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都在狡辯
張老三兒子現在堅決聲稱,自己買回來的砒 霜是用作毒耗子的,並沒有用過毒害別人這件事。
即便是這樣,也躲不過濟民堂大夫的那一雙眼睛,因為他們店裏賣出來的砒 霜,裏麵加了一樣東西,其他的店裏全部都是沒有的。
隻要把火鍋湯底拿過來檢測一下,砒 霜裏是不是有一味藥材,是他自己後來加進去的那一味,就可以清楚地知道,這砒 霜究竟是不是在他家買的。
如果是在他家買的,這批砒 霜是新的,並且,他也隻賣過給張老三的兒子,那這件事鐵定就是張老三的兒子做的。
風嵐聽到這話,立刻讓方茴去了一趟酒樓,把剩餘的火鍋湯底拿過來了,大夫在裏麵做了檢測以後,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這就是他濟民堂賣出去的砒 霜,並且,隻有張老三的兒子買過這砒 霜。
官老爺這件事的確就是張全做的,除了他以外,沒別人了。
“他當時在我這裏買走的砒 霜,就是這種。”
縣令大人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重重地拍下驚堂木,然後,讓左右侍衛直接把張全給拉了下去。
張全見到這樣的情景,頓時就慌神了,他大聲嚷嚷著,直接就把真相給交代出來了。
“官老爺饒命啊,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可是,這件事情……它是有人指使我做的呀!”
他堅持說是有人指使,並且,很快就交代了是張大財指使了他!
“看樣子,你還是有同謀的呀!”
張全一時語塞,他隻是想著如果能找到主謀,他不過就是個幫凶罷了,最多也罪不至死呀。
很快,縣令就讓人把張大財也給請過來。
天下第一樓。
這些天,天香樓因為陸陸續續的意外,一直都沒有營業,所以天下第一樓的生意好得不行,張大財正在自己的酒樓裏整理賬本呢。
越看著這些賬目,他心裏越覺得高興,這個月可賺了不少銀子呢。
誰知道,卻看見官府的人急匆匆地衝進了天下第一樓,把這裏團團包圍起來。
客人看到官府的人都過來了,一臉張皇失措的神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張大財看到官府的人這麽鬧騰,突然就跑了過來,把他這生意都給趕走了,他心裏一陣焦慮,卻也隻能陪著笑臉走上前去。
“各位官爺,你們這麽多人過來,這是要幹嘛呢,你瞧瞧、我這裏這麽多客人在,你這樣一來,我這生意沒法做呀!”
張大財盡量說得婉轉了,希望這些官爺能早點離開,可是,幾個當官的卻直接把張大財給押著,就要把他給帶出去。
“哎,等一下等一下,官爺,我這還在算賬呢,你這是幹嘛呀,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帶頭的那個侍衛直接冷冰冰地提醒張大財說道:“有人舉報,說你謀財害命!”
謀財害命?
張大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老三的兒子,果然這個潑皮無賴,他就是一個不靠譜的貨。
先前已經跟他約好了,讓他不要出去胡說八道。
並且,張大財甚至還給了張全一百多兩銀子,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覺得肉疼。
沒想到,現在張全居然還是把他給出賣了。
“等一下等一下,官爺,你們說的人,是不是張老三的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人胡言亂語!”
“前幾天,他就在這裏胡言亂語中傷我,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去官府告狀了,這樣的話你們可不能信啊。”
可是,幾個侍衛隻是冷冰冰地拉著張大財,就要把他帶走。
“有什麽話你還是找縣官大人說吧,這件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我們隻是按照相關大人的吩咐,過來抓人的而已。”
說著,張大財就被官府的幾個官爺直接給拎著,送到了衙門裏去。
到了公堂之上,他就看到了跪了一地的老百姓。
不僅如此,張老三的兒子張全也在,看到張全時,張大財緊皺著眉頭,心裏一陣恍惚。
但是,他鬼鬼祟祟的眼神也沒有逃脫縣官大人的眼睛。
這縣官大人已經不是先前的那個相關大人了,之前害得趙秋錦差一點出事的那個縣官大人,早就已經被冷淩哲隨意找了個借口,給罷免了。
像那樣的縣官,自然是不能留著的,現在換了的這個新的縣官,清正廉明,並且非常懂得破案。
隻是從張大財細枝末節的小表情裏,他就看出了個大概來。
“張老板,現在有人舉報,說你指使他給天香樓的客人下砒 霜,害得天香樓的客人在吃火鍋的時候,中毒死亡,這件事是真的嗎?”
張大財一聽到這話,滿臉惶恐的神色,直接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整個人趴下了。
“不是啊,官老爺,你可不要聽這個人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啊。”
現在,張全也據理力爭,堅持說這件事就和張大財有關,如果這件事全部都推到了他一個人的頭上,他可就真的是死罪難逃了。
但是如果有一個主謀,他隻是幫凶呢,他所承擔的責任也不過就是幫凶的錯罷了。
想到這裏,他立刻堅持說:“縣令大人,你要相信我的話,我不可能撒謊騙人的,要不然,這張大財他會讓我進他的天下第一樓喝酒吃飯嗎?我進去天下第一樓,那是都不用花銀子的,他說了,隻要我進去,那就給我最好的待遇,那還不是因為他有把柄抓在我手上嗎?”
張大財狠狠地瞪著張全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可是張全隻在意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而且,你看,這是他之前給我的銀子,還有給我的信物,這些全部都是他讓我去做事的時候,給我的東西!”
說著。張全慌慌張張地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來一塊玉佩和幾兩銀子,這銀子上麵全部都寫著張大財家的特有標號。
張大財也沒想到,張全這個臭小子居然還留了一手,特意把這些證據給留下來了。
他立刻失口否認,說是張全去他家偷東西了!
“官老爺,我就說,最近我們家怎麽都丟了東西呢,原來是這個臭小子去我們家偷東西了呀,你不知道呀,我們家最近丟了不少東西,庫房裏就連銀子都損失了不少,官老爺,你可得替我做主啊,這個張全平時就小偷小摸的,現在估計是偷盜我張府去了吧。”
堂下的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都堅持說這件事是對方的錯,和他們無關。
“肅靜!”
縣令狠狠地拍下了驚堂木,整個公堂才安靜了下來。
“行了,這件事孰是孰非,本官心裏自有論斷,張全,你現在堅持說是張大財指使你的,可是,張大財卻說你拿出來的證據,全是從他家偷出來的,這一點,你怎麽解釋呢?你怎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怎麽證明這些信物全部都是對方交給你,而不是你從對方家偷出來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