皇上過來了,立刻就把這推替罪羊給推了出來。
現在說出來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直接就說這件事是綠柳做的,可是這件事究竟和綠柳有沒有關係,就無從得知了。
畢竟那宮女都已經死了,還能有什麽證據呢?
冷淩哲聽到這話,頓時沉下了臉色:“安寧公主,你可知道,就算你是番邦過來的公主,是我們冷月國的客人,我應該對你禮數周全,但是,現在陷害皇後,那也是死罪一條,就算那個人是你的宮女,你也負有著連帶責任,你知道嗎?”
安寧聽到這話,一臉愧疚的神色,急忙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上。
她也不管自己現在是不是還受著傷,急切地想以讓皇上饒恕自己。
“皇上,安寧真的知道錯了,是安寧管教不嚴,安寧有罪,安寧心甘情願願意接受懲罰!”
旁邊的沈木聽到這話,心裏卻是冷笑了一聲,覺得這安寧公主頗為狡猾,她明明知道現在這連帶責任當然付不了多大責任。
最多隻是被關一段時間罷了,可是如若她是親自毒殺皇後娘娘的人,那可就是死罪一條了。
現在,將安寧公主的罪責推到了自己身邊的宮女綠柳的身上,就算是她管教不嚴,到最後,也最多隻是被皇上指責幾句,要不然就是關禁閉罷了。
現在,這公主盤算的可真夠周密的,小七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現在安寧公主分明就是在逃脫罪責。
冷淩哲重重地歎了口氣,而後對安寧公主說道:“那公主,你知不知道綠柳給皇後娘娘用的毒是什麽毒,隻要你能把這毒交代出來,這件事情朕可以既往不咎,還有,製毒的人總應該有解藥的才是吧?”
安寧聽到這話,卻茫然地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皇上,繼而搖了搖頭。
“皇上,安寧真的不知道啊,綠柳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和安寧有過任何商量,安寧……安寧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麽毒藥,這丫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雖然一直生活在我身邊,但是什麽事她都不與我商量的。”
沈木就知道,他們得到的一定會是這樣的回答,即便是現在安寧公主承認了這件事是綠柳做的,可是找她要解藥,那也是非常困難的事。
她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所有的責任,包括解藥在哪裏這個問題全部都推到綠柳的身上。
這樣一來,她就等於是置身事外了,這公主可真是好算計呢!
“皇上,現在看這樣子,安寧公主應該也不像是知道解藥在哪裏的樣子,不過,按照我們冷月國的律法,連帶罪可不是什麽簡單的罪責,到時候,安寧公主是要擔負和綠柳一樣的責任,如果說綠柳是她管的人,那她就應該和綠柳同罪,皇上覺得呢?”沈木冷冰冰地說道。
冷淩哲微微愣了一下,其實冷月國並沒有這一條法律,但是現在沈木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為了逼出來看看安寧手上有沒有解藥。
畢竟這是目前救趙秋錦唯一的辦法了,他也點了點頭,認同了沈木的說法。
“對,沒錯,在我們冷月國的確是有這個規矩,也許在西涼那邊,連帶罪不是特別嚴重的罪責,但是,在我們冷月,隻要是主子沒有教導好自己的奴才,奴才犯了錯,那麽主子和奴才擔負一樣的罪責!”
安寧聽到這話,頓時蒼白了臉色,明明不是這樣的,她之前已經打聽過這邊的相關法律了,並且也知道冷月國的刑法沒有那麽厲害。
可是,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說真是這樣,那……她豈不是要和綠柳擔著同樣的罪責。
“可是,皇上,安寧真的太冤枉了,這件事不是安寧做的呀。”安寧公主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皇上,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
就好像自己經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可是,冷淩哲卻是冷笑了一聲。
“公主,你帶的人幾次三番的闖禍,第一次是顧六琴,我已經網開一麵了,算是看在你是西涼公主的份上,可是這第二次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了,更何況,現在皇後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這件事你們西涼必須要負責,如若你沒有辦法拿出來解藥,不僅僅是你今天在這裏死無葬身之地,你的父王,包括整個番邦都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安寧公主微微蠕動著自己的嘴唇,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一臉糾結的模樣,似乎是在考慮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然而,冷淩哲卻沒有那麽多耐心任由她在這裏考慮,“公主,既然你現在犯錯了,那就應該去你該去的地方!”
說著,他直接冷冰冰地讓兩個侍衛過來,一左一右,直接把安寧公主拖著,押到了地牢裏!
“皇上,安寧無罪啊,這件事和安寧沒有任何的關係,安寧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
然而,無論現在安寧公主說什麽,冷淩哲都不會聽她的辯解,隻是冷冷地讓侍衛直接把安寧公主拖下去。
“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吧,又或者說,等到你想辦法把綠柳留下來的解藥找到以後,朕再想辦法給你判刑。”
安寧一時語塞,最後隻能被皇上身邊的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直接給關到了地牢裏去,她身上華美的衣裳被脫下來,換了一身白色的球服,躲在肮髒不堪的地板上。
看著地麵上甚至都有老鼠和蟑螂在走來走去,這地方當真肮髒的很!
禦書房。
沈木歎了口氣,在禦書房裏走來走去,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現在心裏焦灼的不得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皇後娘娘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如果解藥再不找到,那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冷淩哲現在心裏的擔憂並不比沈木少多少,但是他現在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被關在地牢裏的安寧公主的身上了。
然而,一整天的時間過去了,地牢裏沒有傳出來任何的消息,安寧公主也並沒有承認說自己知道解藥在什麽地方,她依舊坐在地牢裏,穩穩當當的等著。
她倒是可以等的起,但是,趙秋錦這邊等不起。
沈木給趙秋錦把脈的時候,漸漸發現趙秋錦的脈象越來越亂,她已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皇上,要是再不想辦法,皇後娘娘隻怕真的要香消玉殞了。”沈木緊皺著眉頭。
說完了這話以後,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現在他也知道皇上無能為力,並為這件事感到焦灼,他現在能做的也隻能盡量延緩毒性的發作。
可是,無論他怎麽延緩,這毒性頗為強烈,根本不是他能阻止的了的。
西涼的毒向來有地域特色,並不是冷月國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