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陳年舊事
上官愉有些煩躁,但畢竟是自己朝思暮想了一年的美人,而且她是當朝丞相的嫡生女,於是對楊小姐不敢怠慢因為她,上官愉成為了丞相的乘龍快婿,人生的新紀元就此開啟,到時候在朝堂上再也不會有人說他的出身,他也終於不用在討好諂媚別人,而所有人都會來巴結他。
自上官愉娶了楊丞相的嫡女為妻之後,朝中上下,無一人對他不是畢恭畢敬的,卻唯獨太尉家的大公子,見他總是橫眉冷對的。他心裏還甚是好奇,怎麽一個位分一般的五品官員竟然這麽對他。
一打聽原來是楊小姐的表哥,心想著既然是潤清的表哥,那便是自家人,也就從來不放在心上。
上官愉還不知道他與楊潤清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那對他不滿的郭公子與楊潤清的娃娃親。
說起這郭公子性情耿直,為人直率,行事正派,從不像上官愉這般兩麵三刀,結黨營私,他從小就認識了楊潤清,知道她與自己指腹為婚,而他也一直對楊小姐愛慕有加,可不曾想就在兩方家人準備成婚之際,半路殺出個上官愉,橫刀奪愛,搶走了楊潤清。
那郭公子哪裏願意將心愛之人拱手讓人,上門找楊丞相,楊丞相一直稱病推辭,不肯見他,而楊潤清那邊又一直遲遲不肯回消息。
再等到有消息時,就已經傳開了說楊家的嫡女要嫁給上官愉的消息。
他滿臉都是震驚,怎麽也不能相信楊潤清會拋棄自己嫁與他人。但事實就那麽發生了。
他一直想見楊潤清想要當麵問清楚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但男女授受不親,楊小姐已經嫁做人婦,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直到有一日,宮裏的太後娘娘生辰,舉辦壽宴,邀請所有的大臣和三品以上大臣的家眷們進宮參加壽宴,郭公子這才瞧見了楊潤清楊小姐。
他伺機而動,等待著楊潤清落單的時候,終於楊小姐往禦花園的小池那邊走了,他跟了上去,喊住了楊潤清,楊潤清想要躲閃都來不及,隻好停下。
“你為何如此,為何要嫁給上官愉為妻,難道以前的海誓山盟都是過眼雲煙嗎?不作數的嘛?”郭公子看著楊潤清躲閃的眼神沉聲問道。
楊小姐,不吭聲,隻一味的哭,郭公子見她這樣,心裏也跟著難受,還是心軟的問道:“潤清,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楊小姐搖搖頭,沒說什麽。
郭公子見她這樣,心早已軟的一塌糊塗,“你…棄我而去,我確實很震驚,隻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嫁給上官愉那個人,他為人狡猾陰鷙,我怕你會受委屈。”
楊潤清心裏自然還是喜歡著郭公子,他是個真正的讀書人,男子漢,為人爽快,從不讓人受委屈,對待女子甚是紳士,而上官愉雖是讀書讀了不少,但那種讀書人的氣場讀書人的品格,他一樣都沒有。
楊潤清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郭公子不舍與她分離,於是上前拉住她的衣角。
上官愉一轉眼楊小姐就不見了,於是起身進到禦花園裏尋找,結果卻在一出水池邊,他走近一看,一同在一起的還有那個對他橫眉冷對的郭太尉的大公子——郭公子。
那郭公子居然還拉著楊潤清的衣角,那個郭公子一臉憐惜地看著她,而楊潤清則眼角含淚,二人似乎在說些什麽。
上官愉疾步上前,楊潤清見到他來了,立馬後退,低下了頭,而貴公子則又是一臉不快地撇了他一眼。
“夫人,怎麽許久都不見你,我還當你不舒服呢。”上官愉擠出微笑,用溫柔的語氣對著楊潤清說。
楊潤清見他這樣,沒有看他,隻是低聲說道:“裏麵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正巧遇到了表哥。”
上官愉幹笑兩聲,對著郭公子行禮道:“原來是表哥啊,我們同在朝中公事,郭公子卻從不與我們深交,想不到竟然是潤清的表哥啊,哈哈哈哈。”
郭公子為人耿直,平時在朝中就見不慣他們那副兩麵三刀的嘴臉,他以為既然身為朝臣就應該為皇上分憂,為天下蒼生謀福祉,而不是整日結黨成派,為自己謀利益,以上官愉為代表的那幫人,正是為他所不恥的讀書人,他又怎麽會與他們同流合汙。
郭公子聽到上官愉這麽說,沒有看他而是不屑地說道:“上官大人平時忙於應酬,而在下也忙於私事,不曾與上官大人深交。”
上官愉還笑著說:“不妨事,不妨事,改日下官還要與郭公子一同探討探討政事呢。”
上官愉知道這個郭公子為人直爽,在他眼裏這個人分明就是個讀書讀的好的呆子,才華橫溢,冠絕京城又有什麽用,不知道與朝臣交際,不知道在皇上麵前表現,做的再好也沒用,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二人互相都看不上,但上官愉礙於情麵,還是假裝對郭公子語氣客氣,郭公子隻想與楊小姐說說私事,但既然上官愉來了,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於是跟楊潤清轉過頭溫柔地對楊潤清說:“表妹,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好生照顧自己。”
楊潤清抬頭,看著郭公子點點頭,沒有做聲。
上官愉看著兩人互相看著的眼神,就覺得異常奇怪,既然是表哥怎麽會對她如此上心,而這楊小姐看郭公子的眼神也是柔情似水,但平時看自己就是冷淡。
回了上官府,上官愉還是覺得很奇怪,於是他派人私底下打聽楊小姐和郭公子的事,沒想到他們既然從小就訂了親,而兩人還經常見麵。
上官愉知道了這回事,那就可以解釋清楚他們之前看彼此的眼神了,他才知道為何楊小姐洞房花燭那日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原來並不是不舍父母與兄弟,隻是因為所嫁之人並非郭公子,而她在嫁到上官家之後也對自己異常冷淡疏離。
一切疑惑都解釋的通了,但上官愉想楊潤清既然已經嫁給自己為妻了,她肯定就能愛上自己,畢竟他容貌尚可,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遲早有一天能成為冷月國最厲害的朝臣。
但不曾想,那楊小姐對自己日益冷淡,從來都是能說一個字的就堅決不說兩個字,從來沒有給過自己一個笑臉,一次兩次,上官愉還覺得她性情高冷,但久而久之,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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